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此言一出,肅鸢的臉色大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她并非是阿竹!剛才兩個鏡魄之間的較量,是故意演給我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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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真假難辨
“兩個鏡魄存放在同一具身體中,共存了這些年,想來相互之間多多少少總是有所了解的。我一開始,什麼也沒看出來,隻是你情急之下,就裝得沒那麼像,要知道真的甘望竹可比你心平氣和得多。”韓遂和蘇盞茶之間沒有新仇更沒有舊怨,他揭破蘇盞茶的僞裝,隻是不想她的任性肆意破壞了整個計劃。沒有了甘望竹現身坐鎮,僅憑肅鸢,更是寸步難行。
很顯然蘇盞茶是誤會了韓遂的本意,充滿恨意地瞪着韓遂:“你我幾百年前的交情,竟然抵不上這幾個,一朝一夕灰飛煙滅。你可知道有其他人寄存自己的身體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你作為舊友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把我逼到無路可退。”這些話一出,也就是她承認主導這具身體的,不是甘望竹而是他假冒的,以求瞞過肅鸢的眼睛。
肅鸢幾乎是同一時刻,沖上前去握住了她的肩膀,低吼道:“阿竹呢,你把阿竹怎麼樣了,你說話啊!”
蘇盞茶一把揮開他的手,仰天大笑起來:“我還能把她怎麼樣,她在我身體裡待了這麼多年,我要是能把她怎麼樣,早就不會等到今天了。”蘇盞茶神情癫狂,笑容放肆,分明是受到刺激多了,有些承受不住。
肅鸢可看不出這一點,繼續用力搖晃着她,不肯善罷甘休:“你把阿竹還給我,還給我!”
“還不了了,她出不來了。”蘇盞茶清脆地笑起來,笑聲明明悅耳好聽,夕霜卻感覺到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用力搓揉了幾下,也沒有辦法撫平。
肅鸢的氣急敗壞并非沒有道理,他知道兩個鏡魄共生,無休止地處于膠着狀态,誰占了上風,誰就擁有身體的支配權。甘望竹始終處于下風,類似的情況再來一次,甘望竹的鏡魄會被吞沒,從此沒有現身的機會。不管用什麼手段,他要把甘望竹從蘇盞茶身體内處拉扯出來,不能再這樣沉寂下去。
他攔住了蘇盞茶的退路,蘇盞茶知道男女力氣的懸殊,任由他向着她嘶吼道:“阿竹,不能妥協,你出來,你給我出來呀!”
蘇盞茶别轉過臉去:“你别這樣看我,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竟然能赢,難道還要我裝輸嗎,憑什麼要讓着她。我可說清楚了,沒有對她做過任何的手腳,但凡她哪一天沉睡不醒,你也别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算來算去隻能算你,學藝不精,聽了半調子的道聽途說,就敢用從沒嘗試過的手段,把一個死人的鏡魄煉化出來,塞進活人的身體裡。你讓我怎麼說,誇獎你還是怨恨你呢?你應該意識到遲早會有這一天的,都是報應。”
“沒有這一天,這個身體早就不屬于你,要不是阿竹心慈手軟,你早死了。”肅鸢心裡很明白,蘇盞茶的話沒有錯,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
兩人正要大打出手,夕霜高聲地呼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們看看鏡川出事了,真出事了,誰也跑不掉。”
鏡川寬闊的水域仿佛是鍋中燒開的水,咕嘟咕嘟,不住地向上冒出碩大的泡泡,本來被水泡包裹着的修靈者一個也瞧不見了。始終一聲不吭的朱雀,離川面最近,被灼熱的氣浪,差點直接拍在臉上,她害怕的拔腿向着夕霜的位置,沒頭沒腦跑過來:“阿霜,水開了,鏡川的水都開了。”
這個形容再恰當不過,數人停止了争吵打鬧,一雙雙眼中寫着的都是都是敬畏與懼怕,在這樣,無邊無際的自然力量之前,修靈者很清楚沒有抵抗的能力。
蘇盞産在這個時候突然伸手把夕霜往前一推道:“你不是鏡川之主嗎,讓它平息下來啊,它會聽你的差遣。”
“我沒有鏡川之心啊,它被你偷走了,至今沒有歸還。”夕霜直接一句話堵了回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當初怎麼知道鏡川會提前現身又會變成這樣一副妖物的樣子。我要是知道,我要是知道……”蘇盞茶的話沒有辦法往下說,她便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年一樣會心存僥幸,取走鏡川之心的。她現在最恨的是誰把這樣寶器又從她手裡偷走了,令得她竹籃打水一場空,落了個惡名,什麼便宜好處也沒有達到。
韓遂分開左右手守護着夕霜和朱雀,高聲叮囑道:“不管發生什麼,等我喊跑的時候,你們就用勁往高處跑,不要回頭看,時間不多了。”韓遂選擇不退則進,明明叮囑兩人,不要因為好奇心靠近鏡川,自己已經到了距離川面最接近的位置。哪怕是透着鞋底,也能感覺到穿水的氣溫驟升,正如朱雀所言,這裡面的水很快就要燒開了,燒開就會溢出,到時候,鏡川的川水完全失去控制,四處逃逸,很容易就吞沒了所有人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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