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地看着眼前這截古木,竟不知不覺的流下了眼淚。黑家18究竟是什麼呢?不屬于人類的生命迹象,卻充滿了人類的感情。你讓我多年未曾流過淚的眼睛感到灼熱,你讓我冰封許久的悲憫感到震撼,你,究竟是什麼?黑楚文輕撫着古木,一時間,竟舍不得再去打擾裡面的生命。他能感覺到,這個生命本身也不願再現人世。一聲長長的歎息,黑楚文突然想起爺爺的一句話:“各有各所去。”這世界上每一樣東西,每一個人,都有其應該歸屬的位置,不要去強迫,不要去打擾,讓它們安靜地留在屬于自己的地方,這才是自然之道。“抱歉,我不該打擾你的。”黑楚文這樣喃喃地說。他的話音剛落,體内消失的靈力便充沛起來,他看了看被堵死的通道口,沉思片刻,對着古木說:“如果有一天我能解開這個謎,我會送你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再見。”說完,黑楚文打開五方之門,離開了地下洞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古木散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像是在為誰送行。于鶴看見黑楚文出現的時候,就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隻不過,于鶴不是好事多嘴的人,自然一言半句都沒問他。黑楚文沉默着不說話,對他招招手,倆人便按照原路返了回去。車子行駛出幾分鐘的時間,黑楚文突然說了一聲:“朝北面去。”于鶴也不問為什麼,打轉方向盤朝北面而去。一路上,他聽着黑楚文指引方向,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車子才停了下來。看着前方不遠的部隊大院,于鶴這才問:“找到了?”“嗯。那下面有通道,剛才我一直沿着地下脈絡順着通道讓你開車,看來,有人在軍區大院裡打了老鼠洞。”“不打算進去找?”“沒用。軍人身上罡氣太重,氣場混亂,我用靈力去搜索,還不如開一輛挖掘機進去比較快。”于鶴想了想,說:“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進去找都不合适。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身份絕對不會低,到時候,咱們恐怕是自投羅網。”“聽起來,你好像怕了。”于鶴沒吱聲,手裡卻開始把玩着自己最喜歡的貼身兵器——袖箭。坐在他身邊的黑楚文已經察覺到從于鶴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心說:跟這種認真的人開起玩笑來就是有趣。回到夏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黑楚言輕手輕腳地關上卧室房門,和弟弟坐在客廳詳談。聽過了黑楚文詳細的講述之後,黑家這個特工頭子斷定,罔象會出現在基地一定與那塊古木有關。也許,造成基地裡那些小動物死亡的并不是罔像,而是那塊古木。“我也多少察覺到一些。那種生命力很頑強,不但頑強,還有着不可估量的能力。如果它願意,随時都能出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人發現了這個古木并且估量出它的價值才弄回來的。至于為什麼會放在你的基地裡,也許與電子幹擾有關。”“電子幹擾?”黑楚言不解地問。“對。用比較科學的說法就跟’波爾代熱斯現象‘有一點雷同。曾經有一位特異功能者隔空把一個人的衣服燒出了大洞,後來有一位教授解釋說,這是特異功能者發出一種很獨特的電磁波,激活了衣服上的某種可燃燒物質,再遇到空氣中的氧就能夠燃燒。其實,道理是一樣的,我們這些有靈力的人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有着自己獨特的電磁波,隻要你能找對與我們電磁波相同的頻率,就能使用非物質的接觸。”“像是淩歌對醫用電磁儀有反應一樣?”“完全正确。你的那個基地在三年前開始研究軍事電子戰,裡面秘密存放了大量的電子戰設備,我估計是那些幹擾與反幹擾的試驗運用,影響了那塊古木,才使得它被困在地下。但是,它本身的能力還是存在的。”“問題是,是誰找到了古木,這人的目的又是什麼?”黑楚文點點頭,道:“我讓小于去給我弄一份名單,軍區大院裡的住戶我會一一排查。”“這也太麻煩了。”“謹慎些好。楚言,能對你下手的人,不可能是什麼普通角色,我不想……”黑楚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微笑着點頭。他心想着,現在的情況敵暗我明,而且自己又處在被監視調查期間,手下那些人為了謹慎起見最好不要動用,而自己半點靈力沒有,跟着楚文的話隻會給他添亂,但是……“楚文,有些事涉及國家機密,你在調查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你擔心這是官方做的事?”