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一身的汗,兩個小時前才幫這隻貓洗過澡,實在不想拿它當抹布使。“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丢出去信不信?”甯浮思戳了戳貓頭,威脅它,“這次真要把你丢出去喂老鼠!還不滾開?”
“喵~”肥貓鑽了鑽。
“比你還肥的老鼠,真不怕?”甯浮思又戳了戳貓頭。
毫無可信度的威脅對于這隻肥貓來說那是耳熟能詳了,從小被縱容到大的它不為所動,它又喵了一聲同時爪子抓得更緊。
甯浮思見它又開始賴皮了,忍不住輕笑了下,卻如同以往那樣再次選擇随它去。仰着頭正對刺眼的燈光,他索性雙眼一閉權當歇息了。
耳機裡是他以前聽過的一首老歌,名叫《如煙》,有些年沒聽了,旋律還是熟悉的,歌詞卻有些忘了,于是他跟着耳機裡的調子低聲哼哼,沒有歌詞,就單純的哼曲調——
有沒有那麼一種永遠永遠不改變擁抱過的美麗都再也不破碎讓險峻歲月不能在臉上撒野……哼哼的同時,他抓起貓尾巴把玩着,一下輕一下重地拉扯,納悶這隻平日裡動不動對他愛理不理的貓怎麼突然間膩歪起來了。
這些年來,它是陪伴他最久的活物。平日裡兩人交流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各自占據倉庫的一隅,各做各的事。可就在數月前,他才知道,這是蠢貓竟然會因為久沒見到他而吃不下飯。
然而再次将它接回來後,也沒見它有多熱情,還是像以前一樣除了吃就是睡,隻有極個别時候才對他膩歪一下,比如,生病的時候。
難道是病了?甯浮思的哼哼戛然而止,下巴抵住肥貓的腦袋,“喂,蠢貨,你是不是哪裡……”忽地他睜開雙眼,猝不及防撞入來人的眼眸中央。
“怎麼停了?”秦潛彎下腰,緩緩湊近,徑直挨向甯浮思的臉,最後在一寸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明一暗的光亮變化迫使甯浮思眨了下眼,短暫怔然過後他伸手揉了揉突然不安分的貓。
“甯浮思,我還想……”聽字未落下,甯浮思胸膛上的貓突然又是一抖,蹭的一下再次飛蹬後腿彈了出去。
“你吓到它了。”甯浮思摘下耳機說,接着揚了下眉梢笑道:“原來它怕你?不瞞你說,它長這麼大就隻怕過老鼠。”
“……”到底說誰是老鼠!秦潛轉頭朝那隻膽小如鼠的貓送了記眼刀,那貓立馬向後一閃,閃進角落裡沖秦潛炸毛。
“秦潛你!”甯浮思看看那貓又看看秦潛,眼尾勾起,分外生動,隻可惜秦潛正跟貓較着勁,隻聽到甯浮思在他耳旁低聲感歎:“你還真是長本事了!”
“……”秦潛哼了聲,收回來的目光繼續直勾勾鎖住甯浮思,臉頰跟着又逼近了一分。“甯浮思别以為我聽不懂你在損我?”他對着甯浮思上揚的嘴角啄了下,貼着唇說,“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唔,不小心踹到它了。”
“難怪……”甯浮思莫名聽懂了他的滿腹委屈,好笑地擡手拍了拍秦潛的肩,“讓我先起來。”
秦潛不甘不願挪開臉,與他拉開些許距離。
他的臉一移開甯浮思便借着他的肩站了起來說道:“難怪他反應這麼大,它小的時候曾經被壞人虐待過,”看了眼同樣直起身的秦潛,甯浮思意味深長道:“所以啊它對,人比較敏感。”
事實上,甯浮思懷疑這隻蠢貓是在這一腳中認出了秦潛,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對于一隻貓來說已是大半輩子,俨然是記不得了。方想起上回剛進組時他們似乎也見過一面……不過那會它在裝睡,壓根沒空打開眼。
甯浮思話音一落,秦潛立馬挑起眉頭,追問:“對人比較敏感?什麼叫對人比較敏感?”他當然聽明白了甯浮思這個“對”和“人”中間恐怕和諧掉了一個“壞”字。
“行吧,”甯浮思啧了聲,如秦潛所願,無奈道:“可能對壞人的氣味比較敏感,動物都比較敏銳,你是知道的。”
“……”秦幼稚潛秒回到秦幼稚潛,他哼了一聲:“對不起,我還真不知道!”
“那不是挺好的?”甯浮思朝浴室的方向走去,丢給身後的秦潛一句:“糊塗的人都過得比較輕松。”
“甯浮思!”牙癢癢的秦潛追着甯浮思的背影,恨聲道:“你絕對是誠心欠收拾!絕對的!”
“你看!讓我怎麼說你才好?”甯浮思行走間嫌棄地歪頭睨了他一眼,“我都沒指名道姓你就急着認罪,說你長本事還真是高看你了。”
說着他背對秦潛一把脫掉身上濕掉的背心,扔到一旁。
浴室門外的秦潛盯着他的後背,目光幽幽,半晌又沒脾氣地哼了聲,回道:“算了,讓你一回,反正咱兩半斤八兩,天造地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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