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南華盯着這個黑家老三,直到他悠哉遊哉地走到面前來,才冷着問:“你來幹什麼?”黑楚文永遠都是未語先笑,絲毫不介意父親冷眼待他。說道:“楚聿沒動用過黑家任何關系,全憑自己的能力考進警察局,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這事,多以,您大可不必懷疑是我慫恿楚聿才讓他脫離軍隊的。我來隻是想告訴您一聲,楚聿被編進特警隊了,上頭讓他三天後報到。”說完,黑楚文緩慢的伸出一隻手在弟弟的額頭輕點一下:“傻瓜”說完,朝着姐姐笑笑,轉身就走。“楚文!”黑楚凝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一時忘了父親的存在。聽見了大姐的聲音黑楚文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他身上那股子正邪不分的氣息和意義不明的微笑,讓人很難相信他出生于軍人世家。作為大姐的黑楚凝已經埋在骨子裡的認知又被掀了出來,這個三弟從小時候起就這樣,他的眼神、笑臉、喜怒以及語言誰都分辨不出真假,所以,媽媽才會不喜歡他,而爸爸……黑楚文的目光巡視了衆人以後落在了父親的身上,确切的說是落在了父親的肩後,看了大約能有那麼幾秒鐘,就說:“今年您沒去掃墓吧。”黑南華猛的一震,本來被氣的通紅的臉瞬時慘白。而黑楚文微微迷上眼睛扯動嘴角的一笑讓人如墜三尺寒冰之中,直到他轉了頭還是邁着那悠哉的步子離開時,這種冰寒仍未消散。衆人都有些愣神的看着他的雙手插在褲兜裡,微弱的聽見他嘴裡還自言自語着。黑楚凝聽的有些模糊,就轉過頭看看爸爸:“爸,剛才楚文說什麼?”“帶楚聿去醫院!”黑楚凝沒敢再說話,爸爸的臉色不對勁啊,就趕忙扶着弟弟朝着院子外面走去。警衛員拿着藤棍跑了回來,見處長的大女兒扶着弟弟離開,就把藤棍扔在了一邊走向黑南華。黑南華緊鎖着眉頭,低聲道:“準備車,去烈士陵園。”黑楚文絲毫不畏懼灼熱的日頭,慢慢悠悠的走在馬路上,當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時,有些苦惱的搖搖頭,駐足回身。挂着軍區牌子的車停在了路邊,車窗搖下來以後,黑楚凝帶着喜悅的表情招呼着:“上車,楚文。”黑楚文上了車以後就搖晃着弟弟的頭一副疼愛的模樣說:“記得後天準時去報到,不要遲到了。”“放心吧,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早被老爸打皮了。姐,等會我去三哥家,你就别跟着我去醫院了。”黑楚凝一個暴力鐵拳打在小弟弟的頭上,氣呼呼地說:“我快一年沒見楚文了,說什麼也要吃頓晚飯才行。對了,把小二也叫來。”“别了,我可不想見二哥那張晚娘臉。”黑楚文笑笑:“你二哥隻是擔心你,不要胡說八道。“正要好好教育一下小弟弟,口袋裡的電話嗡嗡的震動起來,一看是組長的号碼黑楚文隻好接聽。“馬上到西郊的火飛幫去,出命案了。”電話裡反黑組長急三火四的說。“命案?那應該歸兇案組管吧。”“死的是火飛幫二當家的,據說死的很奇怪,這一次是付局親自下令,要我們組和兇案組聯合辦案。我已經在路上了,你也馬上趕過去。”黑楚文答應了一聲,就對姐弟說:“抱歉,有工作了。楚聿,你晚上乖乖回家,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因為是工作方面的事,楚凝也就沒繼續挽留他,就囑咐他平日裡多加小心以後才在路口分手。黑楚文搭乘計程車趕到了西郊的火飛幫,遠遠的就看見了好幾輛警車停在大門口,周圍還有些火飛幫的人成群的在議論着什麼,氣氛有點緊張。“黑子,快點。”門口的一個人反黑組組員看見了黑楚文,大聲的招呼着。黑楚文疾步走過去就問:“沒見其他幫派的人嗎?”“沒呢,先進入看看現場吧。”說着,倆個人并肩走進了三層高的樓内。屍體是在三樓左邊最後一個房間裡發現的,這時候已經有兇案組和鑒證組的人在忙活着了,黑楚文跟着同事走過不算寬敞的走廊,就看見在房間門口站着自家的組長和兇案組的組長,兩個臉色奇差。不等他走過去,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捂着嘴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才剛出門口,就哇的一聲吐的一塌糊塗。新人?在現場吐的這麼厲害八成會被罵了,黑楚文想着無關緊要的問題就走到了反黑組長的面前,說:“組長,我們是不是該多找些人來,我看外面的那些混混像是要惹事。”“嗯,我已經把組裡有所的人都找來了,馬上就能到。你進去看看吧,小心把苦膽吐出來啊。”黑楚文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擡腿就走了進去。現場非常的整潔,沒有打鬥過的痕迹,和門對着的兩扇窗戶都是鎖着的,房間裡的空調也在運作着。