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幕雲景之前在這裡的一個月時間裡,夏籬每個夜晚幾乎都能聞到不同程度的藍雪花信息素味道,有撫慰的,求愛的……也有濃烈到腺體不穩定的他産生出壓迫感的,所以才會忍不住敲響幕雲景的房門,夏籬清楚的記得,男人開門時,目光滾燙,精神有些遲鈍,還會把手背在後面,他那時候并沒有太在意這些,可現在想起來,終于知道,那時候的幕雲景其實正在艱難的捱着發熱期。
就像現在這樣。
夏籬用手指輕輕的搭在那面牆上,又仿佛直接觸到了Alpha滾燙的心口,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發熱期時得不到信息素撫慰是怎樣的痛苦。
夏籬天生善良,悲天憫人……就算那人不是幕雲景,他也不忍有誰和他承受一樣的痛苦。
再說,再說……
夏籬的眼前突然出現幕雲景房間裡那條沾滿血迹的繩子,心裡猛的一沉,急忙從抽屜裡随手取了什麼,打開了房門。
幕雲景的發熱期來勢洶洶,夏籬一出屋就被他的信息素沖擊的寸步難行,他們的契合度已經很低了,夏籬并不能承受住幕雲景的藍雪花信息素,但他能很明顯的感知到,幕雲景已經在竭力的控制了。
可他的信息素級别太高了,凜冽的如同冰冷的刀刃,一寸寸切割着夏籬的皮膚,他硬着頭皮走到幕雲景房前,吃力的依在牆根,伸出手敲響了房門:“先生……”
“請您開門。”
房間裡一片死寂,半晌後,裡面的人啞着嗓子回應:“小籬,我……已經睡了。”
幕雲景眼眶猩紅,嗓子眼裡冒出了幾絲血腥味,雙手已經被粗糙的繩子擦破了皮肉,鮮血淋漓。
如同他能把自己綁起來一樣,他其實也能給自己松開,而夏籬此刻就站在門外,他隻需打開門,把人拖進來,就能結束這種漫長又痛苦的折磨。
但他沒有,甚至連一支抑制劑都沒舍得使用,他自虐般的接受所有的折磨,以此償還他對夏籬犯的錯,就好像這樣,神明就會多垂憐他一些,他的Omega能多給他一點時間,一個奢侈的回頭機會。
他怕他忍不出把一門之隔主動送上門的小白兔拆吃入腹,隻能死死的勒住嗜血的脖頸。
可夏籬不知道裡面的野獸是怎樣的癡瘋,深深的擔心和緊張讓他見不到Alpha就無法罷休。
他提高了一點聲音:“先生,是不舒服嗎,請您開門。”
幕雲景呼出一口濁氣:“沒有。”
夏籬實在着急了,索性不再和他賣關子,短暫的猶豫過後,心裡一橫:“幕雲景,我知道你在做什麼,現在,開門!”
幕雲景怔了怔,眼睛迷茫的看着大門。
反正說都說了,夏籬覺得也沒什麼好裝糊塗的:“我知道你來了周期,也知道你現在已經把自己綁了起來。”
幕雲景的眼眶開始酸澀:“小籬……”
“先生”,夏籬聲音嚴肅了起來,“這樣的感覺很糟糕,我經曆過,所以不想旁人也有這樣的經曆。”
幕雲景喉嚨更啞了:“小籬,你……心疼我——”
“不是!”夏籬生硬的打斷他,“如你們所說,我就是一個爛好人,自己明明也沒有多少能力,還總想着去幫别人,你就當我天生愛管閑事,今天,就算是蕭哲,或者周傾,我也會幫忙的。”
幕雲景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他有些憤怒的發着顫聲:“夏籬,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管閑事,今天是誰這樣遭受折磨我都會幫的”,夏籬重複了一遍,“就算是蕭哲——”
“夏籬!”幕雲景突然低吼出聲,Alpha的信息素更加狂躁暴烈了起來,夏籬不由被驚的打了一個哆嗦,仍然嘗試着和幕雲景溝通:“先生,你開門,讓我幫幫你吧,你這樣忍着,信息素很容易紊亂的,你……”他停住了話頭,感覺到房間裡的人俨然變成了一頭茹毛飲血的野獸,此刻正用猩紅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淩遲着他。
幕雲景的确很生氣,他的大腦一片混沌,耳朵也一陣轟鳴,夏籬說了那麼多,他卻選擇性的屏蔽掉,耳膜裡像刀尖一樣隻刺啦啦的紮進“蕭哲”兩個字,胸膛裡的血液完全沸騰點着了。
“蕭哲……”
“就算是蕭哲……夏籬,你果然是想和别的男人好是不是,我在你眼裡就什麼都不算了?!”
夏籬聞聲一愣,半晌才醒過神來,此時的幕雲景信息素很暴躁,性情也不穩定,自己提起蕭哲的名字無疑加劇了他信息素裡的暴躁因子。
于是,敲了幾聲門,放緩了聲音,試圖安撫裡面炸毛的野獸:“先生,請您冷靜,我隻是假如了一下,但是目前正在遭受折磨,需要幫助的人是您,不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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