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李笑的别墅以後,祁宏大發善心的扶着黑楚文上了他的車。看了看身邊呼吸急促臉色慘白的人,就問:“要不要去醫院?”“不用。我得跟你回家,别擔心,我隻守在你家門口。”黑楚文說話的氣力有些虛弱,腦袋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祁宏有些反感,卻又有些欽佩。黑楚文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還要堅持工作,這人似乎也有那麼一丁點的閃光點。于是,祁大律師的善心又發揚了一次,道:“你可以睡在我的客廳。”黑楚文強迫自己笑了一下,說:“謝謝。”到了祁宏的家黑楚文一點沒客氣,直接就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祁宏脫下外衣又打量了他幾眼,好半天也沒找到該說的詞兒,支支吾吾放下一句:“熬不住了就去醫院”以後,匆忙的拿着換洗的睡衣去了浴室。等祁宏洗了澡進了卧室以後,裝睡的黑楚文拿出電話打給了小洛,問:“李笑死的時候,賈武在哪裡?”“哦,你說那個老頭啊,他在花舍,有兩個人證,這一點錯不了。”“你們查過苗興元沒有?”“查過了,他一直在家,這幾天都沒離開過。李笑死的時候,據說他在自己的卧室睡覺。”“睡覺?沒人陪着嗎,睡了多久?”“他就一個人睡的,從下午一點一直睡到四點。”接下來,黑楚文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含糊的應付了小洛的疑問以後,就收起電話。現在的身體和精力完全不适合用來思索案情,他支撐着盤膝而坐,慢慢的釋放靈力來治愈疼痛。時間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他才有了些成效,一頭栽倒沙發上就呼呼大睡起來。在卧室裡的祁宏,本想看看從李笑書房順出來的黑色日記本,無奈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他有些疲憊了,連台燈都沒關就睡了過去。不曉得睡了多久,隐約中聽見了有人走進房間的聲音,迷迷糊糊的以為是黑楚文,就翻了個身說:“有事?”對方沒有回答,腳步聲越來越近,祁宏猛的驚醒,突然想起黑楚文好像是舊病複發,哪來這麼規律的腳步聲?自己臨睡前并沒有關燈,怎麼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想到這裡,祁宏運足力氣跳到了床的另一側,站穩的同時緊緊盯着門口的方向。難以适應黑暗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着踏踏、踏踏的腳步聲不緊不慢的朝自己走過來。房間裡的溫度驟然下降,祁宏一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壯着膽子問了句:“黑警官?”對方沒有回答,腳步聲也沒有停下來,繼續靠近他。祁宏意識到,這個人絕對不是黑楚文!那睡在客廳的黑楚文呢?該不是被做了吧?想到這裡,祁宏大吼了一聲:“黑楚文!”就彎下腰從側面逃出去。他能感覺到那腳步聲錯過了自己,心裡大喜,朝着門的方向就疾奔過去,他的手摸到了燈的開關,不知道什麼原因,室燈沒有亮。祁宏急躁的開始摸門,結果他摸到的還是牆。後面的人似乎非常遲鈍,走路的聲音還是那個不緊不慢的速度,心裡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讓祁宏隻想盡快離開這該死的房間。他的手順着牆面一點點的摸索着。牆,牆,還是牆!見鬼,房門哪去了?祁宏開始冒冷汗,在他的概念裡,房門消失了。祁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在牆面上摸索着,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心揪得死緊,就在這時候,他突然隐約的聽見牆的後面傳來一聲“祁宏”!是黑楚文,他還沒死!祁宏驚喜萬分,急促的敲打着牆面,不停的大聲叫喊着:“黑楚文,黑楚文,呃!”突然被從後面卡住了脖子,祁宏就覺得脖子上的手冰冷異常且力大無比,他掄起手臂就朝後面的人打過去,結果卻像是打在硬鐵上一樣。後面的人很輕易的就拖着祁宏朝床邊走過去,祁宏盡全力的掙紮毫無用處,被狠狠的按在了床上。他的雙膝跪在地面,臉的一側趴在床上。他的位置剛好和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相對着,祁宏要看看究竟是誰要殺他,費力的在鐵指下扭過一點點的頭部位置看着窗戶上的倒影,這一看,沒被掐死卻險些被吓死。窗戶的倒影裡,隻有他一個人!祝詛術09來不及消化這種異常的情況,也因為脖子上的那隻手還在用力。祁宏的眼睛開始向外凸出,舌頭也要擠出口腔,他的手胡亂的在周圍劃拉着,也不知道抓到了什麼擡手就扔,隻聽見“滋啦”一聲,脖子上那股殺勁竟然消失了。祁宏瘋了一般的使勁朝後撞了一下,狼狽的朝着門口方向爬過去,可他的腳腕卻被抓住,感覺自己像是脫水的魚任由一股強大的力氣扯了回去。祁宏翻身想要踹出去一腳,可他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确切的說他根本看不見襲擊他的人。驚恐的狀态下他忘了反抗,再次被拖到了床上。那隻手又掐住了他的脖子,祁宏嗚嗚嗚的發出瀕死前的哀鳴,眼睛逐漸的開始模糊……“正神當往,邪鬼速去,急急如律令。”