這個房間東西不多,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靠在牆面上那超大的酒櫃,正對面是張辦公桌和椅子,和酒櫃相對應的就是一套兩單一長的沙發和一個木質的茶幾。茶幾上有一個打開的便當盒和一雙還沒有分開的一次性竹筷。屍體就在長沙發上,此時有三四個法醫圍着屍體工作,黑楚文走到跟前探了探頭看那裡面的屍體,這一看就頓時驚呆了。屍體的臉部已經血肉模糊,眼睛、鼻子、耳朵、嘴都被挖掉了,雙手和雙腳的尖端也被切下了一小塊,最可怕的是,屍體被開膛破肚。一個法醫把散落在地上的肝髒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黑楚文看的清楚,那肝髒也被切掉了一塊。“兇手肯定是個變态,這也太殘忍了。剛才劉法醫說,死者是在活着的時候被挖走了眼睛。”兇案組的一個人走到黑楚文的身邊,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黑楚文轉過頭看了看他,就說:“師兄,臉色不大好,出去透透氣吧。”說着,他推着這個臉色蒼白的師兄離開了現場。火飛幫也算是個不小的幫派,在黑道上獨占西郊一塊地盤,因為西郊這塊地臨近海邊,大量的海貨批發市場都在西郊,因此,火飛幫也有着不少油水可撈,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火飛幫受到其他幫派的窺伺。現在,火飛幫二當家的被殺,西郊一帶的大小幫派估計就可能不會太平了,難怪付局決定兩組聯合辦案,光是兇案組的人怕是壓不住那些幫派的牛鬼蛇神。想到這裡,黑楚文站在窗口朝下面看了看,不過才十幾分鐘的時間,火飛幫的人已經聚集了三四十号,大有現在就要揪出兇手把人千刀萬剮的架勢。黑楚文冷冷的掃了一眼,轉身離開。祝詛術02屍體被法醫帶回去進行解剖,剩下的就是鑒證組的人勘察現場,兇案組的人調查線索以及證人。而他們反黑組的任務,就是要鎮壓住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混混們。黑楚文見援兵已經把人攔在了大門外,也就沒出去,偷偷的留在現場樓内當個靠牆站的花瓶。“小黑,膽識過人,年輕這一輩看了屍體沒掉頭就跑的隻你一個。”黑楚文見兇案組組長抽着煙走到自己身邊搭話,就習慣性的笑了笑:“我神經線比較粗而已。”“怎麼樣,有什麼看法嗎?”“我要是有那頭腦不就進你們的兇案組了,還至于給我們組長打雜?”黑楚文笑着打趣,算是含糊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兇案組長使勁的吸了口煙,在黑楚文看來他是在強迫自己鎮定,随即,就聽他說:”這案子有點邪門,門窗都是在裡面上了鎖的,院子裡裡外外少說也有十個人把守着,可沒一個看見陌生或者是可疑的人進出。屍體被挖走了五官開了膛,流了那麼的血,可整座樓内找不到任何一點血迹。兇手是換了衣服以後才走的?那換下來的衣服呢?兇器呢?兇手又是怎麼進來的?”聽着兇案組長類似嘀嘀咕咕的話,黑楚文的腦子裡想着更多的問題,隻是都還沒有答案而已。忙活了好一段時間警察才離開現場,黑楚文跟着大部隊回局裡,組長他們可能開會進行下一步工作的讨論,想來也沒自己什麼事,索性先跟着回去再說吧。事情出乎他的預料,反黑組長拉着他去參加會議。會議由局長付康林親自主持,因為屍體的解剖報告還沒有出來,因此也隻能讨論一些基本的線索。死者現年三十九歲,男性。名字叫“周萬裡”是火飛幫的第二把交椅。既然是黑道上的人就免不了會有大把的仇家,這對于偵破工作來說可是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死者有一個妻子,數名情婦,這又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事。據兇案組的人說:“屍體是被死者的保镖發現。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人是火飛幫的兄弟,中午在12:00進了辦公室送午飯。因為下午兩點死者有一個約會,在13:20分的時候保镖上樓去提醒死者時間快到了,結果怎麼敲門裡面都沒聲音,所以才破門而入。我們接到報警的時間是下午13:30分。當時根據法醫的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在12:30——13:00之間。至于真正的死亡原因,還要等解剖報告出來才能知道。”随後,有人提出了問題:“死者和什麼人有約會?”“這一點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是這個人。”說着,負責說明情況的警員在寫字闆上貼上了一個人的照片。黑楚文看了看,不由得有些發愣。照片上是個年輕俊美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跟周萬裡有交集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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