黑楚文搖搖頭,沒再說什麼,起身走進了卧室。時值初秋的季節,黎明時分的初陽把窗棂應映成了金黃色,黑楚言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一點,讓微涼的風吹進來,一時間,心神不安。他想起了那些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們,他們個個都是精忠報國的好男兒,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死在任務中,卻被一個精怪奪取了生命。作為他們的長官,他們的大哥,黑楚言覺得自己會抱憾終生。但是,黑楚言也明白,自己不是凃戰陽那種特種兵,可以奮不顧身的和戰友們一起赴死,他是一名自幼接受特殊訓練的軍方特工,他這樣的人隻能隐藏在暗處,伺機而動。所以,他慶幸自己活了下來,從第一眼看見屬下們屍體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中發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夏淩歌睡覺不老實,在黑楚言沉思的時候,他把身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引起站在窗邊人的注意。走了過去,黑楚言把被子重新蓋在夏淩歌的身上,隻看了一眼,便拿起自己的衣服。“你幹什麼去?”當黑楚言打算離開卧室的時候,床上的夏淩歌冷不防問了一句。黑楚言詫異地回頭,問:“你怎麼醒了?”“大家關系還算不錯,我才多這嘴,你出去隻能讓問題更嚴重。”黑楚言什麼都沒說,拉着一把椅子坐在窗戶邊上,看着夏淩歌惱怒的表情。問他:“你猜到我要出去調查?”“廢話!你跟黑子在前廳嘀嘀咕咕一個多小時,回來拿了衣服要出去,我就是再傻也能想到你要幹什麼。”說到這裡,夏淩歌慢慢地坐起來,看着黑楚言說:“你不讓我動,你也别想走。”“怎麼,你叫住我,就是為了要跟我一起出去?”“對。”黑楚言無奈地笑笑,起了身走到床邊坐下:“那我不走了。”“什麼?”“等你把傷養好,我帶你出去。”“那還用得着你?”黑楚言故作思考狀,說:“我們交換條件怎麼樣?你這段時間老老實實養傷,等你好了,我們一起調查。事後,我每三天安排你去基地訓練場練習打靶,我這個蟬聯三屆軍事大賽的射擊冠軍手把手教你,三個月之内,我保證你成為神槍手。”夏淩歌眼珠子開始冒綠光!忘了黑楚言吻他的事,也忘了黑楚言用繩子綁他的事,一個探身就湊到黑楚言的面前,讨價還價:“我可以随便打?想打多少子彈都行?”“沒問題,我倉庫裡所有子彈都是你的。”“我還想學做狙擊手,你也教我?”“當然。我會培養你成為不需要觀察員,單獨作戰的狙擊手。”“你基地的槍,我都想過過手,你也答應?”“隻要不玩原子彈,我都答應。條件是……”“我會把傷養好!不過我也有條件。”看着夏淩歌興奮的樣子,黑楚言覺得剛剛那種負面的情緒煙消雲散了,于是他問:“你有什麼條件?”“我養傷期間,你不準一個人出去調查。”“怎麼了,擔心我?”黑楚言不過是開句玩笑,沒想到夏淩歌臉卻紅了。黑楚言便也朝着他湊了湊,低聲問:“你會擔心我?”完全沒有注意到黑家二爺那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夏淩歌仍舊沉浸在康複以後去基地訓練的興奮中,他笑嘻嘻地說:“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找誰玩去?”“這似乎并不是你想留住我的初衷。”黑楚言不在乎他有點遲鈍,進一步試探着。面對又靠近些的黑楚言,夏淩歌這才察覺到有一種暧昧的東西緩緩冒出來,他的眼睛刻意地避開了黑楚言,揶揄般地說:“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出去罷了。”黑楚言的手輕撫上了他胸前的傷口,這讓夏淩歌一動不敢動,隔着衣服的觸覺格外明顯,他甚至能感覺到黑楚言掌心的溫度在不斷升高。“這裡,還疼嗎?”某人溫柔地問。“好很多了。”“楚文有沒有告訴你,罔象沒死。”“嗯。”“你憐惜它?”“我喜歡精怪。”“那如果我要殺它呢?”“你敢!”夏淩歌瞪起了眼睛,筆直地看着黑楚言。“它殺了我十幾個戰友。”夏淩歌猛地推開了黑楚言,低聲喝道:“罔象殺人是受人指使,絕對不是自願。它的食物一直都是死物,你以為它願意殺活人?你以為它願意離開賴以生存的大山?要不是有人抓了它,它會落得這種下場?我來告訴你一個道理,罔象在城市裡就像我們人類被在到處是野獸的蠻荒時代一樣。我不管那個始作俑者是誰,我一定會把他扔到大山裡,讓那些精怪教教他什麼是越界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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