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九其實是很想裝個暈倒之類的,隻可惜身體底子太好,怎麼也暈不過去。況且在裝暈方面實在沒什麼經驗,隻怕再來個弄巧成拙。
奉九看看窗外,天光已大亮,她清清嗓子,故意打岔,“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不去軍部?”
甯铮伸手擰擰她的鼻尖兒,“給我放了兩天假,一直到明天早上再去接着開會就可以。”
奉九有點無措,這可真不是好消息。
“别想着混過去,告訴我,你還好麼?”
“也好也不好。”奉九含含混混地想打馬虎眼,覺得這麼回答大概是安全的。
甯铮笑了,俯身過來,“那可不行,我怎麼也得讓太太覺得就是個好——才行。”
于是他藏進被子裡去,繼續在奉九身上煽風點火,到處使壞,把她當成冬天鮮紅誘人的糖梨膏一般又嗦又咬。奉九恨得想抓住他頭發不讓他如此放肆,結果一把抓了個空,這才想起來,他的頭發都剃光了,還沒長長。
到底是又鬧了一場,奉九把頭埋進軟趴趴的鵝毛枕裡,搖着一根纖白的食指,“休戰,我要求休戰……”
甯铮大笑,還好,他本擔心奉九對此事還是抗拒得厲害,沒想到即使被搓磨得慘了,也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還算是順利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起身,再次抱着變得光溜溜的奉九去了浴室,好一會兒才出來,當然免不了連臉上都挨了幾腳。
甯铮倒是沒奢望一口吃成個胖子,但好歹也得先來個七分飽。
甯铮開了窗子,讓清涼的晨風湧入,吹散了屋子裡原本的靡麗之氣。
兩人回到床上,奉九着急下床,她怕還有一天假的甯铮要把剩下的時間都浪費在床上。
甯铮伸手又箍住奉九的身子,不讓她動,一隻手在她扁平到凹陷的滑膩膩的小腹上來回摩挲,流連不去,“父親天天早上一碗燕菜粥,從明早開始我們也要吃這個。父親愛吃的,錯不了。”
奉九的早餐可是豐富多彩,像老帥那樣十幾年如一日地光吃一種粥,她一聽就想抗議。
沒成想甯铮又說:“說不定,這裡都懷了我們的孩子了。”也許是前景太美,甯铮實在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他的頭發隻長出了短短一寸,大概是因為夙願達成,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神清氣爽。他的頭型非常漂亮,現在裸着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配合着無一處不清隽的五官,好似正通過開得大大的窗子透進來的清朗晨風。
隻可惜這麼一尊美得跟希臘人阿格桑德羅斯于公元前一世紀創作的,《特洛伊戰争中的拉奧孔》中拉奧孔一樣壯碩的身軀,再配上無與倫比的上等男色,卻根本無人欣賞。
奉九一聽就急了,昨天她一天都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後續發展的可能性,剛挺起身子想起來,又被甯铮往懷裡緊了緊,低頭親親她的臉蛋兒,又伸手按按她的小腹,柔聲說:“我要把你這塊好田,犁得綠油油的……要孕育孩子,你的身體更是得好好調養——從今天開始,不許吃冰的了。”
聽聽,這叫什麼話?好田?綠油油?還犁?
奉九忍無可忍,一把把他作怪的手扒拉下去,“你怎麼這麼多破事兒呢?人冰心先生在倫敦醫院生孩子,剛生完醫生就給她端了一盤子冰激淩吃,也沒見人家有什麼不健康的。你可好,我這還沒怎麼樣呢,你就連冰都不讓我吃了。”
甯铮一默,是有點操之過急了。得隴望蜀要不得,還是四個字:徐徐圖之。
“不過,那‘燕菜粥’,是怎麼做的?”奉九也是心大,可能也是等圓房這隻靴子落地等得夠久,一旦事情發展不可逆,也就釋然了。
現在反倒是對這聞名遐迩的燕菜粥的關心,比哀悼自己一去不回的女兒身來得多。
當然她也就随口問問,沒指望君子遠庖廚的甯铮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沒想到甯铮倒是神通了:“先把江米煮熟,再加雞湯炖開;加一錢左右的燕菜,兩個鴿子蛋,那味道,鹹淡相宜,鮮香味濃。”北方地區把糯米稱為江米。
“嚯——”奉九可對他刮目相看了,“你對廚藝也不大在意,除了‘錯菜’,這可能是你說得出來的第二道美食了。”
“誰說的,‘四絕菜’我也能說點道道出來。不過,這鍋粥,我是惦記很多年了——當年,我母親和我們兄妹剛過來這邊,就看到父親和二姨娘在吃這粥,沒我們的份兒。”
他說話的語調輕松,看起來似是滿不在乎,但奉九知道,年幼的甯铮有多為此耿耿于懷,才會記得這麼清楚。
不過,現在吃這“燕菜粥”,意思又變了,變成了一種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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