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坐在離她很近的地方,語氣溫溫柔柔和往常無異,春承卻清楚地知道,秀秀在同她置氣。
她賠笑道:“秀秀什麼時候來都不會打擾我,傷口疼我可以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至秀心思活泛,刹那間腦海幻想出春承為她吹傷口的畫面,羞得忍不住嗔她:“你想得美。吹吹就不疼了,你是小孩子嗎?”
“我當然不是小孩子。”瞧她臉色不好,春承當即改口:“秀秀認定我是小孩子,那我當一天小孩子也無妨。”
“你可真愛貧嘴。”至秀咬了咬下唇:“我這樣說你,是不是很無理取鬧?”
“沒有,秀秀怎樣我都喜歡。”
“無理取鬧你也喜歡?”
春承一愣:“嗯,無理取鬧也喜歡。”
“……那我姑且信你了。”餘光瞥見放在書桌的信,輕而易舉看到了自己那封,她明知故問:“你在給誰寫信?”
“給7773筆友呀。”恐她誤會,春承輕聲道:“桂娘從學校取來了她的信,我在寫回信。”
想到信上那些内容,至秀心如鹿撞不敢看她:“你寫了什麼,能給我說說嗎?”
“這……”春少爺和她肩挨着肩坐在一塊兒,歪頭小心問道:“我若說不能,秀秀會生氣嗎?7773筆友信任我才同我信件往來,她的困惑我不好與第二人講。”
“任誰來問,你都不說嗎?”
春承理直氣壯地揚了揚眉:“我連秀秀都拒了,還有誰能讓我破例?”
“那我就不問了。”至秀睜着亮晶晶的眼睛,指尖碰了碰她的指尖:“我不會生氣,反而很高興。”
觀她眉眼神态果然不像生氣的樣子,春承放下心來:“秀秀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至秀指尖微動,醞釀好心情,緩緩擡頭與她直視:“春承,我是你未婚妻,來找你,不是應當的嗎?”
“話不能這樣說。”春承被她指尖小心翼翼的動作弄得癢癢的,中指輕輕一點,點在她亂動的指節,秀秀果然乖乖不動了。
她覺得萬分有趣,笑道:“我傷了一隻手,論傷勢,該我去看望秀秀,哪有勞秀秀來我這的道理?我,不也是你‘未婚夫’嗎?”
至秀呼吸一滞,打瞌睡來了枕頭,春承自己送上門來……她心亂如麻:“那…那你喜歡我嗎?”
“當然呀。”
她回答的太快,至秀搖搖頭,思來想去仍覺羞恥,她的頭歪向一側,溫熱的呼吸撩過某人白嫩如玉的耳朵:“春承,我是在問,你對我……可有愛.欲?”
“什、什麼?”
一瞬間,春承以為她什麼都知道了。如坐針氈地坐在那,躲不敢躲,跑不敢跑,她紅着臉看着虛空出神,一副自我放空的狀态。
至秀強忍着酸澀,她都說得如此明白了,春承竟選擇裝糊塗,說都說了,她不怕說得再明白些:“你說喜歡,那你對我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是看我可憐想幫一把的喜歡?是礙着承諾不得不負責任的喜歡?還是對妹妹的喜歡?對戀人的喜歡?春承,你對我抱有怎樣的感情?你看着我時,想的是什麼?”
“我……”春承慌得差點咬了舌頭,快速道:“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麼還要問哪種喜歡?是妹妹的喜歡,或是戀人的喜歡,又如何呢?
我拿你當妹妹,拿你當戀人,在你心裡有區别嗎?你會因為是妹妹不開心,還是會因為是戀人覺得難以接受?”
旁敲側擊的試探終究教人眼眶一熱:“你為什麼總在躲?春承,你為什麼要這麼不講道理?”
“我、我怎麼不講道理了?”
“明明是我在問你,你對我,抱有怎樣的心,我問你,你為何不答?”
春承苦惱地站起身:“為什麼一定要問我,你讓我多想想不行嗎?”
“為何不能問了?你要想到什麼時候?明天,後天,還是我嫁給你的那天?在街角說我口水是甜的是你,在小院緊緊抱我的是你,在病房一言不發吻過來的也是你……”
她指着細膩雪白的側頸,溫聲細語:“就憑這個,我不能問一問嗎?你為什麼喜歡這樣對我?吻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你始終不給我一個交待,春承,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一滴淚倏然滴落。
她瞥過頭,難堪的滋味浮上來,卻是越想越委屈。事到臨頭,不想被春承看到她脆弱的模樣,可淚意上湧,她忍不住。
晶瑩的淚淋濕睫毛奪眶而出,堪堪砸在了春承心坎,砸得她六神無主,長腿邁開,笨手笨腳地用左手取了錦帕為她拭淚,心疼道:“怎麼還哭起來了?有話好好說,别哭呀。”
至秀破涕而笑,梨花帶雨,别樣的美感:“我在和你好好說,你有回應過嗎?我就問一個答案,有那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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