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绯川長了一雙地獄耳,誰要在他背後說壞話,隔着二裡地逆着風也能聽得一字不落,更何況還有好事者拉幫結派,在他面前添油加醋。有人想拿他當槍使,他卻渾不在意,滿心想着我和我師父好得很,等他老了我還要給他養老送終。
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想法在他心裡逐漸變了樣。
他不僅想孝敬雪裡紅,還想跟他睡覺,想做幾年前尚紫雲跟他師父兩個當着衆人面做的那檔子事兒。
雪裡紅的男寵侍妾有很多,弟子中也不乏入幕之賓,這裡面偏偏沒有他的位置。
某天清晨,長成少年的紀绯川做了一個绮夢,夢裡他與心心念念的師父赤裸着交纏在一起,眼前是那片細白瓷一樣的脖頸,灼熱潮濕的呼吸噴在肌膚上,汗珠在喉結和鎖骨處滾落,他與夢裡人幾乎融為一體,近得仿佛能聽見血液在那皮肉覆蓋的青色血管中奔湧,細小的汗毛根根分明,喘息聲也近在耳側,吐息裡帶着淺淺的花香。
醒來以後他腿間一片黏膩冰涼的觸感,亵褲與床榻上濕了一片,他用手指沾了些許放在嘴裡舔了舔,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東西。”
當晚他便跑到雪裡紅的寝殿,趁雪裡紅還未回來,一腳将等在床上的男寵踹下去,換成自己鑽進被窩裡,隻露出一雙眼睛,惡狠狠地威脅着人家:“敢洩露半個字,你就等着給我的蠱兒們當飼料吧!”
男寵吓得噤若寒蟬,披上衣服灰溜溜走了,雪裡紅進門察覺不對,連人帶鋪蓋給他扔了出來,沒等紀绯川一個骨碌爬起身,手裡的鞭子就沖他身上招呼了上去。
鞭子裡夾着鋼骨刀片,落在身上一下便勾出一道皮肉翻卷的血痕,雪裡紅陰着臉抽了二十來下,直到打得他後背和臀腿之間傷痕累累一片狼藉,才堪堪住手,捏着他的下颌骨問他是何居心。
挨打對于紀绯川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他記着雪裡紅的訓誡不能喊不能叫,牙根裡硬生生咬出血氣來,卻滿臉怨憤地問,為什麼别人可以他不可以。
雪裡紅被他氣得發笑,罵了一句“不争氣的東西”,言簡意赅地回他,“收你是當徒弟傳承衣缽的,不是要你來暖床的。”
紀绯川不甘心,追着纏着不肯罷手,“徒弟當得,男寵我也當得,兩樣同時做就是了。”
雪裡紅被他纏磨得不耐煩,幹脆放了句狠話斷他的念想,“我從不用别人用過的東西。”
紀绯川這下沒了轍。
早就被人用過了,除非将這副身軀打碎了,再重塑一個他,不然沒别的辦法。
雪裡紅見慣了這小徒弟發瘋,卻沒想到這回瘋得更徹底,大半夜拖着一身傷便從七八丈高的山崖往下跳,所幸山崖下是一池寒潭,落到裡面命還在,就是摔斷了一條腿。
但凡紀绯川能少點悟性,雪裡紅都想直接弄死他一了百了,可看着這一手養大的小徒弟,模樣标緻本領又強,不發瘋的時候人也乖順讨巧,活脫脫就是年少時的自己,雪裡紅有些舍不得。
五毒教裡沒有會接骨的大夫,雪裡紅另外派了弟子下山去請人來給他治腿,來來回回要耽誤不少功夫,便姑且先用續筋骨的蠱蟲給他吊着,等大夫來了再将那骨頭敲碎重接。
可就在這段期間,五毒教鬧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風波——雪裡紅常年貼身攜帶的那支縱蠱的玉骨短笛不見了。
紀绯川夜裡腿傷發作,疼得死去活來,腿骨和關節處好像被人捏了一把冰針齊齊往骨頭縫裡紮,偏偏全教上下鬧開了鍋,雪裡紅派人一間屋子不落地搜,所有人也都脫光了衣裳、散開頭發,撐在刑架上一邊接受刑訊一邊回答問題,身體裡裡外外都被人檢查了個遍。
也許是體恤他傷了腿,雪裡紅特意恩準紀绯川在最後檢查。
上門的人将他的房間搜得一團糟,紀绯川腿疼得直不起腰來,仍不忘罵罵咧咧地攆人,最後被兩個弟子提溜着架到刑室裡,走向刑架的過程中還在一瘸一拐地拖時間,脫衣服的動作也拖泥帶水,一改往日利落。
雪裡紅低頭看着那身量還沒有刑架高的小徒弟,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第26章走火入魔
與預想的不同,當後穴甬道被手指打開、深入的一刹那,紀绯川幾乎是本能般的掙脫起來。刻意被掩埋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如同海裡的泡沫,源源不斷地向上翻湧,他整個人被恐懼和厭惡的情緒所籠罩着,所有思緒紛紛叫嚣着掙脫理智的牢籠,迫使他去反抗眼前這個不容有半點違逆的男人。
他頭腦陣陣發昏,眼前久違地浮現出紀長老那張布滿皺紋的樹皮一樣的臉,那雙手如同枯枝虬節一般,卻十分有力,抓他就好像抓小雞崽一樣輕而易舉,滿口黃牙七零八落地分布在他口腔裡,近距離同他說話的時候散發着腐臭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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