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不是要玩玩嗎?現在是怕了?”敏姐問。
關容勾着一邊嘴角:“怕?”
敏姐眼睛彎得更厲害:“行了,知道你關容從來不說怕。是開始顧慮了?”
“倒也沒有。”關容沉默許久,應,“就覺得挺奇怪的,從來沒想過他身上會有這種事情。”他探究地去看敏姐:“還以為就是家庭教育問題呢。沒想到是這種家庭問題,是這種教育問題。”
敏姐又笑一聲,轉過頭去再不看他,幽幽地說:“誰說不是呢。”
從酒吧出來,有個女孩子朝關容打招呼:“關哥。”
關容應了,錯身而過才意識到什麼。他轉頭看了一眼,問旁邊的人:“怎麼回事?”
被他問到的姑娘回頭看了一眼:“關哥說晴晴啊?敏姐帶回來的。”收了收聲音:“她先前不是跟男朋友跑過一回嗎?那個大學生壞得很。她回來在前半街待不下去了。這回還有個姐妹,叫阿初的,也跟着她過來了。啊,幸好有敏姐,要不然我們這些走不出後街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關容等她感歎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離開後街,他一時不知道該朝哪裡去。回書店嗎?陳越持不在那裡,不是很想回。回出租屋嗎?陳越持在那裡,怕陳越持不自在。
自從坐過牢這事情被捅穿之後,關容就開始覺得自己抓不住陳越持了。這個人好像很快就會消失在人海裡,而且會消失得幹幹淨淨,自以為離開是給身邊的人解決了麻煩,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可能是流浪的人的通病,流浪的人某種程度上都自以為是。事實上越是會消失得幹淨利落的人,越是會留下抹不掉的印記。
正在躊躇,手機叮咚一下,關容看到短信上是一個地址。果然離下沉廣場不很遠。
那是一個舊樓,這種舊跟關容住的地方不太一樣,或許用破來形容會好一點。整個樓的外牆、走道,通通散發出一種腐朽的氣息,連空氣裡的味道也是有點潮濕的隐約臭氣。好像樓裡住的都是病人,一切都沾染上了頑疾。
關容敲門的習慣是三下,稍等過後沒回應再三下。又三下。敲了第四個三下,有人罵罵咧咧來開門了。
“拍你個幾把蛋子!”裡頭的人這麼罵,門拉開看到關容,罵聲驟然一頓。
阿剛回手就要關門,關容已經提前用腳抵住。兩廂沉默地一用力,意識到自己赢不了,阿剛滿臉戾氣地放開手,轉身朝裡走。
“打擾。”關容說。
屋裡什麼都沒有,不,屋裡除了滿地的酒瓶子和一張光椅子,什麼都沒有。
進去了阿剛勾着嘴角一笑:“不想坐吧?不想坐就站着。”
關容不理會他的挑釁,說:“你好。”
“别他媽搞文明人這一套。”阿剛緊皺眉頭。
關容點點頭,把一個信封往椅子上一扔:“看看夠不夠,跟你打聽點事情。”
阿剛“啧”一聲,拿起來數了數,歎:“有錢人啊,462真他媽撿到寶了。”他起身,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惡意滿滿地說:“有錢人,請坐。”
“不想做生意直說,錢還來我走。”關容面無表情。
阿剛看他半晌,把錢朝懷裡一揣,意味不明地笑了:“想知道什麼問呗。”
第37章窗戶
“這小子吧,反正很奇怪。剛進去那會兒不聲不響的,沒現在高,才十幾歲,人又長得白淨,看着雞都沒殺過,就總有人想去欺負他。你懂嗎有錢人?第一個想上手的是他一個同屋,差點被他廢了,後頭有人不信邪,一群人整一個,給整得滿頭滿臉血,愣是壓不住他。多虧老子看不下去報告了。”
“這叫什麼啊有錢人?462恩将仇報啊有錢人,我幫過他他還差點掐死我。是不是多給點兒?”
“玩笑玩笑。”
“平時都看不出來,他不愛說話。其實沒有大風險他不怎麼出手,所以身上老挂傷。你瞅他那樣子像個兇的嗎?瞅不出來吧?但真要惹着了就是瘋狗,時間長了就沒人去動那方面心思了,但也沒人罩他。跟個啞巴似的,淨吃啞巴虧。”
“蹲了三年,沒什麼人去看過他,聽說有個半癱瘓的奶奶,他搞死他老子沒多久就不行了。老人家慘喲。”
“不過也收信。剛開始以為是有個相好的,整半天原來是他姐。要說他這姐也是沒良心,弟弟坐牢了看都不來看一眼。寫信有屁用。”
“哎對,想起來一個事兒,牢裡頭活動多,他一個不參加,有回要排練元旦晚會的節目,不知道誰說他會彈鋼琴,都讓他上,他非不去,鬧起來給關了個禁閉。這事兒我印象可深,打死不彈,就這麼犟,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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