秦彧微微搖頭,沉聲開口:“流言單是整治是絕不了的。”
他撫着杯盞,幾息後喚來外間侍衛,吩咐道:“去請甄姑娘,就說我在府門處候着她,今日帶她出府逛逛。”
既然流言難止,那不如就此徹底坐實。
消息傳到甄洛院中,她原本不想應下,可轉念一想,那邢鲲突然消失的事還沒有頭緒,她整日憋悶在府中一點線索也沒有,倒不如出府看看。
思量幾瞬後,回話道:“好,我稍後便過去。”
甄洛簡單收拾了下,戴上帏帽同春婵一道去了府門處。
秦彧說是在府門處候着,卻比甄洛她們還要晚上幾息,甄洛與春婵兩人到了府門處,不見秦彧的人影,單她們二人又出不去,隻得自己候在門口等着。
秦彧吩咐完侍衛後,陳沖前來求見,這陳沖便是此前與齊王妃有染的那人。自打此前秦彧因齊王妃下藥一事震怒,令陳沖将齊王妃拔舌斷手之後,陳沖這還是頭一回到書房單獨求見秦彧。
此前秦彧因為對陳沖生了疑心,一直在顧慮接受金陵的人選,可如今半月過去了,他依舊未曾想出合适的人,便又開始衡量是否要用陳沖。
陳沖求見,秦彧還以為是因軍務要事,誰知這人竟是想明媒正娶齊王妃,特意來求他
“留在身邊做個玩物即可,至多是個妾侍的身份,你想明媒正娶齊王府的遺孀,絕不可能。”秦彧聽了陳沖的意圖後冷聲回答。
那女人是齊王遺孀且心思不正,膽敢暗中下藥,留她一命已是手軟,這陳沖想讓那女人做自己的正妻,秦彧自不會允。
陳沖執拗的叩首在地,求道:“她已是廢人之身,若不能做屬下正妻,日後更會受人欺辱,屬下想護着她。”
秦彧聞言冷笑:“陳沖,你可知,那齊王妃當年就是算計着齊王入的王府,你當你與她少時情意綿綿,殊不知她根本就是拿你當踏闆用,這般心思陰毒手段下作的女人,況還是殘花敗柳之身,你當真要娶?”
這些年來,陳沖因着想要重新得到那人的念頭,為秦彧驅使,在金陵做着暗棋,年複一年,何嘗沒有看出齊王妃的真面目。
可知曉又怎樣,那女人自少時起就在他心上,到如今她便是做盡惡事,他也放不下啊。
“屬下求主公高擡貴手,日後屬下必定為主公肝腦塗地在所不惜。”陳沖依舊堅持。
秦彧氣上心頭,隻覺這情種用的甚是棘手,卻也沒了與他掰扯的心思。
“好,你既執意如此,我便不再幹涉。”秦彧臉上沒了笑意,說完這話,語氣一頓才又開口道,“我不日便會北上回京,時硯留守金陵。你在此聽命于他。”
秦時硯年歲尚小,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守江南之地,可秦彧就是這樣做了。
原本他倒是屬意陳沖留守,可他行事實在令秦彧失望,這般受不住枕頭風的将領,若是那女人被人用來威脅他,隻怕他能将金陵拱手相送,秦彧自是不願大用。
他将陳沖留在此地,是因他對金陵熟悉,是原本最合适的人選,可他讓他聽命與秦時硯,則是明白着告訴陳沖,他隻能為秦家做事,卻不會有什麼權柄,隻是他養着的狗。
“屬下領命。”陳沖神色頓了一瞬,随即就恭敬垂手應下。
“你退下吧。”秦彧擺手讓他離開。
陳沖走後,秦彧這才起身準備往府門出走去,一直在一旁的秦時硯,這時才從剛才的驚異中回過神來。
“舅舅,舅舅,你方才說要我留守江南?我、我怎麼能行,我從未做過主将的。”秦時硯追上秦彧,有些忐忑的開口。
秦彧腳步不停,教訓他:“從未做過才更要學着去做,你整日在秦家的護翼下,何時才能擔起擔子。”
“我、可是、我……”秦時硯支支吾吾的跟在秦彧身後說了一路。
直到秦彧停步時,他還猛的撞到了秦彧後背。
“時硯莽撞,時硯莽撞,舅舅恕罪。”秦時硯知曉自己這舅舅往日裡最是重規矩禮教,從不許他行為失當,連忙告罪。
第17章
立在府門口……
立在府門口的甄洛二人聞聲望了過來,秦彧擺手示意秦時硯退下,也無心與他計較。
一陣風揚起甄洛帏帽的紗擺,她擡眸正對上秦彧回望過來的眼神,兩人視線撞了個正着。
一旁的秦時硯眼瞧着兩人間眉眼相對的模樣,愣了愣後退一步,瞬息後,神色恢複如常,面上帶笑,告退道:“時硯先行退下了。”
他背過身往回走去,想到近日來頻頻做着的那夢,心中一時複雜難言。
“走吧。”秦彧擡步越過甄洛身側時同她道。
甄洛抿唇不語,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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