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诤臉色潮紅,眼睛深處好像有把火在燒着,奉九看了一眼,又側了點身子,她覺得甯诤的眼睛比龍鳳燭的小火苗可熱多了,不加掩飾的深沉的欲望已經盛不下,要從眼睛裡滴出來了。
甯诤沒說話,端起茶杯,眼睛還是緊緊盯着奉九,一飲而盡,好像他喝的不是茶,而是奉九。
奉九沒敢看他,隻是用手無意識地扯着桌布長長的流蘇。
他端過圓桌上的托盤,上面放着兩個酒盅,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床闆。
奉九擡頭看了看他,困難地挪動雙腿挨過去,甯诤拿起一隻酒盅塞到奉九手裡,自己也端着另一隻,裡面盛着的,是清甜的葡萄果子酒,甯府的廚房自己釀的,裡面更加了蜂蜜,取其甜蜜如同婚姻一般之意,他示意奉九端起酒盅,自己把胳膊繞過奉九的胳膊,鼻尖碰着鼻尖兒,甯诤眸深似海,緊緊盯着奉九低垂的眼睛,看着她如蝶翼般生動的眼睫微微扇動,兩人把胳膊擰成麻花一般地喝下了交杯酒。
甯诤把托盤往地上的腳踏一放,再坐回床沿,不出意外地就看着對面奉九的臉越來越白,不但沒有任何新嫁娘的羞澀之意,反倒像是被吓壞了。
甯诤忽然站起身,“我去洗個澡,你睏了就先睡。”
哦?奉九如聽梵音,趕忙脫了拖鞋,爬到床的裡面去,拉過一床絲被,把自己纏得嚴嚴實實。
這是奉九家陪嫁的架子床,床圍子上百子千孫圖很是考究,過去的嫁妝,都是從女孩小時候準備起,唐家是大家族,自然不可能馬虎,這樣的黃梨木也是從奉九很小起已經預備下了,但奉九其實并不喜歡這種中式床,總覺得壓抑,所以并沒有打原本外面的那層月亮門,已經做到了盡可能的簡潔。
其實上次醉酒從甯诤的席夢思床上醒來,她才知道原來人睡覺還可以睡得這麼溫暖放松。但現在她哪裡敢有什麼挑剔,如果甯诤能放她一馬,讓她睡青石闆路面她也願意。
甯诤很快沖了個澡出來,奉九閉着眼,想着自己到底是要遭罪了。
甯诤穿着一襲藏藍色的睡袍,上了床,動手要把床上挂着的半透的床帏放下來,奉九在家也是從不放床帏的,這麼說來她的确是個很挑剔的人,奉九檢讨着自己的毛病。
不過現在打着裝睡的主意,隻好忍着不吱聲。
甯诤挪到奉九旁邊,借着要燒半宿的龍鳳燭的光亮仔細地看了看這張芙蓉面,輕輕問:“怕麼?”
裝睡失敗,奉九豁出去般地睜開眼,轉頭看了他一眼,悲壯地說:“怕……”倒像是課堂上回答老師提問的學生。
甯诤:“……你虛歲都十八了,嶽母、我娘在你這個年紀,都産下了頭生子了。”
奉九硬着頭皮說:“我發育遲緩。”
甯铮:“……”,他一把摟過她壓在身下,又蹭了蹭,奉九的臉從白又變紅了;他看了看她的臉色,再接再厲伸了手進了睡袍,越過内衣,找到最柔軟的那一處,手指攏起虛虛一圈……輕笑着說:“那也——”。
奉九猛地把他推了下去,坐了起來——現實和想象果然有很大差距,她以為自己可以忍受的,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她圓潤的胸口上下起伏得曆害,渾身雞皮疙瘩暴起,水蜜桃一樣吸飽了水分的臉兒上明明是故作鎮定,但就是雜着那麼一絲楚楚可憐的意思。
甯诤也坐了起來,不笑了,臉上很有點肅殺之意。
這是要翻臉了麼?奉九心裡有了點慌張。
沒想到甯诤隻是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你還小,我知道,我們可以先不做這種肌膚之親之事。”奉九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好事,她不禁因為驚喜而瞪圓了眼睛,登時高興起來,唇角翹得老高,甯诤忽然覺得楊立人說得不對,自己哪裡會變臉,奉九才是獨掌此門絕技。
“但是,”甯诤慢條斯理地說,“隻要我在家,我們就必須同床,這個不能講條件。”奉九聽了想了想,點了點頭,投桃報李的道理誰都懂。
甯诤也籲了一口氣,“行了,安心睡吧。”
奉九微垂着眼睛,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人家有可能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洞房花燭夜,被自己給攪和了,奉九這個人,見不得人家對她好,滴水之恩都恨不得湧泉相報,更何況甯诤親手解除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危機,雖然這個危機的解除者同時也就是危機的制造者,其中世事之奇妙也自不待說,但現在她也想着要趕緊回報這個大喜訊了。
雖然甯诤并沒有說兩個人不肌膚之親的時限,但她總覺得隻要有一就會有二,開了頭就好辦。
“其實,這家裡,有沒有你什麼心愛的姑娘,你現在就可以去與她,那個,洞房花燭,我不會介意的。”奉九憨憨一笑,心裡想着,對付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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