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阿蠻聞言失笑:“飛廉哥說的是什麼話,這事兒算不上欺負。”
就憋屈呗。
陳大勝卻認真的對他說:“就是欺負,我跟你說,你便是退到河裡也是沒有用處的,有些人慣喜歡捏着聽話的那個欺辱……”
陳大勝在七茜兒面前向來就個蠢憨沒主意的,卻又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學會點撥人了?
七茜兒看着有趣,便不由自主的面露了微笑,心裡隻說這憨子到底長進了。
陳大勝正挑撥的順暢,就覺着耳畔發癢,他奇怪的扭臉看七茜兒,看不懂這表情,便奇怪道:“娘子何故這樣看我?”
七茜兒就笑:“你倒是教的沒錯兒,可現下說這些都遲了,那邊老爺子眼看不成了,這一守孝便又是三年,他爹是做禮部尚書的,這禮上更要厚重些,他就哪裡就走得開呦……就,你們何故這個樣子?我~說錯話了?”
她忽發現陳大勝與鄭阿蠻的面色越來越古怪。
鄭阿蠻長長吸了一口氣,終面露苦笑,低頭喝完茶,就一伸手用袖子抹了自己唇邊的水漬道:“不瞞嫂子,我就覺着吧……我家老太爺……許~許能活個千萬年的……。”
鄭阿蠻這句話說完,便把腦袋扭到了一邊兒,後來他就聽到身邊有人開始嗤嗤發笑,最後竟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陳大勝不好當着鄭阿蠻笑人家長輩,便隻能忍着,等七茜兒笑完了他才說:“娘子不知,光去歲一年,他家老太太就斷了兩次胳膊,又摔了無數次……咱爹隻要清閑了,那邊就必邀請禦醫過去瞧瞧,老爺子等着咽氣這事兒算上今兒這一遭兒,這都第四次了,從前幹爹不出去也就不出去了,他們也不敢鬧到皇爺面前,皇爺也隻當不知道……這次,這次不知道是從哪兒得的消息,咱爹好不容易出來松快幾天,就~哎……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鄭阿蠻聞言也是慚愧,就隻能低着頭看自己手上的杯子。
七茜兒自知道幹爹與鄭家這事兒,她笑完便摸着眼角的淚歎息道:“原來是這樣啊,從前我就隻當我們鄉下人臉皮厚……”
“哎呦……娘子快嘴下留情,這可是當着人家鄭家人面兒呢。”
陳大勝哭笑不得的趕緊阻止,七茜兒無奈,隻能收了難聽話,又坐在那邊想,現下家裡能有這樣的好日子,就全憑着幹爹在上面庇護着。
既爹是自己家爹了,那更不能讓爹虧着。她與幹爹的感情雖沒有這臭頭深刻,卻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再說了,這大正月把人膈應的,都一個個的大半夜跑到家裡來号喪來了,這是什麼意思?看她家過得好了?
鬧了半天就是仗着長輩的身份,逼着幹爹親上門去服軟呢?呸呦!就好卑鄙的心思。
這人不要臉了,也就不必給臉了……
三人各有心事兒的就想了一路,眼見着到了燕京東門,七茜兒忽然便開口對鄭阿蠻道:“我說弟弟,你一會想個由頭,就先避避呗?”
鄭阿蠻聞言一愣:“避避?”
七茜兒點點頭,眼睛裡就泛起小火苗道:“恩,你早點下車,就隻當不知道吧!不然一會子我燒起火來,燎到你,你哥哥就該埋怨我了……”
陳大勝聞言,心裡就猛的一咯噔,好好一盞小茶壺就失手掉到了馬桌上,壺嘴當下便磕掉了。
正月十五,鄭國公府上的老太太嚴氏就在榻上坐卧不安的。
她早起就不斷打發人到門前看着去,又幾次讓人去廚下問,自己外孫喜歡的那幾樣吃食可熱着呢?
待問完這些,她又幾次去問兒媳婦們,她外孫今兒能來麼?家裡早就收拾好的那院子可收拾出來了?她外孫最喜歡用那些舊物可擺上了?
大家都說能來,可她總是不安的。
這就是個不太有出息的老太太,别看她是國公府的老祖宗,可人跟人到底是不同的。
她出身在教養森嚴的門庭内,生來就是個懦弱人,在家她從父母,出嫁也招惹不起夫君,就由着婆婆往她院子裡塞人,她夫君年輕那會子也愛招惹莺莺燕燕,鄭家就成了人丁興旺的一門望族。
她自己沒出息就四處受罪,又一輩子被丈夫管制着,就連後宅上的事情都沒有管過幾日,當初也不是不給她管,她就沒這個出息。
這母親立不起杆子,便會連累孩子們早早的懂事兒。如此她養的幾個孩子卻是個個脾氣剛硬,打小就會替母親做主,那既有人做主了,她便早早的依從孩子,随他們了。
尤其是她的長女鄭太後,那更是硬到一輩子沒有生出個血脈,卻也能在大梁宮穩穩坐上太後之位。
老太太如今有嫡出的争氣閨女,做國公的兒子,有前程的孫子,卻依舊是綿軟的,脾性這東西已經成勢,她便不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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