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娘正站在門口,拉着一個媒婆模樣的女人在理論。
也是蘇清漪瞎操心了,顧三娘這樣的性子,哪裡有人能欺負到她,尤其是如今成婚之後,少了姑娘家種種忌諱,更是無人敢惹。隻是顧三娘向來不主動生事,如今這般,定然是有什麼緣故的。
兩人吵鬧不休,整條巷子的人幾乎都出來看熱鬧了,他們的鄰居大娘正在打圓場。
那媒婆看見蘇清漪,連忙道:“這位姑娘,這可是你家親戚,你快來勸勸她!”
顧三娘頭也不回道:“七娘,這裡沒什麼事,你回去便是。”
那媒婆急了,甩開顧三娘的手,走過來拉住蘇清漪:“姑娘,你給來評評理,我這好好地說着媒呢!她突然就沖過來,拉着我就罵,這是什麼道理!”
蘇清漪皺着眉頭,明顯不相信這媒婆說的話。
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顧三娘聽這媒婆颠倒黑白,忙道:“你說媒便說媒,扯顔先生做什麼!你在這兒犯口舌,我還能裝聽不見嗎!”
“我說他怎麼了!他是你家妹子還是怎地!你這般激動!”
這媒婆竟然誤打誤撞說出了真相,可顧三娘一聽更怒了,兩人就這般又吵了起來。
蘇清漪這才知道事情經過,原來這媒婆來給隔壁做媒,言談之中說到了對方姑娘跟随家中長輩念過一些書,鄰居大娘便有些擔心她性子清高,畢竟最近顔亭書的事情鬧得太兇,即便是她也聽過一耳朵。
那媒婆便拍着胸脯表示,那姑娘性子極好,全然不似那離經叛道的顔亭書,言語之間對顔亭書多有貶低。
因為兩人就是在門口說的,顧三娘聽她說話難聽,這才受不了了,沖過去和人理論。
眼看着兩人罵着罵着竟然要動起手來了,蘇清漪連忙過去拉住顧三娘,這時郁長青也回來吃中飯了,一見到這情形連忙過來護着她們兩人。
那媒婆以為郁長青是家中男主人,見他這不分青紅皂白就護着的模樣,立刻拍着大腿就哭訴起來:“我這可真是造孽了啊!好端端出門,竟惹了這等潑婦,再說了,那顔亭書究竟是何樣人,那些子秀才老爺可都說的清清楚楚的,你來找我撒什麼潑!”
郁長青臉色一沉:“她是什麼樣的人,由不得你來評說!”
“她既然做了,憑什麼旁人說不得?”媒婆嗓門加大,“女子本就該貞靜賢惠,女兒家有女兒家的本分,如今被她這麼一弄,女子要都不安于室,這天下不就亂了嗎!大夥說是不是?”
她這話一出來,頓時有不少人便連連點頭。
郁長青擔心這媒婆再說下去,會讓蘇清漪心裡有疙瘩,便幹脆驅趕道:“亂什麼亂!趕緊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那媒婆還想同他理論,可看到他那人高馬大的樣子就有些犯慫,最後隻能罵罵咧咧地走了。
郁長青關了門,将那些好奇的目光都阻隔在門外,夫妻倆擔憂地看着蘇清漪,考慮着要如何安慰她。
沒想到蘇清漪并沒有他們所想的那般消沉,反倒笑着道:“你們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
兩人怕她是強顔歡笑,可又怕安慰她反倒刺傷她的自尊心,正是不知所措。
蘇清漪連忙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可剛剛經過那一遭,我反倒一下子明白了。”
顧三娘與郁長青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我并不是因為被人罵才難受的,而是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還能做些什麼。因為我覺得似乎我做的這些并沒有我想象中影響那麼大,這讓我有些失望。”蘇清漪自嘲一笑,“但剛剛我想明白了,我能做的已經做了,曆史如何發展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我本就隻是個寫小說的,何必把自己當成一個女權鬥士呢!如今竟是連自己本分都顧不上了。”
她這番話是發自内心的,郁長青兩人雖然聽不懂其中的一些詞彙,卻也看明白蘇清漪臉上的郁氣消失了,心中也是一松。
這麼一想,那媒婆的出現倒也不是壞事。
蘇清漪放下了事情,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問起了郁長青貢院之外發生的事情。
今天是第一場考試的第二天,其實天氣還好,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蘇燮在考場中應該不會生病,郁長青守在那外面,純粹也隻是求個心安罷了。和他有相同目的的也有不少考生家人,一些人無聊就湊在一起說話,說的都是京城裡發生的事情。
郁長青便将這些話學了回來給蘇清漪和顧三娘聽:“說是之前的狀元郎頗得聖寵,如今更是做了天子侍講,每日随王伴駕,很是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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