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情其實是師姐在中間牽線,要麼對方也不會等他這樣久。因而晚上不免有個酒局,兩個人連定好的酒店都沒來得及踏入,扭頭又要進飯館。
因為有其他人在,說話不方便,在包廂裡落座之後,關容給陳越持發短信:“要是不想吃這樣的飯就先走,我來應付就行。”
陳越持側頭看他。關容把手機揣回兜裡,一邊笑着跟對面的人說話,一邊在桌下輕輕捏了捏陳越持的膝蓋。
正想收手,不妨陳越持忽然扣住了他的腕部,又在他指尖捏了捏。關容一時心顫,端杯子的另一隻手一抖,灑出一點酒水來。陳越持很快放開,關容沒轉頭,擡臂用雙手托住酒杯,跟師姐的同事撞了一下杯子:“您随意。”幹掉。
關容酒量好,但是架不住對方是好幾個人酒量好。頭逐漸在發暈,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暇去關注陳越持的狀态,不過今晚陳越持一直很沉默,綴在他旁邊就像個挂件。似乎也沒什麼可關注的。
“你爺爺身體還好嗎?”師姐旁邊坐着的男人忽然問關容,“也很久沒有見過關老師了。”
關容靜了一瞬,猛地站起來,說了聲“抱歉”出包廂,在門口手撐了一下門框。他朝衛生間的方向走,聽到後面師姐在說:“完了,喝多了,弟弟快去看看!”
其實走路還是穩的。
關容閉着眼睛扶在水池邊的時候這樣想。水流開得很大,沖刷着他剛才吐出來的穢物,天旋地轉得厲害。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醉過。
正費力地控制胃部的惡心感,有人過來托住他的肘部,一隻手在他背上有節奏地順着,又遞來一杯水給他漱口。
這力道很熟悉,雖然他在這之前并沒有真的被這個人這樣拍過。也許是想象中的力道熟悉。關容強撐了一會兒,扭頭看到陳越持微微蹙了眉頭的臉,滿是擔憂。
看了半天他笑:“弟弟。”
“嗯。”陳越持應,“哥你喝太多了,到時候又胃疼。現在還好嗎?”
關容還是看着他:“弟弟,你在生我的氣嗎?”
陳越持有點驚訝:“什麼?”
“你在生我的氣對嗎?”關容說,“氣我早知道你跟敏姐是姐弟,但是一直沒告訴你。”
陳越持正想開口,飯桌上有人過來看關容,在門口問:“還好吧?”
關容直起身子,對來人笑笑:“還好。”再沒看陳越持,低頭捧了水澆在臉上。
一衆人喝到深夜才散,道别的時候師姐喊住陳越持,叮囑他:“他喝太多了,你晚上多注意一下。”
陳越持應了,架着關容上出租車。
坐在車後座上,關容打開車窗對着臉吹,風裡的暖意已經很明顯。陳越持低聲問他:“哥,冷嗎?”
“不冷。”關容說。
陳越持坐得挨他很近,關容有點撐不住自己,身體側了側。陳越持擡手攬住他肩,讓他靠到身上。
關容長出一口氣,擡臂遮住眼睛。
其實回酒店時酒就醒了大半,但還是感覺很累。一到屋裡關容就朝床上栽,眼睛怎麼都睜不開,他能意識到陳越持脫掉了他的鞋子和外套,将他身體擺正。被子蓋到下巴處。
他更踏實地閉上眼,在一個人的黑暗裡體味暈眩感。本來以為陳越持已經沒在床邊,沒一會兒關容卻聽見他在小聲說話:“我不是生你氣。我就是不敢……”
關容聽到他很輕地出了一口氣,喊:“哥。”
左手被握入一雙手中間。關容感受到了陳越持手心的繭子,緊接着手背觸到陳越持的鼻尖,然後是臉頰,最後是眼睛。陳越持的聲音壓抑又痛苦,很輕地一直在喊哥。
關容的腦子在飛速運轉,身體卻作不出任何反應,他也不想作反應。他朝醉意借了一把力,卑鄙地偷聽着清醒時聽不到的陳越持。
手指上忽然迎來一下很輕柔很濕潤的觸感。
繼而是手背。這觸感傳染似的,一發不可收拾,在關容沒有預料到時落到了他的額頭上,他的眉心上,他的鼻尖上。最終是唇上。這觸感幾乎要讓關容發抖,但他沒能來得及回應。陳越持已經離開了他。
“哥,我該怎麼辦?”
這是關容這一夜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宿醉的夜晚其實并不好睡,關容淩晨醒來胃又隐疼,去衛生間,覺得脖子上有點異物感。打開鏡子下方的燈一看,發現脖頸上吊着一塊玉墜。
印象裡面陳越持好像從來沒戴過什麼墜子。
颠簸這麼些年都沒弄丢的東西……關容擡手去摸,那墜子觸感細膩,已經染上了自己的體溫。
早上關容裝作才剛發現墜子,扭頭問陳越持。陳越持有點不好意思地笑:“昨天哥生日,可是我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準備,這個雖然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是是我從小戴大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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