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總得要往前邁步才能順其自然。他一貫是這麼想,也就是這麼做。因而在有了目标之後,對什麼反而都看輕看透了許多。偌大的空間裡,薄越就伴着幾本書坐着,周圍收拾的動靜隻像是根本不存在。等到周末當天,北城難得在這個季節下起了雨。喻棠人從被窩裡醒過來,還沒在鬧鐘聲中徹底清醒,反倒是手機先響個不停。“……糖糖,醒了嗎?”男聲透過微微雨聲傳過來,透着低沉的磁性:“我正好路過樓下,要不要順路送你去李小姐那兒?”第十四筆喻棠眨了下眼,盯着天花闆,這才像找回了意識,迷迷糊糊地問。“薄越?”她極少有稱呼對方名字的時候,皺眉揉着太陽穴,隻聽到耳邊回了個隐約的嗯,涼涼的,聽起來可能是輕笑了一下。“還沒睡醒嗎?”電話對面的人又開了口,溫和又妥帖。喻棠這次沒有應聲,而是一瞬間就坐了起來。“……醒了,”她一腳踩在地面上,歪歪扭扭地朝着窗台走過去,拉開簾幕,“你剛剛說……”薄越就笑了,重複了一遍:“我在你公寓樓下,糖糖。”手機鬧鐘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震耳欲聾,仿佛要穿破耳膜。喻棠正發懵接着電話,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吓,倒是徹底清醒了,一屁股跌坐在鋪好的地毯上,恍惚間記起自己今天的正事。約了李嫣雲去做spa。本來以為是件輕松事,結果對方可能是因為太少成功說動她去做這些,頭一天晚上愣是發了一堆項目過來,又千叮咛萬囑咐地,跟她确認了今天的約定時間和定點,熱情主動得不行,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安排完美妥當。這個鬧鐘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定的。她理清了思緒,深呼吸了一下,便打起了精神,手扶住床沿,一個起身往洗手間去。“對了,我在公寓的大門口,沒有去停車場,”薄越的聲音又平靜地傳過來,“不用去負一層。”喻棠打開洗手間的燈,開了免提,左耳聽着手機,一邊開了水龍頭,嗯了一聲,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們……”薄越就跟知道她要問什麼一樣,從容地答:“李小姐的朋友圈。”喻棠想起臨睡前,看朋友圈的時候發現李嫣雲昨晚連發了幾條,其中确實有涉及最後定下來的時間地點,哦了一聲,不再多問。薄越這個人她從來沒琢磨透過。哪怕是自己最鬼迷心竅的時候,也隻感受得到這個人最表層的些許迹象,但她覺得這些東西已經足夠讓她着迷,再說那時還會想,有的是時間,就不愁沒有方法渠道了解,何況還有老話說,神秘的男人才最引人入勝。但真的直到相處了,又會發現這其中的微妙。他喜歡先斬後奏,但偏偏是那種體貼到讓人挑不出錯的先斬後奏。今天飄着小雨,潮濕的空氣還殘留着昨日餘下的高溫,讓人發悶。這樣的天氣裡要出門,的确是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停留。喻棠沒有多耽擱,出門如果非必要,她本來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收拾自己。洗漱完,随便套了一條裙子,帶了件薄外套,踩着最簡單的單鞋,拿了傘就下了樓。可關了門,她又忽然像想起了什麼,按開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又進門花了幾分鐘,提了個小袋子出來。快到公寓大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薄越的座駕淋在雨中,仿佛黑灰色的殘影,遠遠看去依舊不太顯眼。今天因為想到可能要時不時配合美容醫生,有些不方便,喻棠就幹脆沒帶耳蝸外置機器。她匆匆忙忙地走,還剩幾步沒到車前,駕駛座的門卻開了。男人今天穿着随意簡潔,撐開一柄傘,關上門,沉穩地朝她走過來,是特意繞到副駕駛座的這一邊等着,等到護着她收了傘,看着人上了車,才又有條不紊地繞回到駕駛座上。車裡是尋常的兩個人。“是不是穿薄了點兒。”薄越的側臉映在視野裡,還是那種不動聲色的淡然,熟練地操作着方向盤,眉都不擡,透着一種不可冒犯的溫和。剛剛下車做的事情也自然得像是重複做過了無數遍。而事實上講來,也的确八九不離十。喻棠就回他:“還好,我穿的外套還挺防風的,你放心。”薄越直視前方,彎了彎嘴角,也說:“好。”正是早上不到十點,周末的清閑日子,北城車輛不限号,反而比上班日的早高峰還要堵。車子裡一點聲響都沒有,喻棠沉默着坐了一會兒,轉頭問:“我能放首肖邦嗎?”她一向鮮少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主動提出些什麼,大多都是擔任着接話者得角色,也可能是因為少見,薄越也微微有點詫異地朝她投來一眼,随即很泰然地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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