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摸着下巴做沉思狀,最後低頭看着手裡的點心方子,咬牙道:&ldo;管他什麼妖後不妖後,反正這些事咱們不參與,任他東風還是西風,與我們何幹。&rdo;晉宏聽後,便不再說話,心裡卻有些羨慕,若他與發妻的感情,能像帝後這般親密就好了。德宜大長公主府裡,德宜聽到忠王進京後,面上露出了幾分不滿,她給忠王寫過兩封信,結果對方卻從未回過。她就聽說忠王行事猖狂,沒有想到會猖狂到這一步,連她這個大長公主都不放在眼裡。&ldo;公主殿下,瑞王派人給您送東西過來了。&rdo;德宜的貼身嬷嬷走了進來,交給她一張禮單,&ldo;說是封地上的特産,東西不值錢,就是給您嘗嘗鮮。&rdo;德宜打開禮單看了一遍,冷笑道:&ldo;這瑞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擺足了好姿态,也不知道内裡的打算有多龌蹉。&rdo;她看不上當今,但也不代表她有多看得上瑞王一家子,在她看來,當今好歹是誠王的嫡子,生母又是司馬氏,比起瑞王這個生來就不祥的王爺要來得高貴。&ldo;殿下别這麼說,&rdo;嬷嬷忙壓低聲音提醒道,&ldo;讓别人聽見可不好。&rdo;如今公主府的管家是皇帝派來的,誰知道這個管家有什麼心思?&ldo;沒一個省心的,&rdo;德宜把禮單扔到一邊,抿了口茶道,&ldo;讓人準備回禮,瑞王府的這點便宜,本宮可不敢占。&rdo;&ldo;是。&rdo;嬷嬷看了眼禮單,躬身退了出去。等屋内再無其他人後,德宜才暗自罵道:&ldo;狼子野心,膽大包天!&rdo;她再糊塗,也還知道有個底線,瑞王一家看似溫和之禮,可是内裡的野心卻比誰都不小。不知道當今是否知道瑞王的野心?想到那個讓自己不太滿意的皇後,德宜歇了提醒皇帝的心思,随他們互相鬥去,反正隻要是晉家的天下,不管是誰做了皇帝,她都仍舊是大長公主。&ldo;哐!&rdo;她扔掉手裡的茶杯,看着地上冒着熱氣的碎瓷片,她突然揚聲道:&ldo;來人啊,快來人!&rdo;守在外面的丫鬟們聽公主的聲音不對,忙都跑了進去:&ldo;公主,您怎麼了?&rdo;&ldo;公主,您的手為什麼抖得如此厲害?&rdo;&ldo;快去請太醫!&rdo;聽着丫鬟們驚恐的聲音,德宜閉上眼睛,放心的&ldo;暈&rdo;了過去。人年紀大了,身體出了毛病,就隻能讓兒女侍疾,閉門謝客了。75、&ldo;伯父,您可好些了?&rdo;司馬趵走到床前,看到神色憔悴的司馬鴻,眼底滿是擔憂與關心。因為父母走得早,他一直在大房長大,所以司馬鴻對于司馬趵來說,等同于父親的角色,現在見司馬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他忍不住紅了眼眶。&ldo;人老了,早晚都會有這一天,&rdo;司馬鴻咳了幾聲,靠坐在床頭道,&ldo;你整日往我這裡走,可别耽擱了差事。&rdo;&ldo;伯父不用擔心,侄兒省得,&rdo;司馬趵替司馬鴻壓了壓被子,便跟司馬鴻說起一些有意思的趣事來。他怎麼好跟伯父說,因為司馬家失勢,他在工部的差事已經變成了沒有多少實權的閑差,這些話說出來,不過是讓身體本就不好的伯父,雪上加霜罷了。&ldo;唉,&rdo;司馬鴻歎了一口氣,接過婢女端來的藥一飲而盡,&ldo;當今心腸硬,你辦差的時候,定要小心謹慎,别惹出事來。&rdo;&ldo;是,&rdo;司馬趵恭恭敬敬的回答了,然後扶着司馬鴻躺下,&ldo;伯父您多休息,别操心這些事情。&rdo;司馬鴻看了看窗外,&ldo;現在什麼時辰了?&rdo;&ldo;已經是巳時了。&rdo;司馬躍回道。&ldo;今日可有朝會?&rdo;司馬鴻突然問,&ldo;陛下的萬壽快到了吧?&rdo;&ldo;昨日剛開了小朝會,&rdo;司馬躍見司馬鴻眼睛已經閉上了,便降低聲音道,&ldo;三日後便是陛下萬壽禮了。&rdo;說完這話,他見司馬鴻一點反應沒有,慘淡的臉上毫無生氣,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司馬鴻的鼻尖探了探,确定對方還有呼吸後,才放下心頭提起的那口氣,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ldo;二弟,&rdo;司馬趾見司馬趵出來,小聲問道:&ldo;我父親可睡下了?&rdo;司馬趵點了點頭,然後道:&ldo;我瞧伯父的臉色不太好,太醫怎麼說?&rdo;&ldo;還能怎麼說,不過是什麼身體虛弱,需要靜養的廢話,&rdo;提到太醫,司馬趾就一肚子氣,&ldo;都是些沒用的庸醫,見我們司馬家失勢,就敷衍起來。&rdo;他們司馬家便是一時的落魄,那也是一等的世家,能由得這些人慢待嗎?