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東低着頭,嘴唇嗫嚅了幾下,方思圍努力想要聽清卻一無所獲,剛想開口追問又怕打斷徐訓審訊的節奏,隻能強忍着閉口不言。
徐訓卻一點兒不好奇,直接報了答案:“他姓趙,叫趙海生,年紀和你差不多,當年施永蘭留書出走,為的就是跟他在一起。”
聽到這話不僅方思圍吃驚,連觀察室裡的雷遠也很意外。施永蘭的那封信他們一早拿到,也請筆迹專家做了鑒定,證實确實是她本人所寫。
但她為什麼寫這封信他們還沒有研究出來,雷遠甚至一度覺得是馬建東太高明,在近二十年的婚姻生活裡将施永蘭的筆迹模仿得幾乎一樣,然後炮制了那封所謂的離家書信以便蒙蔽過關。
沒想到施永蘭真的要走,并且是要跟人私奔。
這大約就是馬建東痛下殺手的原因。
仔細一想當真諷刺,馬建東的兩任女人,最後都想抛棄他跟别的男人過日子。他到底是有多讓人難以忍受,才會把女人一個又一個吓跑。
很快徐訊又爆出一個名字:“其實不止她倆,還有一位姓傅的阿姨我今天也見到了。聽大家說她是你最近的舞伴,如果沒出這個事的話,可能你倆也會繼續發展下去,進而結婚。可惜了。”
徐訓拿出了趙海生的照片,舉到了馬建東跟前:“你看,他看起來保養得還不錯,就是一直沒有再婚,可能對施永蘭确實是有真情。另外這組照片是我今天去跳廣場舞的時候剛拍的。”
徐訓又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上是廣場舞小隊的幾個人,主角就是那位姓傅的阿姨。她和好幾個老頭搭檔跳舞,笑容看起來相當優雅迷人。
馬建東越看越生氣,恨恨地罵了句:“賤女人。”
“你說什麼?”
方思圍終于忍不住開口,但下一秒就被徐訓要求去泡兩杯咖啡來。他不明白隊長的用意,但還是乖乖照做。
隊裡沒什麼高級貨,咖啡也都是速溶的,很快他拿了兩杯過來,屋子裡瞬間飄起了咖啡香。
徐訓卻皺着眉頭聞了聞:“怎麼是這種,不是有咖啡機和咖啡豆嗎?”
方思圍心說老大這是在你夢裡吧。
“不好意思隊長,咖啡豆用完了,還沒來得及去買。”
“早跟你們說了盡早訂貨,機器磨出來的和這種速溶的香味完全不一樣。算了,給馬先生也拿一杯吧。”
說着他看向馬建東,“隻有這個,下次再請你喝好的。”
馬建東顯然沒料到還有咖啡喝,接過方思圍遞來的杯子抿了一口,贊同地點頭:“确實不怎麼樣,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兩個人就這麼一人一杯咖啡喝着,徐訓喝了半杯後又繼續給馬建東看照片:“趙海生現在的店開得真不錯,你看他店裡的擺設,這些茶具一套就得花我一個月的工資。他跟我們警方說,如果當年施永蘭跟了他肯定能過得不錯,當個富貴的老闆娘,每天打打麻将做做臉,日子會很滋潤,說不定還能天天喝手磨咖啡。”
馬建東一臉的不屑:“就他,吹牛不上稅。”
“說不定不是吹牛。反正他這麼說我們警方就這麼聽,他說不管怎麼樣,跟着他總好過跟着你。施永蘭跟着你遲早被你打死,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他放屁。”馬建東的情緒突然升級,一拍面前的桌子,把那杯咖啡都給掃到了地上,“王八蛋,搶老子女人還敢潑老子髒水,等我出去了非結果了他不可。”
他說起殺趙海生時的表情恐怖而兇悍,露出了殺人魔原有的本性。連方思圍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值已積攢到了頂點,随時都會爆炸。
就在這時徐訓又輕飄飄地扔下去一句話:“我們警方也隻能聽别人說,他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記錄。劉金燕和施永蘭都死了,她們是不會開口的,隻有活着的人才能開口。所以說還是活着好,至少能幫自己說兩句話。”
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馬建東的情緒終于敗下陣來。
他心裡也清楚,目前警方掌握到的證據已足夠将他定罪,說與不說的區别隻在于世人怎麼看他。
徐訓說得對,死了的人開不了口,隻能由他這個活着的人來說明一切。而他可以盡一切所能将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害者。
哪怕他把那些女人打得半死,隻要她們想離開他另覓良人,就是她們的不對,她們就該死。
這就是馬建東信仰了一輩子的人生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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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今晚一個人在家。
她從酒櫃裡拿了瓶紅酒出來,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一個人坐在沙發裡小口小口地将酒喝完。
期間阿姨曾過來勸她,讓她少喝點酒,以免宿醉頭疼。關心沖她笑了笑,像個孩子似的沖她撒了撒嬌,看得阿姨整個兒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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