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都挺好,就是有點想你。”何雪言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的聲音,心情總是很快就能平靜下來,對她充滿心疼:“你昨晚沒睡又沒吃好……注意身體。”
“我知道了。”顔扉滿心感激,體會到那種心心相惜的溫暖:“雪言,你也是,好好吃飯别累着。另外心情放好一些,你爸爸的病不能按咱們感冒發燒吃個藥就好這樣想,他隻要手腳能動哪怕是動一點也是大進步。你姐姐就那樣,回頭我幫你罵她,你這樣一想,心情就能好點。”
“哎呦,你還安慰起人了。平時針大的事兒就在我跟前吼自己難受,就那麼脆弱了還開解我,得了吧,我照顧我爸都快十年了,我什麼不知道啊。”何雪言這回說說倒是真笑了。
顔扉臉一紅,心想那不就是跟何雪言撒嬌麼,不該嗎?誰知道她何雪言大好生活愣是過成丫鬟苦。尤其是昨晚,看着那個苦情的啊,快苦死了。自己挖空心思準備安慰安慰她,她丫的又開始裝堅強,呸。
顔扉不幹了笑了道:“何雪言,我好歹也跟你天天待一辦公室五六年了。大家做人高興就高興,不高興就不高興,何必裝呢,我現在是手頭有事兒忙,我不跟你計較。等我回去抓住你了,我好好開解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快苦成苦瓜了,哭着盼着等人拯救你的人生。”
何雪言憋着一時沒吭聲。
顔扉在電話那頭發揮她的沒心沒肺繼續叽叽喳喳,何雪言鬧不明白這丫頭怎麼就不會累似得,永遠精力充沛,不知天高地厚。顔扉鑽了沈素玉手術的空子,在外面絮絮叨叨裝模作樣要安慰她們家苦菜花何雪言。
何雪言滿心的酸又翻出來。她有點怕了,讨厭起自己那千瘡百孔的心和被自己構築起的堅硬醜陋的外殼。
“怎麼了?”顔扉意識到她的沉默。
何雪言最近沒有上班,所以都忘記在辦公室跟她吵來罵去拌嘴的小日子,一時沒忍住洩露天機一般顫聲道:“你别騙我。”
“恩?”顔扉沒聽清。
何雪言深吸口氣,神經兮兮道哽咽:“顔扉,你千萬别騙我。我最受不了人家騙我。”
顔扉聽清了,琢磨她的話,總是知道一些什麼但又不敢猜測。關于何雪言一直不結婚也不戀愛的秘密,她當然沒有自大到何雪言是真的為了她……可追溯這些已經失去了意義,顔扉靠她的直覺和本能笑了,跟她嗯了一聲道:“你眼裡我是我吃飽了撐了,我騙你幹嘛?我還想不想在單位混了?我還能不能在出版界混了?我好不容易泡上徐麗萍的女兒,我瘋了又把她甩了,你那麼有錢漂亮溫柔,何雪言,你能有點自信心嗎?我都快被你迷暈了,騙你是小狗。”
何雪言的心情就是這樣被人攪合油畫顔料似得,不管青紅皂白先給她都抹在心口上,讓她姹紫嫣紅起來,免得她一片灰黑。她一想,顔扉說的也沒錯,騙她幹嘛?騙她顔扉也多不出塊肉。
“好了得了,算我矯情,你别說了,吵得我耳朵麻了。”何雪言沒轍了,終于承認了。
顔扉咯咯笑起來:“你也不想想,我看完你家那麼多值錢東西我還怎麼跟你分?”一邊說一邊及其孩子氣對着電話親出響,“沒事兒,我等會兒她安頓了,我過去看你,你别氣我就行,我真不騙你,我喜歡你。”
何雪言跟她沒了脾氣,顔扉就是這樣,你跟她正經要談事兒,她就談着談着就不正經。你跟她發脾氣也好,給她好臉也罷了,她反正就是這種給點顔色就燦爛,見了縫隙就插針的人。你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聰明。
“恩,我知道你喜歡我。”何雪言說了心裡話。
電話就這樣挂了。何雪言又輕松了起來,顔扉像她的充電寶,她的心情斷電,對方隻要供電。她的血液就可以流動。
她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複。于是把辜負過她的人先忘記,徹底遵從新的信仰。于是帶了笑容,去父母的病房,推開門,看見母親為前女友改書,但她不在意。
那隻是本書,小說都是虛構,虛構的,那就不是在寫她們。
她決定不做白霖羽筆下那位永不露面的戀人角色,活在她的無限懷念裡。如果她是想她的,愛她的,願意為她跋涉千山萬水,那麼她早該得到她了,而不是隻寫了本書。
何雪言走進她父親的床邊,幫他翻身,以免他生褥瘡。這些活就像她說的那樣已經幹了很多年,非常熟練。她看到父親在對她笑一般,眼睛眯着,點頭連連。她也笑了,回應他的慈愛。
如果不以為苦,就該引以為樂。
她想照顧父親也許并不是苦,因為她此刻内心還是充實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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