&ldo;前些日子陛下不是派了禦醫來,這些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rdo;司馬趵皺着眉,&ldo;這些人也太過見風使舵了。&rdo;&ldo;那幾個禦醫倒是有些能耐,但也隻是治标不治本,&rdo;司馬趾不好談論皇帝派來的人,轉移話題道,&ldo;方才我們家丫頭給我們傳信,說是德宜大長公主病了。&rdo;&ldo;她要病就病着吧,&rdo;司馬趵對德宜大長公主的好感有限,語氣有些寡淡道,&ldo;病了反而省事了。&rdo;如果不是堂哥閨女嫁給了德宜大長公主的孫子,他的話說得可能還要難聽一點。司馬趾沒有反駁他的話,隻是道:&ldo;我讓内子送了些禮物過去,其他的我們也不要摻合進去。&rdo;現在他們司馬家看似失勢,可是想到瑞王在背後動作頻頻,而陛下又年輕有為,他又覺得暗自慶幸,現在急流勇退不用摻合到這些事情裡面去,對于他們司馬家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ldo;既然如此,我也這麼安排,&rdo;司馬趵歎口氣,&ldo;時辰不早,我也該去部門點卯了。伯父精神頭不太好,大哥你讓伺候的下人們精細些。&rdo;&ldo;我知道,你去吧,&rdo;司馬趾愁苦着臉點頭,整個人都有些恹恹的。司馬趵見他這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也不好多說什麼,歎口氣便出了院子。出了司馬府,司馬趵就見街道兩旁不少人家自發挂上了壽字大紅燈籠,還有不少攤販也借着陛下萬壽的由頭,弄了許多手工藝品,既讨好了陛下,又賺到了銀錢,倒也是一舉兩得。當今的心胸确實比先帝寬闊得多,也比先帝得民心許多,若不是如此,京城裡怎麼會有此等盛況。即便是百姓們做足了應付的功夫,也不會做得如此心甘情願。工部在六部中,地位算不得高,他與同僚的關系一直不鹹不淡,自從伯父緻仕後,這些同僚面上雖然仍舊如常,但是暗地裡卻對他疏遠不少,很多私下的聚會,也不太愛叫上他了。想到這,他忍不住苦笑,朝中誰不知道陛下生母是他的同胞妹妹,又有誰不知道陛下幼年時在誠王府過活得艱難,而他這個舅舅,卻沒有出手相助。這些人在背後把話說得有多難聽他沒聽到過,但是卻能猜測得到。人生難買早知道,他心裡早就後悔了,可是卻也隻能把這份後悔咽下去。&ldo;司馬大人。&rdo;過往的同僚紛紛與他打招呼,但是打完招呼後便腳也不停的離開,仿佛留下來說話,就能傳染瘟疫給他們似的。心裡憋屈得厲害,熬到該下班的時辰,司馬趵一刻也不願多待,匆匆回了司馬府,剛進了院子,就接到一個消息,他們府裡接到了宮中發下來的請帖。雙手顫抖得捧着這張請帖,司馬趵神情有些激動。陛下萬壽禮上,竟然有他一個名額,這實在是一件能夠稱得上是驚喜的事情了。孫氏見他這幅模樣,走到他身邊,脫去他的外衫讓他透透氣:&ldo;離陛下萬壽沒有幾天了,我們要小心準備。&rdo;&ldo;夫人說得很是,&rdo;司馬趵連連點頭,然後就走到書桌旁,開始寫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還時不時與孫氏商量,到時候穿什麼衣服進宮比較妥當。這幅高興勁兒,簡直跟幾歲小孩子拿到心愛的玩具無異。孫氏見到丈夫這樣,又是心疼又是心酸,隻好陪着他一起發瘋。别看萬壽禮隻是皇帝的誕辰,但這其中講究的可多了。京中貴人這麼多,可是能參加宴席的名額有限,誰能去誰不能去,這中間可有不少的文章。還有用哪家的酒,哪家的器皿能夠禦用,還有哪個戲班子或者名角有幸入宮,這都是不小的談資。宮裡養着自己的樂府,但是這種大場合下,僅僅用樂府的人來表演,就顯得有些單調了。壽宴講究的就是一個熱鬧,所以從民間調取一些可信可靠的戲班子雜耍班子樂師舞姬等,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像小說話本裡那種,由刺客僞裝頂替是萬萬不可能的,首先能進宮的民間藝人,都是有些名氣的,而且大家都是混這碗飯吃,突然有個陌生臉龐混在人堆裡,周圍左右的人隻要不是瞎子,都會發現。還有能選進宮的人,連他這輩子做過什麼都能查出來,冒名頂替這種事也不可能,除非跟他一塊進宮的人都想與這人一起掉腦袋。&ldo;娘娘,這是殿中省從民間挑選的藝人名單,您瞧瞧可還合适?&rdo;白賢把一份名單交到顧如玖手裡,然後道,&ldo;這些人已經全部安排到宮中住下,四周有重兵把守,下面的人已經看過他們的表演,在萬壽節前,還會有幾次的篩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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