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老是看他做什麼?”
南榮元奚本來一直在馬車車壁之上閉目養神,實在是溫蓉蓉太能折騰,馬車的小車窗開開關關好多次了。
溫蓉蓉連忙關上車窗,飛快把頭轉過來,但是因為她眼睛上架着攝魂眼鏡呢,還沒來得及摘掉,于是就這麼帶着攝魂眼鏡看向了南榮元奚。
溫蓉蓉頓時狠狠抽了一口氣,全部卡在了嗓子裡面,噎得她差點當場翻白眼死過去。
南榮元奚的原型溫蓉蓉隻在書中描述上看過,都忘的差不多了。
她一點也不好奇,她其實過了最初的看這個世界群魔亂舞的好奇勁兒,就不會把攝魂眼鏡帶在身邊,她到底還是對妖異有些難言的感覺。
倒不是排斥抵觸,是覺得有些害怕。
因此她這是第一次看到南榮元奚的原形,劇情中描述他的那一次,是在他覺醒血脈的時候,在原角色的面前一點點血肉撕扯抽筋拔骨變成了鲛人。
那段文字溫蓉蓉看的時候,哪怕已經記不清楚了也覺得十分血腥詭異,可能當時作者要的就是那種霸氣外露血腥又妖異的感受。
但是此時此刻,溫蓉蓉看着攝魂眼鏡映照之下南榮元奚的原型虛影,就隻有兩個字能夠形容――震撼。
她也曾經看到過網絡上,電影裡,許許多多的人魚形象,鲛人哪怕是在現代,也一直是個古老又神秘的傳說。
可是南榮元奚,卻和那些所有的人魚形象都不一樣,這馬車很大,但是幾乎放不下他的本體虛影。
溫蓉蓉向後仰着,雙手拄在身後,看着南榮元奚那作為人的時候已經因為格外淺淡而顯得冷淡的瞳仁,徹底變成了一片霧茫茫的白,卻又有細細的一條黑色縫隙。
并不像魚那樣愣愣的,更像是蛇類。
而他的魚尾,也根本沒半點魚尾的樣子,并非是人類雙腿的長短,而是帶着細細密密的鱗片,泛着幽黑色光亮的長尾,如蛇般盤踞着,溫蓉蓉一眼根本估算不出有多長!
但尾端并不是蛇尾的尖細,而是巨大的,生着清晰可見的豎骨和倒刺串聯而起的巨大魚尾。
溫蓉蓉瞪着那魚尾如兩個遮天蔽日的蒲扇一樣,在自己的頭頂上掃過,她似乎都能夠想象出這魚尾若當真甩動起來,是何等摧枯拉朽的強橫。
而順着這盤踞如蛇的尾端看上去,在從腰腹相連處開始,便是比魚尾更加細密的黑色鱗甲,如铠甲一般層層疊疊一直覆蓋到脖頸,承托着那一張無悲無喜的面容,長發如散在水中一般在半空中飛散流動。
若隐若現在這長發之中的雙耳,是和尾部一樣生着豎骨的魚鳍狀,上面清晰可見成排的腮,似乎還在一張一合,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溫蓉蓉,如一尊黑暗潮濕,又妖異可怖的邪神。
溫蓉蓉根本完全無法把南榮元奚的本體定位成一條魚,她劇烈的喘息着,雙腳無意識地蹬動着馬車軟墊後退。
而她表現這異樣,南榮元奚不知道怎麼回事,于是從馬車後起身來查看她。
可本體的虛影是随着主人動作的,南榮元奚一動,溫蓉蓉便見這尊邪神伸出完全異于常人,纖長的足有她半壁的蹼爪,朝着她抓來。
那蹼爪之上五指尖利如刀,溫蓉蓉毫不懷疑它們能輕而易舉地穿透任何堅硬的東西,将所見的一切獵物撕扯成碎片。
而随着南榮元奚張開嘴問溫蓉蓉,“你怎麼了……”
溫蓉蓉看到他本體慢慢也張開嘴,那上下閉合嚴絲合縫,張開嘴卻如細密又尖銳如釘闆的尖牙,朝着溫蓉蓉直逼而來。
似乎下一刻,就要張開巨口,将她活活撕扯――
“你發什麼瘋呢?”南榮元奚拍了下溫蓉蓉肩膀,皺眉把她眼鏡給勾下來了。
他本體的虛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溫蓉蓉卻還回不過神,躺在軟墊上喘息雙眼發直。
那是來自強大者對弱小者靈魂的震懾。
南榮元奚坐回去看了看溫蓉蓉的攝魂眼鏡。
然後再看她吓得那個德行,微微皺眉,而後說,“你是不是閑的?”
待着沒事兒看他本體……自己把自己吓這樣。
南榮元奚将攝魂眼鏡放在馬車裡面的小桌上,溫蓉蓉這時候總算是把氣兒給喘勻乎了,爬起來離着不遠處看着南榮元奚的人形。
這他媽的也差太多了。
溫蓉蓉忍不住心裡爆了粗口。
怪不得那首歌裡面唱越迷人的越危險。
人形長得像是神仙下凡,本體就是個活體食人鲨啊!
“這是用攝魂鏡煉制的?”南榮元奚問溫蓉蓉。
溫蓉蓉“啊”了一聲,點頭如搗蒜,還是盯着他看個不停,耳朵,想起那腮,又看他修長白皙得如同藝術品的手指,又想到那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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