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找到師父,一切都值。
倒是個重情義的。季禾鸢原本凝重嚴肅的神情陡然一松,旋即微微一笑,對衛铉此人有了些欣賞:“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今日便出發吧。”
四個人分作三排走在路上:衛铉與他們不熟,走在最前,季禾鸢要給唐惜薇和秦時藴留下獨處空間,故而獨自走在居中的位置。
唐惜薇因着腳傷不便,本就落在最後,好在秦時藴沒說什麼,與她一并慢慢走着,時不時輕扶她一把,低聲喊她注意腳下。
衛铉手上那份藏寶圖,他們三人也都看過一遍。
那藏寶圖是用東海的鱤魚皮制成,鱤魚皮本就是青黃色,并非是因為年代久遠而泛黃。制圖之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同時保留了魚皮的韌度與硬度,所以剛才兩人拔河時,才沒輕易把圖撕了去。
隻不過正如衛铉先前所說,那圖不能拓,必須得見水才能完全顯形。季禾鸢之前看到的,隻标了寶物的大概位置,卻沒有路線。
走出去兩三裡地,才總算找到一條水質還算清澈的溪流。衛铉将魚皮圖在水中一浸,在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攤開,四個人圍成一圈看了半晌,才總算看明白這幅幾十年前的舊地圖。
衛铉指着其中一點道:“按圖上所示,天鼋盞在西南的天虞山上,黛缁鲛珠與天鼋盞是一對,應該也在天虞山。要從此地過去,最近的路線是穿過西邊的邊春城,然後一路向南。”
天虞山?
這山的名字,唐惜薇覺得有些耳熟,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聽說過。
“過了邊春城,這一路上就都是深山老林,沒幾個鎮甸可落腳了。”季禾鸢說着,想到這一路定不好走,忍不住歎了口氣,“等到了邊春城,多待幾日,準備好補給再出發吧。”
不過鬼鎮離邊春城也有一段距離,四人又趕了大半天的路,眼看天色漸黑,卻仍未走出山林。
上午時分,唐惜薇還有說有笑的,可到了下午便安靜了許多,再到傍晚,就更是一言不發,神色緊繃。
秦時藴走在她身邊,第一個感受到她的變化,往她臉上看去,這才發現她臉色發白,鬓角有汗滑落,牙關緊咬,顯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腳踝又疼了?”秦時藴伸手虛扯了一把她的臂彎,低聲在她耳邊問着。
唐惜薇的腳踝一直沒好,這一整天又不停在趕路。先前沒人察覺她的安靜,她也不好意思提,總覺得自己本就是最弱的那個,要是再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耽誤行程,她就更不好意思賴在主角團身邊了。所以隻要沒人察覺,她就閉口不言。
可想法是堅定的,心卻是軟的。這人一旦靜下來,再加上身子疲乏又腹中空空,就免不了胡思亂想,情緒失控。
她剛到這個世界兩天,就接連遇到妖怪。昨天上午離開桃花鎮後,便沒有踏實休息過片刻,現在看起來又要連夜趕路。自己腳傷還沒好,又要連累男女主和這位半道殺出來的小哥尋寶……
唐惜薇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從懊惱為何自己偏偏穿成個沒本事的女配,到責怪抽風的穿書系統,再到最後,甚至在心裡痛罵起去做穿書系統測試員的自己。
唐惜薇就這樣邊想邊強忍着腳痛,努力不讓自己掉隊,可猛然間聽到秦時藴的關心,她的第一反應仍是搖頭表示自己無礙,隻是眼眶卻瞬間一紅,蓄起了淚。
她咬了咬牙,想把眼淚憋回去,可心底一股無名的委屈卻硬硬掰着她的眼眶,非要她難堪。
秦時藴見她低着頭,看不見她的表情,可那一滴墜落的晶瑩卻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不了解唐惜薇此時的心理活動,隻當她是疼痛難忍才會哭,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對前面兩人說了聲:“天快黑了,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昨晚在鬼鎮,大家都沒休息好,再遠途奔襲,誰都吃不消。”
他這話把所有人都包含在了其中,但唐惜薇知道,他是在替她要求休息,不禁心頭一暖。
走在前面的衛铉和季禾鸢身強體健,又都有想要的神器要取,一路上精神頭十足,本不打算休息,可回頭一看唐惜薇低着頭不說話,綁着發帶的腳有些虛浮,立刻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忽略了唐惜薇的狀況,當即便同意了就地休整。
四人在附近找了個還算幹燥的山洞,生了堆火。季禾鸢撿了不少幹草葉,給唐惜薇鋪了張床:“幹草葉子隔潮,你躺一會兒吧。我去找些吃的回來。”
唐惜薇點點頭,心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她還擔心女主會因為她拖後腿而不帶她玩兒了,誰成想人家如此上心照顧她起居,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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