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指針是替身能力的産物?它是如何告訴你快要到終點的,布加拉提,我看它的外觀與指向并沒有什麼變化」
位于副駕駛座位的正是‘生日宴’上的那名‘熱情’的二把手,布魯諾.布加拉提,很難令人想象身居高位的他會親自去做這種私下的調查,除非這是相當機密的,同時也是令他過分在意的事情。
「它的重量在變輕,現在它已經輕得如同海鷗的羽毛一般了,而當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會消失」
布加拉提将地圖調整了方向,以便于轉彎後的比對,而後他看向了正在駕駛的福葛
「換我來開一會吧,你現在應該有一點累了」
「不用了,布加拉提,既然快要到達了我就再堅持一會,而且一會也許還有别的東西需要你去應對,畢竟我的替身能力不太好控制」
越野車最後停在了路邊,因為更加接近目的地的地方已經沒有了這樣平穩的公路能夠行駛,可見這裡究竟有多麼的隐蔽,兩道人影追随着指針的指引,穿梭于山間密林。
他們停駐了腳步,随着雙眼被鮮紅的浪潮占據,布加拉提手中的指針如同破碎的泡沫一般化作細小的粉塵,順着他的指縫流淌而下。
這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一片罂粟花田,也是最新出現于那不勒斯地下市場的部分毒品來源地。
這滿目妖豔的紅色令二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放輕了腳步,緩緩的向豔紅的花海走去。
然而一道稚嫩的聲音卻令他們的腳步猛地一頓
「——叔叔!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呀!」
在低頭看到來者僅僅是一名年幼的中東面貌女孩之後,兩人稍稍松了一口氣。福葛貼近了布加拉提的耳朵,小聲為他翻譯了女孩的話之後,而後福葛彎下了身,放松了神色,用柔和的語調回答道
「我們隻是行人,偶然路過了這裡,被這裡美麗的景色吸引了過來之後,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來看一看」
衣着普通的褐膚色小女孩用力的點了點頭
「唔!是這樣呀!你們也覺得這裡很好看對不對!要不是那個哥哥來過這裡這裡才不會像現在這樣好看呢!而且呀——」
說罷,女孩伸出了剛剛一直背在了身後的右手,那正捏着鮮紅花朵的花梗,随着她的指尖搓動,花瓣如同吉普賽女郎火紅的舞裙般旋轉着。
她将花朵遞到了福葛的面前
「你和他一樣好看呢!這朵花就送給你吧!」
福葛沉默着,遲遲不肯伸出他的手
「福葛?她說了什麼」
「她說……要把花送給我」
布加拉提也沉默了,他擡眼,望向了女孩身後那随風舞動着的罂粟花海,額頭分泌出了細細的虛汗
他想到了什麼。
五六歲的孩童,正是純真的年級,不知道死亡是什麼,也不知道靈魂的尊嚴。她不知道掌中的花朵有多麼危險,剝奪了多少生命,燃燒的青煙又吸走了多少的靈魂。在孩童的眼中,也許隻有他們想要與喜歡的東西,所以他們習慣于用自己的手段,比如哭鬧與耍賴去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而現在,在這個女孩的眼中她手中的隻是一朵美麗的花而已,而她想要把花朵送給她想要親近的人。
眼前的紅浪湧動着,幾乎快要将他們吞到它的肚子裡。
布加拉提看到福葛俯身接過了女孩手中的罂粟,他們又說了一些他聽不懂的東西。女孩帶着他們向花海的中央走去。
布加拉提渾渾噩噩的邁着僵硬的步伐跟在了後面。
他想到了更多的的東西,他的牙尖在戰栗
那些令無數瘾君子趨之若鹜的「毒品」就是在這樣看似貧瘠的土地中生長出來的,這是毒品貿易的第一環,而像這樣的土地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還有多少,從這些土壤中生長出的毒素最後擴散到了全世界。
而他們目前能做的隻有控制港口的走私以縮小這些東西在意大利的市場,但是就算它們不流入意大利,也還有其他的地方。
恍惚間他看到了眼前的是一片升平的景象,意大利的港口已經盡數被‘熱情’掌握,街道邊栽倒的那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自殘着身體的瘾君子已經幾乎消失,不會再有人而因此流離失所,不會再有家庭因那些罪惡的東西而變得支離破碎——這是他夢想中的景象,而他也正為此而努力着。
布加拉提的步伐變得有些錯亂,他邁進了花海,像是邁進了被鮮血填滿的沼澤,黏膩的血色如同油漆般粘在了他的腳底,他甩不掉它。
但是‘毒’就算不流入意大利,也有着它的市場。它将如台風過境般摧毀掉多少人生呢?
人站在了越來越高的地方,反而看到了更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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