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說道:“夫人說大姑娘是個知書達理的,怪不得府裡上上下下都如此疼愛大姑娘。”
沈婠笑了笑,說道:“母親可在裡頭?”
何嬷嬷說道:“在的,大姑娘是要給夫人請安吧?”
沈婠颔首,“之前母親病着的時候便一直想來的,無奈母親怕過了病氣給我,也一直不讓我來。如今母親總算痊愈了,我也能給母親請安了。想必這一回紅胭姐姐也不會攔我了。”
“哎,大姑娘真是孝心有嘉呀。”何嬷嬷說道:“大姑娘這邊請,夫人正在屋裡頭和坤哥兒說話呢。”
沈婠進了屋裡後,就見到坤哥兒坐在夏氏的膝上,兩母子極是親密無間。見到這樣的場景,沈婠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娘親也是這般疼自己的。
可如今娘親被休,她連寫封信也要偷偷摸摸的。
前些日子裡托容先生送到蘭城的家書,娘親雖是隻回了寥寥數句,但言語間裡皆是對她的擔憂和思念,最後娘親甚至囑咐她有這份心意便可,莫要再頻繁寫家書送來。
沈婠知道,娘親是在擔心自己所做之事會被沈府的人發現,怕她會給自己蒙羞。
沈婠心中酸楚無比。
若不是沈州!若不是夏氏!娘親又怎會置于今日之地!
終有一日,她定要讓娘親風風光光地回京,一洗以往的屈辱!
思及此,沈婠定了心神,露出笑意施施然上前,她說道:“婠婠給母親請安,母親病體康複,婠婠不勝欣喜。”
“喲,是婠丫頭。”夏氏放下了坤哥兒,含笑道:“來,紅胭,快些搬張椅子來,莫要讓大姑娘站累了。”
沈婠坐下時,夏氏又說道:“其實婠丫頭你不必過來的,你的心意我也知曉。老夫人也和我說了,你近來課業繁重,學好琴藝要緊,請安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沈婠道:“母親嚴重了,為人子女,孝道自是最為要緊的。”
夏氏捂嘴笑道:“坤兒,瞧瞧你大姐姐這張嘴,真是伶俐。以後呀,坤兒要向大姐姐學習,知道麼?”
坤哥兒響亮地回了一句。
“知道。”
夏氏笑出聲來,“好孩子。”
接下來,沈婠與夏氏說了些話,離去時,夏氏笑容可掬地吩咐着霜雪和輕羽,“你們倆要好好侍候大姑娘。”
霜雪和輕羽紛紛應“是”。
離開茹苑時,霜雪很是好奇地說道:“大姑娘,大夫人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輕羽附和道:“興許是大夫人知道大姑娘是個不好惹的,所以也不與大姑娘你為敵了。”
沈婠久久不曾言語。
半晌,她才道:“父親過幾日說要來考一考我的琴藝,霜雪,你去和蘭姨娘說一聲,接下來的想必蘭姨娘也知道要如何做。”
如今夏氏風頭正盛,不搓搓她的銳氣,她心有不甘。
.
天一熱,容銘就犯懶。他弄了一大鍋的冰塊放在屋裡頭,往竹席邊的小案上擺了個從井水裡撈出來的涼西瓜,往竹席上一躺,容銘便恨不得一輩子都黏在竹席上。
沈婠打從在忙其他課業後便很少過來,容銘偶爾會有些想念沈婠,尤其是沈婠身邊婢女的手藝。不過有時候容銘又覺得沈婠不來也好,這也少了不少事端。
比如平南侯府的那一位世子。
前些日子隔一段時日便要來一回,口裡是說找他下棋,實際上卻是想找他的學生。雖說平南世子為人不錯,但是容銘總覺得沈婠對裴淵似乎有些莫名的敵意?
容銘躺在竹席上左想右想的,一會又從沈婠身上想到了在溟州裡遇到的趣事。
此時,阿潭敲了敲門。
“主子。”
容銘說道:“何事?是不是平南世子又過來了?”都歇了一段時日,莫非現在又來了?
阿潭說道:“不是,是閑王爺身邊的覽古過來了,說是王爺半個時辰後過來與主子下棋。”
容銘抱着西瓜坐起,嘀咕了聲,個個都來找他下棋,不知他現在隻想和周公下棋麼?且與王爺下棋也太折磨他了,下一盤從不會赢的棋好比打一場沒有勝算的仗,有誰樂意去送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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