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典雅幽靜的咖啡館裡,三個神色各異的男人坐在桌前,氣氛有些怪異。
黑色短發,鼻梁上戴着細框眼鏡,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青年突然輕聲道:“無面那家夥不知道張惜雪是你的女兒嗎?”
“他知道。”坐在他對面的敦厚中年男人微微點頭。
“無面做了個局,有人從門口開槍,差點射中張惜雪的腦袋。”青年身子後仰,雙手環抱在胸前:“被我及時擋住了。”
“你太小看惜雪了。”張非雨從兜裡掏出一根煙,眼皮耷拉着:“就算沒有你,那槍也不會中的。”
“行吧。”
言牧雲倒也不在意,稍微換了個姿勢,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所以你到底讓我幫什麼忙?”
對方在三分鐘前說想讓自己幫一個忙,然而在這三分鐘裡卻是半個字都沒有吐出口。
“三十年前,我從警察手裡逃走後,被兩個男人救了。一個是無面,一個我叫他左哥。”
張非雨把煙點燃送到嘴邊,吸了一口,眼角擠出幾條皺紋,突然講起了自己那看似毫不相關的往事:
“後來我們三個人尋思着用異能賺點錢,所以就創辦了個組織,名字叫黑傘。”
他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這麼介紹完了門廈市最大黑色組織的誕生曆程。
“有點小錢沒過多久,左哥他沾上了毒品,有一回吸上頭後出車禍死了。無面他說自己不是當老大的料,于是把黑傘硬塞給了我。”
“十年後我找了個老婆,生了個女兒,取名叫惜雪。”
“我女兒從小正義感就特别強,在她小學畢業的那一天,她拽着我的袖子說:‘爸爸爸爸,我以後要當警察,懲奸除惡’。”
言牧雲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突然想起來當初在抓捕洛北淵時就是這樣。
張惜雪本可以出手避免張瀾受傷,但為了确保能夠制服嫌犯,她選擇了繼續隐藏。
這姑娘後來還主動去醫院給張瀾道歉,沒人因此怪她,而是都表達了理解,畢竟執法人員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本就需要做出犧牲和取舍。
可理解歸理解,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代入她當時的角色,做出的選擇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張非雨吐出一口白霧,繼續緩緩說道:“我當時想啊,既然我女兒要當警察,那我怎麼能繼續混黑道呢?所以我就把位置讓了出去,開了這家湘菜館。”
地位,名利,金錢,權勢,這些東西你說丢就丢了嗎?
言牧雲很想這麼反問對方,但見男人臉上木然的表情,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惜雪從小就聰明,各項考試成績都名列前茅,高一那年還覺醒了一個很厲害的異能【夜行者】。因此在她畢業後,很輕松的就拿到了警局異偵科的實習名額。”
說到這裡,張非雨突然擡起頭,眼皮半耷拉着看向對面:“你應該知道【夜行者】的效果吧。”
言牧雲點點頭。
“【夜行者】增強的不止是惜雪的身體素質,還會增強她的情感。冷靜的時候會十分冷靜,然而被觸及到某個點時,就又會特别極端。而在她所有情感中受到影響最大的,是那份原本就十分強烈的正義感。”張非雨将煙頭在桌子上按熄,語氣有些疲憊。
這番話宛若一束光,驅散了言牧雲心中某個角落深處的迷霧。
是的了,張惜雪在夜晚的性情大變,并不能簡單的理解為變得更為理智和冷靜。
兩人之前去桃花源,在面對不知是誰假扮的線人“灰鼠”時,張惜雪的表現與其說是“雷厲風行”,其實更像是“厭惡”或者是“不耐煩”。
面對灰鼠提出的條件,她選擇的是直接掏槍威脅,而不是進行協商。
直到後面發現在沒有灰鼠的幫助下,兩人确實上不到三層,張惜雪才勉強答應交易。
現在想來,是因為灰鼠是被警方抓住把柄才不得不成為線人,在她的眼裡本就是個背景不幹淨的罪犯嗎?
在想通這些事情以後,言牧雲心中突然隐隐預感到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張非雨再次開口:“在惜雪進入異偵科的半年後,有個老朋友給我發了個視頻。”
言牧雲雙眼微眯,輕聲道:“我猜猜,裡面有個男人戴着暗紅色的面具,在宣讀别人的罪行?”
張非雨耷拉着的眼皮微微擡起,有些渾濁的漆黑眼眸看向了對方:“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僥幸沒睡傻。”言牧雲扯動了一下嘴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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