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那個二哥,黑楚文可不覺得他是個什麼尋常人,真有膽量跟他較量一番,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心理準備,而且還是那種屍骨無存的下場。想來,對方也不是傻瓜,這次的事黑家人已經插了手,就算爺爺表面上退避三舍,可黑家的年輕人都是他手中的刃,對付黑楚言,就等于向整個黑家宣戰,誰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誰又能有這膽量和實力?黑楚文淡淡地笑着,像是已經看見了快到嘴邊的獵物,就是不知道這獵物的味道能不能滿足他的口味?下午,黑楚文吃飽喝足在約定地點等着“某樣東西”,不多時,就見宗雲海的車駛進來,他打開車門,笑眯眯地望着還不知道已經被老大賣了的祁宏,說:“好久不見了,祁律師。”祁宏一看見他頓時炸了毛,抓住宗雲海的領子叫喊:“想整死我是不是?”宗雲海壓根就沒理會祁宏的反抗,直接對走過來的黑楚文交代:“趕緊上車,别被發現了。”“我不去,聽見沒有,我不去!你們倆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了?”黑楚文抓住死活不肯走的祁宏,三下五除二把人塞進了車裡,還用繩子給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回過頭朝着宗雲海笑笑,就上了車帶着他奔向新生活。車子駛出了處理廠,祁宏回頭看了看,剛剛那種怒罵的态度立刻消失不見。坐在一旁的黑楚文笑着說:“演技不錯。”祁宏無奈地歎着氣,道:“如果不這樣,雲海會察覺到異常。失憶的雲海太聰明也太敏感,如果這時候他發現我們之間早有關系,恐怕會亂了陣腳。”“你很會為宗老大着想。”“不,我是為了三義會。喂,把繩子給我解開。”“隻要你不打算跳車。”“黑楚文,我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你,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黑楚文笑笑,把車停在了路邊,轉身解開了綁着祁宏的繩子。過于靠近的距離,讓彼此的氣息交彙,黑楚文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撫上了白皙的臉頰,柔了聲音問:“你還好嗎?”十天來的忐忑和變故,也讓祁宏有些難以自持,看着黑楚文溫柔的眼神,也問道:“你呢,你怎麼樣?”“總算是活過來了。”“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先不說這個問題。告訴我,是誰開槍打了你?”“是我自己開的槍。我要說下來,必須這樣。”黑楚文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他的手輕輕碰觸着受傷的腿,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算了,反正也沒有多少陽壽,我放他們一馬。”祁宏恍惚了一下,在感覺到黑楚文那一身殺氣的同時,也察覺到他似乎知道的比誰都多。正要繼續問下去,黑楚文卻抽身離開,重新發動了車子。“别急,你有大把的時間審問我。”祁宏很滿意地笑了,末了,還是問了一件事。“你和雲海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不過是暫時為了利益相互合作,不是勾搭。”“哦,是勾結。”黑楚文聳聳肩,不再跟他鬥嘴。黑楚文打開家門,扶着還有些跛腳的祁宏走了進去,把人直接送進了卧室。祁宏嚴重抗議他把自己當成重病号對待,黑楚文卻是笑着說:“既然到了我的家,就要遵守我的規定。從今天開始一直到我放你出去,這段時間内,你不可以擅自外出或與除我之外的人聯系。如果你違反約定,我會非常願意關你一輩子。”這種完全不平等條約,祁宏當然不會接受。他大模大樣地坐在床上,說道:“我勸你想好了再說。不管我是因為什麼到了你的家,首先,我是客。如果你還記得自己接受過文明教育,就該懂得尊重自己的客人。”黑楚文抿嘴忍笑,祁宏這個人不管任何地點情況,他都能理直氣壯的跟你叫闆,而且還不失他的風度。很可惜,到這裡便由不得他了。打定主意的黑楚文,明确地說:“你不是客,是别人托我保管的物品,一個物品不要有太多意見。”祁宏冷哼一聲,也告訴他:“你要搞清楚,就算我是件東西,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注意你的态度。”“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這一片兒我是老大。記住了祁宏,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在我這沒用,我決定的事你沒資格反對。”