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将魏穆與江敬忠二人押送到監察司,連夜開始提審二人。柳楊居士也在一旁聽審。
“将魏穆帶上堂來!”三殿下程王拍案叫道。
司衙将魏穆提來,扔到了大堂之上。
程王道:“魏侍郎,到了本王這裡,該交代什麼,不用本王提醒吧!”
“程王殿下,微臣冤枉呀!”魏穆哭訴道。
“給本王閉嘴,休得喊冤。若不是鐵證如山,本王又怎能将狀紙呈給王上!你若誠心認罪,本王可保你全家性命。如若不然,等着你的,或許就是那滿門抄斬!”程王恐吓道。
“哈哈哈……!程王殿下,微臣何罪之有?想必殿下您已經派人到我府上查封了吧?我魏穆不說是兩袖清風,府中倒也說不上寒酸,但也很難找到什麼值錢的物件。說微臣貪腐,空嘴白牙的,何來的證據?”魏穆看似胸有成竹,斷定了程王到自己家中,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魏穆呀,看來本王的憐憫之意,是落得無用了!前日,五更的時候,從你府中出來四輛馬車的糧油,你不會不知道運往何處吧?”程王厲害道。
魏穆聽到程王點到此處,臉色突然巨變,全然失去了剛剛的勢氣,癱軟了身子,低語道:“殿下既然掌握的如此清楚,您還願意救助微臣的家眷嗎?”
“隻要魏侍郎甘心伏法,你的家眷本王可以保全。本王我絕不食言!”程王見魏穆此時的樣子,已經知道了,他的心理防線,在那大殿之上就已經被父王攻破了。王駕面前,接到狀紙的那一刻,這魏穆就已經知曉,自己已是在劫難逃。
“微臣謝過程王殿下,微臣認罪伏法!那狀紙之上的所有罪狀全部屬實,還望程王殿下在陛下面前求情,微臣甘願領死,請陛下法外開恩,饒過微臣的一家老小,請殿下您務必保全他們的性命!”魏穆說着,滿臉的淚水,在堂下連連的叩首磕頭。
程王看着這一幕,甚是揪心,堂堂當朝的二品大員,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看那為官者多是如此,誰又能受得了這金山銀山的誘惑。
“本王我答應你,畫押吧!”程王低聲說道。
一旁的書吏寫完了罪狀,呈給堂上的三殿下看過,拿到魏穆面前,等着魏穆畫押。
魏穆看着罪狀,冷笑道:“我魏穆入仕也有十五載,本是一腔熱血,為這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不想卻誤入歧途,魏穆我不該如此呀,不該如此呀……!”
堂中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此時沒有一人去催促魏穆馬上畫押,聽着他這一席掏心掏肺之語,大家都覺得有些惋惜。這為官者,很難在這灰暗的官場中獨善其身。特别是沒有半點靠山的人,若不拉攏一些朝中官員,怎麼可能走的長遠。
過了好一會兒,魏穆才接過罪狀,抖動着雙手,在上面按了一個朱砂掌印。
“罪臣我還有一些銀子,在那府中的地窖之内。請殿下您代罪臣運到太子殿下那裡吧!募捐院那裡就不要留下罪臣的名字了!勞煩程王殿下您了。”魏穆的臉上,似乎是一種解脫。沒有任何的表情,站起身來,自己走了下去。
“好,本王一定照辦。魏侍郎你此舉也算是誠心悔改,若是數目不少的話,陛下也曾經說過,獲罪者可免于其刑。”程王此時覺得,身邊的這位柳楊居士,真是料事如神。下一步,如果還如柳楊居士所說,魏穆為了活命,也會将藏匿的銀票通通捐出來的。
魏穆聽程王這樣一說,突然眼前一亮,停住腳步,轉身急忙說道:“罪臣還有些銀票,與現銀加在一起也要有千萬兩左右。罪臣這些年收取的贓銀,一兩都未曾動過。銀票就在我的夫人那裡,罪臣寫封書信,讓夫人她全部奉出!殿下呀,罪臣,罪臣真是悔不當初呀!”
