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我什麼時候逃跑了?”
蕭屏兒瞪起眼睛:“就在陽光酒樓裡,你為什麼像懦夫一樣的逃跑?還跑得飛快?”——而且還拉着我的手……最後這一句話蕭屏兒沒有問出口,因為她覺得,像嚴無謹這樣的人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她若問出來,反而顯得小氣了。
嚴無謹笑開了。
這是他今天下午第一次這麼開心的笑,這笑容從嘴角開始,然後慢慢爬上眼角,最後他的整張臉、整個人都在笑。就像是清涼的春風吹皺了一池碧綠的湖水,緩緩泛起了道道溫柔的漣漪,讓人覺得又舒服、又溫暖,也讓蕭屏兒從在陽光酒樓就開始緊崩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
“那是因為人家陽光酒樓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
蕭屏兒眨了眨眼睛:“人家生意好不好和你逃跑有什麼關系?”
“我逃跑不但是因為酒樓的生意好,還因為那條街也很熱鬧。”
蕭屏兒越聽越糊塗了。
嚴無謹笑了笑,繼續道:“你走進酒樓時,有沒有注意那裡一共有多少客人?”
蕭屏兒想了想,道:“大概有三十多吧!”
嚴無謹接道:“是三十九位。除了你我和周亭他們三人,還有一個掌櫃、四個堂倌和二十九位食客,其中包括四個老人、三個小孩子和一個孕婦;酒樓的門口當時還有一個老乞丐領着兩個小乞丐在要飯,街上有四個小孩子在圍着一個賣甜糕的小販跑,街對面還有三個在挑選胭脂的姑娘和一對買布匹的夫婦……你說,那個酒樓的生意是不是很好?”
“是。”
“那條街是不是也很熱鬧?”
“是。”
“那麼我是不是也應該逃跑呢?”
蕭屏兒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容如春花般羞澀嬌美:“你當然要跑,而且跑的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隻有跑得夠快夠遠,才可以遠離市井的人群,這樣那群殺手動手的時候,才不會傷及無辜,他和蕭屏兒才可能施展得開。哪怕郊外等着他們的殺手會多出數倍,他也必須這樣做——當然很顯然的,那個呂大公子已經算到了這一點。
第八章血刀是誰
夕陽無限好。
嚴無謹輕輕地笑着,夕陽斜斜地照在他的臉上,溫柔地在他眼角眉梢畫下道到絲迹。蕭屏兒有一瞬間的恍惚。在這一瞬間,嚴無謹的樣子已經烙進了她的心裡,深刻隽永。在很多年以後,每當她想起嚴無謹,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嚴無謹站在夕陽裡,對她輕輕笑着的樣子,清晰得恍如昨日。
蕭屏兒看着嚴無謹,就像看着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是個拽得二五八萬又壞她好事的強盜;第二次見到他時,他成了一個喜歡對人動手動腳的登徒子;這兩次不管怎麼看,他都如一個任性妄為的人一般,無所顧忌且口無遮攔。可是這一次,突然不一樣了呢!他不惜體力一口氣奔到郊外,原以為是想逃跑避開圍攻他的主力,沒想到竟是怕傷及無辜路人,而且到了最後居然還大發善心的給那些殺手妻小一大筆銀子做安家費——十萬兩呢!她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啊,他卻一轉手就給了别人,那些錢一定不是他自己賺來的!江湖上傳聞說他揮霍的錢财都是他義兄堯長弓的,看來傳言不假。
夕陽暖暖的,四野安靜得隻剩下蟲鳴,嚴無謹不知何時從路邊的野地裡拔下了幾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搖來晃去,悠然自得。
蕭屏兒跟在他的身後,踩着他長長的影子跳來跳去,玩得也算是自得其樂。
“喂,姓嚴的!”
“還有問題要問?”嚴無謹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走一邊擺弄着手裡的狗尾巴草,“有問題就一起問出來吧!”
“幹嗎說我和血刀令有關?”
“有什麼好說的,”嚴無謹回答得漫不經心,繼續擺弄着手裡茸茸的青草“你又不是聽不出來,我隻是在胡扯而已。
“我當然知道你是在胡扯,可幹嘛要扯到血刀身上?”
“和血刀扯上關系多有面子啊!況且——”嚴無謹微微眯起雙眼,似乎還能看到方才劍光血影的場面,“你剛才殺人的手段似乎真的和傳說中的血刀相似很像。”
聽到這裡,蕭屏兒突然沉默,半晌,她才說道:“我見過血刀,他的确是這樣殺人的。”
“什麼?你見過血刀?”
蕭屏兒點點頭,雙眼閃爍着熱切而幽深的光芒,整個人都陷入幽幽的回憶中。
“那是在幾年前的昆侖山,雷靜的四個爪牙想殺血刀滅口,血刀把他們引到蓮花峰上,然後……那四個敗類屍首最完整的,是被血刀腰斬的。我跑過去問他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殺人,他的眼睛很亮,像刀一樣看着我說:殺人就是殺人,沒有什麼方法會使殺人變得不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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