這話真是氣人,換做誰怕是都會火冒三丈的跟他理論,但是祁宏卻沒有。他舔舔嘴唇,擊了一下掌,慢悠悠地說:“看來打從一開始你就不想告訴我十天前那個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好啊,進了家門就設計把我惹火,想借着鬥嘴生氣的機會躲過我的一審。黑楚文,你把我想的太簡單了,要是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我在三義會還怎麼混?”黑楚文噗哧一聲笑出來,沒辦法,眼前的祁宏又戳中他的軟肋,真想摟進懷裡盡情地揉搓一番。現實中,他很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好吧,我的a計劃失敗。”見黑楚文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祁宏并不驚訝,他料到黑楚文不會裝糊塗,也料到他還有下文。于是,便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你打算隐瞞問題,就不該讓我過來。”“能躲過今天就行。”“黑楚文!你知道這十天我是怎麼過的嗎?你既然沒死為什麼不聯絡我?現在又玩這些鬼把戲,你比我們混黑道的家夥還混蛋!”祁宏的話音還沒等消失,黑楚文的手突然捏住他的下颚,彎腰吻了過去。被黑楚文吻住的時候,祁宏的意識恍惚了一下。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柔軟觸覺真實的讓他難以忽略,他覺得這不突然,黑楚文會做出這種事完全在情理之中,而自己沒有推開他,也沒有生氣,似乎,也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隻有郁結在心裡的疑團,想一塊巨石般沉重。黑楚文懂得節制,輕吻了一下後便離開了祁宏。看着他微紅的臉色和苦惱的表情,黑楚文在他張口要說話之前,擡手在眼睛上輕輕晃了一下,結果,祁宏昏睡過去。把祁宏抱在懷裡,黑楚文先偷個香吻才把人放在床上。釋放一些靈力把祁宏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并未發現任何異常,黑楚文在稍稍安心的同時,又開始郁悶起來。原因是,祁宏的體内,還殘留着以前那些美少年們的氣息,這件事,讓黑楚文非常的在意。于是,為了讓曾經風流過一段時間的祁宏變的幹幹淨淨,也為了他留在自己身邊暫時不要再出倒黴的事,黑楚文決定,要給他來一次“大掃除”!從下午一直昏睡到晚上十點多,祁宏是被疼醒的。他昏頭昏腦地抱着肚子就往外跑,剛剛打開卧室門,一頭撞到了黑楚文的胸口。“你,你誰啊?”“睡糊塗了?”“啊,我怎麼睡着了?不行了不行了,廁所,你家廁所呢?”黑楚文的手指明方向,見祁宏沖進去就關上了門,他的臉上露出了相當滿意的笑容。而祁宏這一番折騰可是不得了,上吐下瀉到了黑家25黑楚文是個大忙人,把昏倒在廁所裡的祁宏洗刷幹淨送至卧室以後,就跟二哥通了一個電話,關注那邊的事态發展,随後,又被付局抓了壯丁,趕往醫院去跟宗雲海碰頭。聽付局說,宗雲海演了一出苦肉計,此刻正在醫院裡享受“幸福”生活,黑楚文對宗雲海的生活環境并沒有興趣,他隻想盡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好趕回去照顧祁宏。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窩在沙發上哼哼着的祁宏已經明白自己這慘狀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那掃把星搞的鬼!等他回來先審後殺,否則自己這一肚子的鳥氣找誰算去?剛想到這裡,敲門聲傳來,祁宏心說:“混蛋,知道我上吐下瀉半點力氣沒有還故意敲門折騰人,真是夠陰的”。祁宏掙紮着起了身,身體以前傾九十度的姿勢挪到了門前,打開門,就說:“你想怎麼個死法?”“這個,還沒想好。”祁宏一愣,詫異地擡起頭看着發出陌生聲音的男人,眨眨眼睛,張張嘴,沒反應過來。“請問,黑楚文在嗎?”五十多歲的來客笑眯眯地問。“你是哪位?”“我是他爺爺的一位故交,有點事來拜訪他。”祁宏體虛,腦子可不虛。他斷定此人絕對不是小人物,從他的微笑的臉上是看不出什麼的,但他挺拔的身姿,讓祁宏腦子裡閃過“軍人”二字。正要探探對方的底細,忽見黑楚文出現在客人身後。“嚴軍長,您可是稀客啊。”黑楚文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祁宏。很顯然,祁宏在聽見“軍長”這個稱謂的時候震了一下,随即扶着門挺直身體,看着黑楚文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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