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那個姑娘樂呵呵的說:“那肯定不一樣,這些都是海裡撈起來後直接運到民宿的,不像我們在超市或者菜市場買的的那些,都不知道經過了幾道運輸,光是新鮮度上就差了一大截。”
沈栖也是直到現在才想起來顧硯當時應該是愣了一下的,或許就是在思忖要不要吃那個生蚝。但最終他還是吃了。
不但吃了生蚝,還吃了青口蛏子扇貝……沈栖每樣都給他喂了一點,他都吃了。吃完還湊到他耳邊悄悄說诨話:
“這裡的海鮮有沒有比市場裡賣的好吃我不知道,但寶貝喂得就是最好吃的。”
他倆平時可沒那麼肉麻,不會像别的小情侶那樣“寶貝”“親愛的”“老公”“老婆”那樣叫,但顧硯起壞心眼的時候就會故意那麼叫,喜歡看沈栖惱怒臉紅。
而沈栖是在兩人回房間後才知道顧硯對貝殼類海鮮過敏的。
那時他正準備去洗澡,顧硯借口那啥用完了要出去買,沈栖那時還不習慣他把這種事大大方方放在嘴上說,氣得直接把人推出了房門,眼睛始終垂着,不敢正眼看他,所以壓根沒注意到他臉上起的疹子。
等他洗完澡出來,顧硯還沒回來,直到又過了半小時,對方才裹着一身寒氣回來了。
“民宿旁邊不就有便利店麼,你跑去哪兒買的要這麼久?”
沈栖這話其實沒有質問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覺得奇怪,但落在顧硯耳朵裡大約就變了味,他垂着頭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好一會兒:
“我、我就随便走了走,你怎麼、還沒睡啊?”
這話說的,你跑外面去買那種東西結果一直沒回來,誰能睡得着啊?沈栖有點生氣,正要發火時卻看見了顧硯臉上的疹子。
“你臉怎麼回事?”
顧硯的頭垂得更低了,又是支支吾吾半天才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原來是他從小就對貝殼類的海鮮過敏,剛剛出去其實是找藥店買過敏藥去了,但吃了藥疹子沒能馬上消下去,所以他又在外面等了會兒,想熬到沈栖睡着或者疹子消下去。
結果這藥片沒什麼效果,疹子越來越嚴重,他隻好先回來了,結果沈栖居然也還沒睡,翻車翻得很徹底。
沈栖記得自己那時發了好大一通火——
“你傻x麼?”
“有嘴不會說麼?告訴我你吃那些東西會過敏有那麼難麼?”
“你馬上23歲了顧硯,不是3歲,這種事還需要人教麼?”
“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偉大特深情啊顧硯?但你特麼就是個傻x!”
……
罵完換下睡衣拉着顧硯去醫院。一路上不論顧硯如何撒嬌認錯,他都冷着一張臉再不說話。
他氣顧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也氣顧硯連這樣的事情都瞞着他不坦白。
他知道顧硯是為了讓他高興,但他不接受這樣的做法。兩個人既然是情侶,顧硯明明可以直接跟他說自己過敏,不能吃那些東西。但顧硯沒有。
而且連醫生都說了,過敏不是小事,嚴重的話可能會導緻休克。
因為這件事沈栖單方面和顧硯冷戰了三天,到假期結束回程時他才勉強消了氣,肯理一理顧硯了。
顧硯也同他再三保證,說以後絕不會再碰帶殼類的海鮮,路上看見了都會跑得遠遠的,絕不多看一眼。
沈栖這才笑了,罵他:“白癡。”顧硯就小奶狗似的把頭埋在他脖頸間,又是蹭又是親,很委屈的樣子。
但今晚顧硯卻食言了,見了扇貝他不但沒跑,還吃了。因為另外一個人。
而這次沈栖卻再也沒有立場沒有身份去同對方生氣、發脾氣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給顧硯買了藥膏和藥片,就這樣還得擔心對方肯不肯接受。
他剛才其實已經在房門外等了很久,敲過幾次門、卻都無人響應,他因此差點以為是顧硯從貓眼裡看見是他,所以故意不開門。
“把水喝了,然後走吧,我想休息了。”顧硯吹完頭發,站在床邊,對沈栖說了他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卻是要趕他走。
沈栖掃了一眼擱在小茶幾上的藥膏,料想顧硯肯定是不會主動用他買的藥膏了。他緩慢的呼出一口帶顫的氣,拿過那支藥膏,拆了封,然後朝對方說:
“我幫你塗藥吧。”
顧硯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隻是慢吞吞的走過來,微側下。身,将那杯沈栖腆着臉皮讨來卻一口沒喝的水往沈栖面前挪了幾分。
“不必了。不是說要喝水麼,趕緊喝了趕緊走。”眉宇間已經壓着不耐煩。
“顧硯。”沈栖順勢捏住他的手腕,神色間帶上了幾分哀戚。“顧硯,讓我幫你塗藥,塗完我就走,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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