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數清楚,是不是所有人都被這樹藤抓住了,所有人陷入幻境之中無法自拔了。
但是她視線因為被樹藤倒置,又搖晃得實在太厲害,一直數不清,終于她也被吊在一朵白花之上。
她朝着下方看了一眼,那花蕊顫顫巍巍地抖着,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吸取她的血作為滋養。
而溫蓉蓉或許是因為被吊上了樹,卻竟然還頑強地保有意識,圍繞着她的藤蔓,不知道從何處下手一般,幾次嘗試都因為她的躲避沒能穿透她的肩膀,吸取到血液。
然後他們急了,抽打了溫蓉蓉幾下,試圖把她抽昏,卻讓她更清醒了。
溫蓉蓉勉力朝着上方看去,她在想這棵樹,這些藤蔓,會不會又是一條巨大的樹蛇。
可惜溫蓉蓉這麼好的視力,幾乎望到了天幕之上樹冠的頂端,也沒有見到蛇身和蛇頭,這應該就是一棵樹。
這棵樹是這木境的守陣者嗎?
溫蓉蓉掙動着身體,數同伴們,卻還沒等她把所有被隐藏在茂密樹冠之中的同伴都找出來,突然飛過來了一群蝴蝶。
蝴蝶在溫蓉蓉的周圍扇動翅膀,環繞着她轉圈,溫蓉蓉聞到了一股摻雜着不知道她哪個同伴血腥味和詭異香氣的味道,頭腦一昏,意識到這蝴蝶羽翅扇動出來的香風緻幻的時候,想要屏息已經來不及了。
陷入幻境之中的最後一眼,溫蓉蓉看到先前那些圍着她轉的藤蔓,迫不及待地穿入了她的肩膀四肢。
她隻感覺到一陣麻麻的癢,甚至都沒有感知到疼痛,自己便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想,哦,原來這木陣,應該叫木幻陣。
不知道是不是溫蓉蓉在昏死之後,保持着一絲意識的原因,在她昏沉的又有了意識,耳邊傳來咕嘟嘟的水聲,而後自己被拎狗崽子一樣,拎上岸扔在冰涼刺骨又似曾相識的泥地裡的時候,溫蓉蓉很快便意識到這一切是假的。
她回到了最初。
溫蓉蓉慘白着臉穿着一身長袍,像是出水的水鬼一樣,在滂沱大雨之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遠處穿着蓑衣的她的仆從,看到身邊不遠處剛剛救了她,卻嫌惡什麼髒東西一樣躲她遠遠的,抱臂把自己站成一棵樹的南榮慎,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又轉身沖向了河裡。
但是她沒能再度紮進河裡如願淹死自己,而是很快被南榮慎拎起來了,重新扔回了泥地。
緊跟着溫蓉蓉便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她沒有在柔軟的被窩,而是在餞軍宴上,她正趴伏在南榮元奚的桌子前面,慢慢擡頭,看到了南榮元奚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南榮元奚張開嘴說了什麼,溫蓉蓉完全沒有聽見,溫蓉蓉隻是一把搶過他手中茶盞,然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根據上一個幻境看來,破除幻境的方法十分地簡單粗暴。
溫蓉蓉這輩子也沒有對自己下過這樣的狠手,她自認一直都是個軟弱的人,可是想到那些被吊在樹上的人形“果子”同伴們,她總要逼自己一次。
溫蓉蓉不去看這餞軍宴上“衆人”,包括她面前的南榮元奚驚變的臉色,直接拿起一塊桌上的碎瓷片,把鋒利的那頭沖着自己最脆弱的脖子,咬牙狠狠的劃下去――
血色飛濺了南榮元奚一臉,溫蓉蓉感覺喘不上氣――猛地抽了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睛,死亡的恐懼和疼痛讓她下意識地咳嗽。
然後發現有一根藤蔓,甚至已經放肆到鑽進剛才陷入幻境的她口中。
她看到了同伴們的各種慘狀,藤蔓從肚子裡穿透的都有,要是她在昏死過去的時候,被從腦子裡面穿透,就算她出了夢境也活不成了。
溫蓉蓉這一刻滿心恐懼和絕望都化為了動力,惡向膽邊生直接一口咬住了藤蔓。
她的本意是把嘴裡的藤蔓給驅趕走,卻一口咬下去,滿嘴的汁液太過香甜,她又渴又餓,反正都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又掙紮不開,何必要管什麼三七二十一。
溫蓉蓉直接把這藤蔓的水給咽了,然後又趁着口中的藤蔓吃痛逃離的當口,生生用舌頭卷回來,咬下了一截兒。
反正這東西穿入身體的地方除了麻癢沒有其他的症狀,說明就算是有毒也是輕微的,緻幻的是那些飛來飛去的花蝴蝶,這玩意應該吃不死人。
溫蓉蓉嘴裡咀嚼了起來,像是在吃一截兒水分飽滿的甘蔗,雖然倒着咽東西有點費力,但是這汁水劃過喉嚨,确确實實緩解了她的幹渴,甚至是被倒控着頭昏腦漲的感覺。
這些藤蔓大概是一體共生,被溫蓉蓉咬斷就算了,見她居然還喪心病狂地吃了起來,頓時瘋了。
從各處遊弋過來,瘋狂抽打溫蓉蓉,疼得溫蓉蓉嗚哇亂叫,順帶着倒也給她捆綁良久快要喪失知覺的身體被動地舒經活血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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