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輪到顔扉冷靜鎮定,她慌亂無措了。這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何雪言來不及想,被這小丫頭捂的心熱了,可算有了點生氣,嘴角露出一些笑容,把顔扉也抱緊了在懷裡道:“你長本事了,你哭的時候我都沒那麼數落你。”
顔扉想想,揉着她腦後的發絲低聲道:“那就說好都别哭了。”
何雪言點點頭,感到這世界都安甯了。
倆個人依偎着好一會兒,終究逃不過現實。何雪言滿足了一般從她懷裡起來,幫她整理着弄皺的領口,咬咬嘴唇道:“我爸剛好也醒了,我得照顧她了,等會兒我媽和我姐也過來……”頓了頓放空大腦道:“你早點過去陪她做手術,結束了你還能睡一會兒,昨晚你都沒睡。”
“别勸了,再說下去,我馬上又得哭了。”顔扉說的是實話,她是修了多少年把何雪言這種神仙給修來的。
何雪言皺着眉頭輕輕打了她肩膀,嘴唇吐字:“賤。”
顔扉這下笑了,湊在她臉跟前親了一口,水潤的大眼睛含笑道:“你還是罵我吧,我心裡能平衡一些。何雪言,我知道,你裝的這麼好,其實就是想騙我感激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你都看出來了。”何雪言服了她的沒臉沒皮,可又喜歡她故作輕松的機靈眉眼。
再親一口,顔扉點頭百般憐愛的模樣看她:“放心,我傻,所以你怎麼騙我都樂意。三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我都樂意。”
“美死你。”何雪言捏了她鼻子,到底誰占誰便宜?少得了便宜賣乖。
顔扉給她收拾的哎呦哎呦的,何雪言幫她收拾了東西,大早上就是這樣把她丢上走道,像媽催孩子上學那樣把顔扉給催走了。再不崔走,何雪言怕自己先受不了會出爾反爾,憋不住要真的發脾氣。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人一走,望着熙熙攘攘的醫院樓道,何雪言頓時一陣怅然若失。
她想不出來她放顔扉走有什麼好,但也不認為這就是壞。
不好不壞,就像她這個人,就像她身上所有的事,讓她不情不願,又不明不白。
怨恨過自己軟弱,但轉過頭還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面對現實。
聰慧如她,二十多歲竟然冥冥中都開始相信什麼是命。
從未闖一闖,就先順從了。
何雪言歎口氣,生活給她的太多她總在想為何她選了一條最艱難的路。打開門,看見父親躺在床上,她的心終究還是暖了,被他還好好活着這件事打動,臉上露出那種春天一樣的笑容,打了熱水,用毛巾幫他刷牙洗臉,如同照顧一個嬰兒。
她喜歡這樣和父親相處,沒有别人,隻有他們倆個。她不必多說,父親也從來不問,這樣平淡的父女關系讓她敏感多疑的内心踏實安穩。
有時候她有一些沖動,抑制不住想把心裡的事兒都原原本本吐給她爹。她想着她爹終會了解她,不會怪她,不會嘲笑她那麼傻。她想說說自己曾經多麼多麼愛一個女人的事,失去她後,像失去了整個世界。
說一說,自己變得沉默寡言,變得自我封閉,到底是為什麼。
再說一說顔扉的事,說說那個小丫頭是怎麼樣讓她又迷的三五六道的。
“爸……我那天陪你逛的時候,我心裡難過……”她把所有的話都遞到嘴邊,然後又遲緩的小心翼翼思考起措辭,可就這嘴笨的幾分鐘,病房的門就咚咚敲。她姐的聲音先響起來:“雪言開門,我和媽過來送飯了。”
“哎!”何雪言答應了,隻好又把所有都吞進肚子。
她姐領着老太太進門,何雪茗後面跟着司機老文,四十歲一個男的提着大大小小的東西,挺熱情的招呼何雪言:“二小姐辛苦了,我知道老爺子要清淡叫廚師熬了粥。”他是個有條理的人,一樣一樣遞給何雪言:“還有給你的,你肯定也沒吃好,點心是你姐給你備的。”
姐妹關系都是靠外人的好話來維持,何雪言接了知道她姐正等着,隻好不去計較道:“謝謝你文師傅。”頓了頓再對她姐開口道:“姐你也費心了。”
得了,何雪茗一揮手把這戲原本接下去,笑一笑對她和她媽道:“姐妹倆還謝幹嘛,昨晚我回去媽就開始操心你和爸,你也熬一晚上了,去吃點東西吧,我看着就行。”頓了頓把老太太扶到老頭旁邊,老太太也挺心疼,看丈夫這樣拉着他的手一點點問,看他到底好不好。
老頭挺争氣的,握老太太的手也挺有力氣,證明自己還有勁兒。
何雪茗嘴巴能說會道,多說幾句給老太太寬心,加上醫生也過來見老太太說沒事兒,老太太就徹底放心了,臉上多了點笑容,為丈夫病情穩定高興,和他嘀咕起家裡花草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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