随着一聲如洪鐘般的誦咒聲在腦海中響起,祁宏在失去知覺的前一秒,好像看見了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黑楚文氣喘籲籲的看了眼窗戶,低喝:“跑的倒挺快。嘁,道家的玩意還是用不慣,燙死了。“黑楚文甩着被咒符燎痛的手指,沒打算出去追擊剛才那個惡靈。認為眼前的人似乎更重要。把祁宏抱起來慢慢放在枕頭上再蓋好被子,看着他緊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擡手去擦了擦他額前被冷汗浸濕的頭發。剛打算起身,就發現祁宏的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袖,愣神的一瞬間,黑楚文突然覺得他全心的依賴着自己,而這個平日裡冷傲的男子此時倒有幾分讓人護着他的那份憐惜。黑楚文晃了神,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會怎麼樣似的。他站起身來轉巡視了一圈整間卧室,臉上出現了一片陰霾,心裡有些後怕。若不是祁宏無意間摸到了他的錢包打中了怨靈,自己也找不到破解禁力的法子,那祁宏就……襲擊祁宏的這個怨靈似乎有很高的道行,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進卧室。當他察覺到有異樣的時候想要沖進卧室已經來不及了。房門被一股很強大的怨氣和禁力封死,再加上他為了療傷使用了大部分的靈力,導緻了數次強行打開未果。不過有些地方似乎很蹊跷,自己沒用祭靈師的靈力而是用了道家最基本的小法術,按理說,那種百年以上的怨靈不該抱頭就跑的,除非,對,除非怨靈發現了自己身上不同于道家的靈力。其中太多問題讓黑楚文隐隐約約的察覺到不對勁,他回頭看了看,确定祁宏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于是就站在卧室的正北方放開了一些靈力。不多時,他的衣襟漸漸漂浮起來,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額心一點金色跳躍着閃爍,這正是作為祭靈師獨有的一種靈力在發揮着功效。幾分鐘過去以後,黑楚文收起了靈力,緊鎖眉頭說了句:偶術。外面的天色依舊很暗,不放心祁宏的黑楚文思量一下便關了室燈,走到床邊坐在地上靠着床穩定下來。黑楚文不停的想着,這個怨靈是誰?為什麼會找上祁宏?第一次和祁宏見面的時候曾經探查過這個人,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一個普通人,會引起邪門歪道的注意嗎?想來祁宏本身并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所知道的事。想到這裡,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一隻手無意的碰到了他的肩頭,不知道是不是夢中有了什麼,祁宏的手再度抓住了黑楚文的衣服。黑楚文笑了,握住他依舊有些冰冷的手在掌心給與溫暖,轉回頭靠在床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深夜的卧室裡,隻能聽見祁宏規律的呼吸聲,月光淡淡的透着窗簾灑落在地面上,映出黑楚文斜斜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黑楚文是被祁宏推醒的,在地上坐了大半夜的身子酸痛的很,他迷迷糊糊的說:“你幹什麼。”“昨晚,昨晚你……”從睜開眼睛開始,祁宏把晚上的事都想起來了。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和床邊的黑楚文,祁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到了,擡手使勁推了一把,看見黑楚文險些摔倒不免有些内疚。黑楚文索性站了起來,一頭紮到了祁宏的床上,結果被對方不疼不癢的拍了一巴掌,追問:“你說話啊,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黑楚文舒展着僵硬的身體,聲音懶洋洋的,道:“昨晚我在客廳睡的好好的,就聽見你在卧室裡喊我,我想進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可你的房門在裡邊反鎖上了。等我破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你在床上胡言亂語,知道是你噩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見鬼了呢。”“就是見鬼了!那不可能是夢,這一點我還分得清!那個,那個東西不可能打開我家裡有三道鎖的房門,還經過你所在客廳進入我的卧室。當時我記得非常清楚,台燈和室燈都不好用,門也消失不見。那個東西掐着我的脖子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種冰冷,絕對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還有,我根本看不到那個東西,窗戶的倒影也隻有我一個人的!”聽完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黑楚文眨巴眨巴眼睛,扔出去一句:“你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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