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唐貞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路跟着佟雅,現下已經到了宜妃娘娘身後不遠了。
唐貞臉色一白,撇一眼專門奔着宜妃去的佟雅,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能走還是不能走。
前方的宜妃這會兒剛看了在另一側和她一并攙扶着如意的趙嬷嬷一眼,笑道:“你如今這幾個宮人瞧着倒是盡心盡力的,咱們近身跟着的人,不需要多了,隻要貼心就好。”
如意正要答話,緊跟着她們一塊兒出來的佟雅在後頭接了話:“聽姐姐一番話果然大有裨益,待會兒我回宮裡,也得好好篩一篩跟前伺候的人才是,免得宮裡頭都是胡亂竄的,可别落了東西。”
宜妃皺眉,回頭去看,一群奴才不敢攔這位小佟妃,就這麼被她纏上來了,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同自己親近一般,甩都甩不掉。
佟雅眯着眼睛笑,一副跟定你們了的表情,宜妃視線往縮在佟雅後面的唐貞處看了一眼,随後咧嘴笑起來,眸光森森:“既然二位也在這裡,那就一起往宮裡面去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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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常在半途上找了個借口跟曹答應她們分開便折返回去找慧貴妃了。
她之前在禦花園遇到如意的時候還不知道,原來分開以後她就去了針織局,海常在這兩日心裡發慌,又碰上景辰給四皇子起名,這兩天都在承禧宮的事,憋得難受得很一直沒辦法說。
今天再看見如意這春風得意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了。
她繞着近路回去,在慧貴妃轎攆必經之路上蹿了出來。
慧貴妃看見她氣喘籲籲的到擡攆邊行禮也沒讓放慢腳步,還是夏蘭扶了扶海常在:“小主慢些,什麼事跑得那麼急。”
海常在緩了緩,輕聲道:“還是回宮了再跟娘娘細說吧。”
看來是不能在外頭說的話,夏蘭沒多問,看一眼慧貴妃的臉色,見慧貴妃閉目養神也沒有要過問的意思,便默許了海常在跟着一塊兒回去的舉動。
到了承禧宮裡,夏蘭把無關緊要的人都叫到外頭去伺候了,海常在才憋不住,着急道:“娘娘,如意那個臭丫頭往針織局去了,娘娘知道這件事麼?”
慧貴妃垂眸:“知道,怎麼了?”
海常在深吸口氣:“紅葉可還在針織局裡呢,娘娘您說,她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慧貴妃淡淡道:“她能知道什麼?”說完擡眸,“常福和慶春不都已經死了麼?”
“可。。。可紅葉畢竟也跟着知道了一些事情,當時她在太後跟前胡言亂語,壞了咱們的好事,如意要是真找她問到了什麼,豈不是糟糕了。”海常在心虛,總想要在慧貴妃這裡問一個安心,慧貴妃位高權重,自然不擔心一個小小如意能對自己做什麼,可現在如意跟她平起平坐,有皇上的喜歡,有太後的庇佑,還有了身孕,她動不了慧貴妃,難道還動不了自己麼?
海常在這點小心思,慧貴妃自然是清楚的,隻不過對如意動手的事都是海常在指使慶春和常福做的,算不到自己頭上來,海常在急,她卻不急,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眼瞧着景辰才剛跟自己關系緩和些,四皇子名字的事也落下來了,誰愛招搖誰去,慧貴妃是肯定不幹的。
針織局裡一個基本被宣告了死刑的丫頭,有什麼好忌憚的。
海常在又急得多說了幾遍,見慧貴妃揣着明白當糊塗,不得不透露了些自己的惶恐,希望能得幾句安心的話。
慧貴妃皺眉,搪塞道:“你何必在這裡自亂陣腳,本宮倒是沒聽說什麼,恪常在去針織局選料子做衣裳,也沒有一個叫紅葉的在跟前伺候着,一丁點風吹草動就把你吓成這個樣子?”
海常在臉色微變,神情不定的思慮起慧貴妃的話來,眼瞧着慧貴妃這是不肯過問了,也不敢真的逼問上去,隻能把心裡面的焦慮和後怕都咽回去,應承了幾句,又聽了慧貴妃不痛不癢的幾句提點,便被夏蘭送出來了。
走在宮道上,海常在還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味兒,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慧貴妃不上心是因為火越不過她往承禧宮燒,可凡事皆有萬一,萬一如意真的跟紅葉聯起手來對付自己可怎麼辦?這個紅葉可是個見風使舵慣了的賤婢,在太後跟前為了保命,什麼都交代得幹幹淨淨,她要是見到了如意,為了活命,還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抖幹淨了?!
常福是她老鄉,兩人關系親密得很,說不準常福受刑前就把事情都跟紅葉說了,瞧着兩人關系便不正經,誰知道裡頭有多少貓膩。
當時原想着事情平息了就把紅葉做掉的,誰知道居然是太後傳的這丫頭,便一直耽擱着誰也不敢亂動,原本都把這人給忘得差不多了,如意往針織局這麼一去,又把這塊兒心病給生生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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