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車已經都退了出去,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兩車,陸染輕聲說:&ldo;等一下。&rdo;&ldo;嗯?&rdo;&ldo;這個給你,希望到時候能來。&rdo;&ldo;這是什麼?&rdo;無人催促,向衍也并不急,按開内車燈,接過一看,頓時怔住,隻緩緩吐出兩個字:&ldo;結婚?&rdo;陸染點了點頭,并不想多說什麼。向衍将請柬放在車前櫃裡,打了倒車燈,大力轉動方向盤。車身以一個近乎誇張的姿勢一百八十度轉彎,差點撞到不遠處的電線杆,然而轉動完,向衍卻又停了車。&ldo;你真的打算嫁給他,哪怕在他心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rdo;陸染扯動了兩下嘴角,卻沒能擠出笑,隻是輕描淡寫:&ldo;如果你是來說教的就算了,事情已經成定局了。&rdo;&ldo;把自己逼上絕路真的好麼?&rdo;向衍的聲音忽然變輕,帶了幾分不知是自嘲還是恍惚的味道:&ldo;你總是喜歡把一切都弄到絕境,這樣不累麼?&rdo;累,怎麼會不累。隻是已經累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臉上麻木的面具日漸厚實,直到再也剝落不下來,就好像她一直是這個樣子,冷峻嚴苛精準精确,她曾經以為這是為了到達目的必須付出的,就像她那半年瘋狂的補習,抛卻所有……可是,當一切成真的時候才發現有時候你得到的可能早已經不是你以為的,感情比起冷冰冰的職位有太多的不可控性,太多的無能為力……清醒過來的時候,陸染發現自己正撐着額頭,耳邊是輕飄飄的笑聲,卻比哭聲更難聽。&ldo;難道我能在這個時候逃婚麼?&rdo;知道無法勸服陸染,向衍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開車。陸染垂着頭,半合眼眸。不知過了多久,車再度停了下來。陸染輕打了一個呵欠,推開門下車,卻在看見眼前景象的時候愣住。車并沒有停在陸家,而是停在了一座大橋正中。她下來的位置剛好可以俯瞰到整個江面,連帶着被霓虹裝點的五光十色的都市也盡收眼底。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有舒逸的江風,深吸一口氣,可以嗅到些許鹹腥氣息,真實的仿佛觸手可及,放眼望去,盡是一望無際的水面,無窮無盡的延展到城市的邊緣,被斑斓的夜輝染上令人沉醉的色澤。已經不早了,大橋上少有過路的車,偶爾有也不過一瞬呼嘯而過。陸染扶着欄杆,任由風吹亂她的頭發,動了動唇道:&ldo;向衍,你這是違規停車。&rdo;向衍回答得很快:&ldo;如果你喜歡的話,違規有什麼關系?&rdo;這樣任性的回答讓陸染忍俊不禁。向衍背靠着欄杆,側眸看向陸染,細長的眼睛裡一瞬間複雜的難以形容,最終化作淺淺笑意:&ldo;你終于笑了。我是真的很懷念那時候的你,任性大膽敢愛敢恨……&rdo;陸染望着一池的霓虹交錯,揚唇,聲音散在江風中,幾不可聞。&ldo;我也很懷念……&rdo;很懷念很懷念……※※※随着鞭炮聲響,春節如約來臨,陸家的親戚不多,一個年過下來,陸染也不算辛苦。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是陸媽準備去南半球找個暖和的城市度假的時間,但顯然她的興趣更大是在陸染的婚禮,大約因為當初她的婚禮是陸染奶奶一手包辦的,所以這個婚禮陸媽倒像是在給自己辦,從香槟蛋糕到酒店流程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陸媽還特地設計了熱氣球和遊艇等一堆婚禮方式備選,不過這些不符合節氣的提議很快被否決。剩下的時間裡,似乎隻有韓默言。韓家的人丁更稀少,這一代隻有韓默言跟韓森兩個人,韓森比韓默言更忙,事實上,陸染也沒見韓默言過過所謂的春節,他的生活總是充斥的各種讓人不能理解的忙碌,似乎隻有這樣才覺得充實。隻是那天之後,再看見韓默言陸染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相信這個男人,韓默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他不屑于撒謊,就連在談判桌上也從來隻拿數據說話。可是他們之間總是隔着那麼一個人。靜靜把咖啡杯放在韓默言的桌前,韓默言擡起頭,視線裡是陸染的略帶倦色的臉。接過咖啡,輕輕喝了一口,他斟酌着問:&ldo;昨晚沒睡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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