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顔幼誠說,哪怕是那天的早課,也是長老抽空出來,才能有幸上一點課。最近魔修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作為修仙門派,長老總要去和其他門派商量。很多時候,不是在除魔修的路上,就是在發現魔修的路上。
顔幼茗并不理解魔修的具體含義,隻是從自己認識的不多字和别人的口中知道,魔修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殺人放火,燒殺淫掠,無惡不作。隻要是和人幹事不沾邊的東西,他們全都幹得出來。
反正不是什麼好人,顔幼茗想。
可是又關我什麼事呢,顔幼茗又想。
他對外界許多事物都抱持着不關己事的态度,冷淡到近乎冷漠,隻是因為有時候他不得不作出反應,才會給出一點微量的回應,或是微笑,或是恭維。除非等它們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顔幼茗才會從他的龜殼裡探出頭來看一眼。如果是不足以打破他的殼子的,他會把頭再次縮回去,直到下一次有人敲他的殼。
“诶。”顔幼誠盤腿坐在他和顔幼水旁邊,看着兩個人煉器,“你們一會兒打算吃什麼?”
顔幼水瞥了他一眼:“你再不練劍,師父回來了,被罵。”
顔幼誠滿不在乎的揮手:“師父又不知道去哪裡降妖除魔了,沒三五個月回不來。”
顔幼茗沒聽他們兩個的聊天,他現在正全神貫注的将精力放在面前的鐵塊上。器修一途想要入門,得先學會用靈氣鍛造武器。可惜他在器修方面确實沒有天賦,将靈氣灌入武器的時候常常出問題,要麼太多,導緻鐵塊爆裂,要麼太少,以至于無法自如變化鐵塊的形狀。加之他對大部分武器都不甚了解。幾天下來,别說淬煉,就連成型都做不到。
顔幼水看着他的神态,又轉過頭來輕聲呵斥他:“有時間想,不如做。沒天賦,又想學,就自己練。”
顔幼茗點點頭,壓下了自己心頭湧起的自卑心态,又全身心投入進煉器裡了。
顔幼誠用手肘捅了捅顔幼水:“你就不能幫我勸勸他,每日憋在這小院子裡煉器有什麼好玩的?不如來和我學劍法,不都說一劍霜寒十四州,那多帥啊!”
顔幼水:“人家是霜寒十四州,你連我這院子都寒不了。要麼閉嘴,要麼滾,自己選。”
兩個人聊天的時候,顔幼茗又一次成功的把那鐵塊給爆破了。顔幼水和顔幼誠身上被無數大小不一的小鐵塊砸了個遍,好在不痛,而且他們兩個也都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所以隻是把身上的東西拍掉,再去看顔幼茗的情況。
顔幼茗幾乎是強行擠出一抹微笑來,面對兩個人:“我……繼續努力,我能煉成的。幼誠,師姐,我……”
顔幼水沒說話,隻是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又掏出一塊鐵,丢給顔幼茗。
顔幼茗沮喪地看着手裡的鐵塊,深吸一口氣,繼續将靈氣灌入鐵塊裡。
他緩緩将靈氣灌入鐵塊内,一點一點撬動着内部堅硬的構造。隻是他灌入的靈氣太少,總是達不到改變鐵塊的程度。别說移山挪海了,就是讓他直接劈開一塊鐵,他都做不到。
顔幼水看着顔幼茗,突然開口:“我明白,為什麼師父不讓他當陣修了。”
玄雷長老畢竟是長老,比他們多出來的幾百年歲不是白活的,看人眼光足夠毒辣。陣修比起器修,除了靈氣的多少,還要注重與其他人的配合,往往需要将陣法的一部分交給他人,信任他們不會破壞陣法,才算成功。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隻是顔幼水看顔幼茗煉器的狀态,發覺他煉器的時候太過謹慎,比起破壞鐵塊,大部分時候他都無法催動鐵塊的變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做到這些事。但是在器修這條道路上,最不怕的反倒是破壞,就怕器修不敢下手,那才是最壞事的。
一個連自己都不信任的人,又怎麼會相信别人呢?
但是師父仍然允許他當器修,是為什麼呢?明明性格不适合,天賦也不适合,還不如當劍修,孤僻也就孤僻了,總比現在什麼都做不到好。顔幼水抱臂站在一邊,看着額頭上滿是汗的顔幼茗,不能理解玄雷長老的決定。
“為什麼?”顔幼誠靠過來,好奇的問她,卻隻得到顔幼水一個瞪眼:“關你什麼事?”
也難怪,顔幼誠這種傻不愣登的東西,就該放在顔幼茗身邊,兩個人互補。顔幼水想。
她撿起顔幼茗面前那個鐵塊:“看好了,我給你演示一遍。”
不同于在顔幼茗手上的時候那樣堅硬又難以操控,鐵塊似乎随着顔幼水的手開始自行變化。她将靈氣灌入鐵塊内,閉目感受靈氣的流動,而後拉長那鐵塊,将其鑄成了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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