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霜說到這裡猛地把韓遂往外一推,韓遂覺得她力氣暴漲,居然沒有站穩,跌跌撞撞摔出去。與此同時從鏡川中一躍而起的尉遲酒,手揚起一道水箭直刺向剛才韓遂所站的位置,水箭落空,在地上砸出拳頭大小的深坑。他對夕霜仍心有顧忌,生怕被她報複性反彈,所以選了看起來強大實則沒那麼神秘的韓遂。夕霜的反應太快,她不過是耳尖中聽到一點水泡上洋的聲音,就知道尉遲酒即将現身。這人心眼小,愛記仇當着兩人的面,被她一番言語激到失足落下鏡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無論尉遲酒,會先攻擊誰,夕霜的第一反應,先要保護韓遂。她有種預感,尉遲酒未必能傷得了她,兩塊本命鏡相互照應,能照出尉遲酒的弱點,既然能把他從肅鸢的身體裡拉扯出來,夕霜面對他的時候已經無所畏懼。反而是尉遲酒對她恨之入骨,雖然能夠保持完整的人形,但他幾次三番要找機會重新回到肅鸢體内。夕霜心中自然明白,看不出來的未必就沒有弱點,尉遲酒肯定不能在外頭待着太久,必須要找到一個修靈者的驅殼來容納他。
這種驅殼的挑選絕非見一個就能用,肅鸢想必也是他挑選很久找到最為合适的容器,這個容器已經完全不再屬于尉遲酒了,夕霜很明确地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要是再膽敢入侵别人的身體,我讓你一輩子困在裡面,再也出不來。”她明明說話時語氣溫和,還帶着一點笑容,可站在鏡川川面的尉遲酒,卻分明看到夕霜眼中,寸寸凝結成冰,這是對他的不滿與抗議,他也很清楚,夕霜說的都不是威脅的虛話,她完全可以為了親人家人,不是與她鬥争到底。
“你别以為,查到了一點當年的細節,就可以用來威脅我了。不管是誰,死了,就死無對證,你要怎麼說是你的事兒,可我不想再參與其中了。”尉遲酒踏步而來,一直走到了岸上,留下一個淺淺的水印,“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做的,落入鏡川之中,沒有絲毫的受傷。”
“我一點也不奇怪,你身上有鏡川之心,落入鏡川之後,它沒把你一口吞沒了,那想必是你和它做了什麼交易,讓它認定你不會逃跑,也會将本來應該屬于它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歸還。隻是,你未必能夠當真做到,多半恐怕還是欺瞞,撒下一個滿天大華。不管不顧後果會是什麼,就拿你的實力突飛猛進來說,你現在的确能夠勝過韓遂,那麼今後呢,今後你既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能維持目前的水平,你覺得值得嗎?”夕霜不依不饒地盤問着他,沒有給尉遲酒絲毫能夠喘息的機會,“再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天秀鎮中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是誰?”
尉遲酒越是遲遲不肯開口,夕霜越能肯定這人多半是自己認識的,恐怕還是熟悉的。天秀鎮無論是結界籠罩,還是藏龍卧虎之地,至少在她年少時,看起來再平常不過。這種被平常到底是幾時開始被打破的!
夕霜飛快在腦海中尋找着事态的起源,最早出現異常是從哪一個點開始的?她眼睛一亮,應該是花家,最早的異常就是花家出事,花三姐跑來對她說,弟弟阿清不見了,還有花叔花嬸一改常态叫人捉摸不透的行徑,直到花三姐始終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态,花叔到底遇劍了什麼才會死得不明不白。原先夕霜以為快要被埋沒的真相。幾乎呼之欲出了。不用再追問尉遲酒,當年發現秘密的人應該就是花叔沒有錯了。
尉遲酒本來還打算擺一擺架子,等着眼前人來讨好詢問,他再一次失望了。夕霜非但沒有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勢頭,反而把韓遂拉低了些,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番話。韓遂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想得很有道理,可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韓遂和夕霜的相遇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他們在接連不斷的突發狀況中,日久生情,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談何容易。
尉遲酒有些按耐不住了:“我告訴你們,你們能猜到都是假的,隻有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夕霜對着他擺了擺手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秀鎮上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你自以為是的天衣無縫,沒道理能瞞得過所有人。當時,花叔發現你的秘密之後,和你之間有什麼協議,我是不知道。可你放棄了天秀鎮的同時,已經暗下決定,要把這地方徹底的毀滅。哪怕這裡的人,曾經幫過你,曾經救過你,你對他們根本沒有感情,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冷血。”
在聽到花叔的名字從夕霜口中說出來的片刻,尉遲酒分明是愣住了,到底還有沒有什麼是這丫頭猜不到,他不過提了一嘴天秀鎮,天秀鎮上這麼多人,她怎麼就能一猜一個準,完全不用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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