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支隊,你看,”夏涼指着被分成兩塊的屏幕,“左邊的是4月7号之前的,右邊的是4月7号至今的,是不是不太一樣?”
何危眯起眼,很快便發現哪裡不同。攝像頭探照的位置有偏差,雖然乍看之下都是樓道,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發現7号之後的攝像頭右移了。
“我看東西習慣注意邊邊角角,看到7号這天,下面忽然多了樓梯拐角,對比才發現攝像頭被動過。”
何危伸手拍拍夏涼的頭頂:“不錯,年輕人眼神就是好。每一層都是嗎?”
夏涼點頭,每一層都是,全部右移了微小的角度。何危拿起外套,胡松凱剛從小賣部買瓶飲料回來,才擰開,就被何危拿走:“二胡,再去一趟酒店。”
說完他擰開瓶蓋喝一口,皺眉:“怎麼買蜜桃味的?這麼甜。”
“……靠,你這順手打劫的毛病是和隔壁的衡土匪學的吧?”胡松凱惡毒道,“我喝過了!”
何危瞄着他,那眼神擺明了就是不想搭理,廢話不多說,帶着他和夏涼又去一趟盛世大酒店。保安看見警車折返,撓撓後腦勺:“警察同志,咋又回來了?”
何危鎖了車:“沒什麼,借你的保安室用一下。”
———
何危和夏涼在保安室裡看監控,胡松凱在樓道裡,緊貼着牆,摸索監控的死角範圍有多大。
“二胡,再往左一點,對,你的頭再往回縮,現在這位置是什麼姿勢?”
胡松凱緊貼着牆壁,費勁拿着對講機:“我現在是完全貼在牆上,像壁虎,這個姿勢往下走太費勁了,不過如果是很熟悉地形的話,應該可以走得很快。”
“你先走完一層。”
一分鐘後,胡松凱從一樓走到二樓,他的身影并沒有出現在監控裡。在一旁看熱鬧的李保安驚歎:“媽呀,還能這樣躲過去?俺頭一回見到!”
目前已經可以初步确定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何危寫下幾個關鍵性信息:男性,身材矮小,有一定武術功底,對酒店内部設施很熟悉,心思缜密,有一定反偵察能力。
雲曉曉和崇臻的走訪排查工作也有了眉目,回來之後,兩人同時開口:“有重大發現。”
“曉曉先說。”
“是,”雲曉曉翻開巴掌大的筆記本,“陳雷的家庭關系并不和睦,他老婆王翠在外面有情夫,聽鄰居說經常趁着陳雷上夜班幽會,昨天晚上有一輛黑色别克車停在他家路口,就是那個情夫的。”
“查到車是誰的嗎?”何危似乎想到什麼,“我們去酒店,見過一輛黑色别克車。”
雲曉曉點頭:“隊長,你猜對了,王翠的情夫就是酒店老闆,陳雷的表姑父潘平海。”
沒想到這一家如此複雜,表姑父和小輩的媳婦兒搞到一塊兒,關鍵是周圍鄰居似乎都知曉内情,他們不僅沒有離婚的打算,還能在同一個屋檐下和平共處,實在是奇葩。
何危倒是沒什麼驚奇感,他從警多年,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去年還有一個案子,是兒子喜歡自己母親,嫉妒父親,深夜用改錐将其刺死,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隻要有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矛盾産生。
他回想起潘平海的模樣,又黑又瘦,還是酒店老闆,與死者有感情和經濟的雙重糾紛,的确是有作案的可能。但何危根據辦案的直覺,總感覺這裡面别有内情。
“老何你聽聽我這邊的,這可是意外收獲。”崇臻拿出一張照片遞來,照片上是一位白發老人,年歲已高精神奕奕,隻不過這照片是黑白的,乍看之下更像是一張遺照。何危問:“這是誰?”
“王富生,住在酒店附近的王家窪,一個人獨居,半年前撿廢品被撞死了。他的家人都在城裡,不管不問,人死了一次也沒露面,喪事都是村委會出錢辦的。”崇臻繼續說,“出事故的那條鄉間小路沒有探頭,又是半夜,連目擊證人都沒有,村派出所排查不到肇事車輛,這案子也沒人盯着,一直壓在那裡無人問津。”
“就是人一直沒抓着是吧?”何危拿着照片,皺眉,“鬧鬼的就是他了?”
“根據酒店員工的筆錄,符合描述的就是他。這張照片是村委會給我的,你看,穿的是中山裝,他們看到的鬼也是穿中山裝,肯定是他錯不了。”
崇臻帶回來的消息讓案件的偵查方向産生質的突變,一起原本可能是情殺的案件變成了複仇,跨度實在太大。何危又翻開之前做的筆錄,問雲曉曉:“陳雷家裡有車嗎?”
“沒有,但是他家院子挺大的,可以停車。我也看到有玻璃水,車蠟這些汽車用品。”
“那好,曉曉你和小夏去跟王富生那條線,把他最近的行蹤都查清楚了。”何危拿起車鑰匙,“走吧,崇臻,換你跟我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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