程王歎了一口氣道:“魏侍郎你今日之舉,或許能留得性命。那流放之罪,怕是在所難免。可憐你年歲已高,本王會為你選個好的去處。”
“謝程王殿下,謝程王殿下!”魏穆感謝程王之恩,再次連連叩首。
書吏将紙筆遞到了魏穆面前,又搬來了書案,上了油燈。看着魏穆寫着給魏夫人的信,筆下寫道:“夫人莫哀,夫今日伏法,乃是天恩浩蕩!免其重責!未牽連九族之生死,乃陛下之恩德。無奈少時壯語,志高則歲磨,夫之之無用,心魔未滅,誤入歧途,貪婪洞窟,至此大禍!還望夫人免責!夫為之悔恨當初,得三殿下再造之恩,奉銀保命,夫君親筆,望夫人搭救!散去家中所有,可保夫之性命!”
夜審完魏穆,牢房來人禀報,江敬忠再次昏厥。程王臨時退堂,與柳楊居士在後堂歇息。
“先生,這魏穆已經全然招供,并且也捐出了全部的贓銀。可父王已有旨意,一旦查證屬實,定要滿門抄斬。先生又為何讓本王答應他,保其性命!”程王有些不解,所以這才問道。
“陛下成立這監察司為了什麼?難道隻是為了殺盡朝中的貪官不成?殿下不必擔心,隻要您将今夜提審的整個過程,全部說給陛下聽,讓陛下來決策就是。程王殿下您也不用刻意在陛下面前為其求情。陛下就是顧及您的功勞,也會按照您的意思,下旨降罪的。”柳楊居士撫着胡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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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雖然料事如神,可聖意難策,萬一父王想殺一儆百,拿這魏穆一人性命震懾朝臣。那本王我豈不是失言于人!”程王還在懷疑,明日早朝的結果。
“殿下,百裡好學雖然不是什麼神人,可也能猜出幾分陛下的心思。若是殺了魏穆,或者株連九族!那百官會如何的想?所有貪腐之人,就算把贓銀沉入大海,也不能讓監察司查出來。那募捐院成立也是無用,捐出銀兩也不能免罪,還要它何用?陛下應該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三殿下您請放心,陛下不會殺了魏穆。”柳楊居士耐心地給程王說着道理。
“先生您說的有理,本王受益了。”程王頓時醒悟,知道父王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國庫!
兩人聊了好久,快天明,才各自休息去。第二日,早朝前,左丞相周閣老府中,周玉郎早早起來,在父親門前等候着。
“玉郎呀,你怎麼這樣早!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周閣老推門出來,問話道。
“父親,那刑部侍郎魏穆昨夜已經伏法。并且讓魏夫人交出了所有銀票。說是都捐給了募捐院,太子爺那裡。這樣可以保下他們的全家性命。這兩天,太子爺他就可能到商号裡提銀子。孩兒已經安排掌櫃,商号與咱們府上所有的聯系,各種書信證物全部銷毀。并且辭去了所有知情的夥計,将他們遣送回鄉。父親您可還有什麼安排?”周玉郎表情很是凝重,躬身站在一旁,等着周閣老回話。
“遣送……?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我兒仁慈呀!玉兒呀,你這可是婦人之心呀,若留下了活口,害的可是你我父子呀。叫人去做吧,弄的幹淨一些!”周閣老整理了一下朝服,陰沉着臉說道。
“可是父親,當日來到府中的朝臣們也都知道,這商号是我們周家所開。若是再有人落難,難免會牽扯出來。難道都要殺了滅口不成?”周玉郎反問道。
“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沒人敢說出此事。誰敢亂說話,就是陛下不要他的命,你爹爹我也會送他去見閻王。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罪過,沒人會如此的愚鈍,敢牽扯出咱們丞相府的事情。”周閣老顯得很有自信,走出房門,拍了拍周玉郎的肩膀,大步的往府門走去。
“知道了父親,那孩兒我這就叫人去辦!”周玉郎滿是無奈的表情,又不得不聽從父親的安排。
“嗯,你去辦吧,為父這就上朝去了。記得,看好你的二弟,不許讓他出這府門半步。這個關鍵時候,他這個不長腦子的,出去萬一惹了禍事,我周家就真的完了!”周閣老說着,頭也不回,就這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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