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諺識努力地維持着嘴角的笑意,說道:“那我會支持你,祝福你,為你感到高興,但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會是我。”
“嗒”一聲,什麼東西滴落在手背上,朗頌才恍然意識到視線已經模糊,剛才滴落的是他的眼淚。他慌忙垂下頭,試圖忍住,然而這個姿勢反而讓眼淚更加快速地從眼眶流出,像開了閘似的,源源不斷地滾落,他終于難以抑制地抽噎出聲。
孫諺識感到心口一陣刺痛,痛的他喉嚨發緊,眼眶發熱。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朗頌哭,第一次的時候朗頌埋在他地掌心裡,悶不吭聲地流淚。明明是那麼堅強一小孩,生活再苦再累也能挺直了腰杆,哭也是隐忍的,可現在卻洶湧地流着眼淚,他的心裡應該很難過吧。
孫諺識深深地皺起了眉,心中無比愧疚,他想了很久,該如何一次性徹底斷絕朗頌的念頭,最終選擇了最殘忍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狡詐地利用了朗頌的懂事和善良。
可是看到朗頌的眼淚滴落的那一刻,他動搖了、心軟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心和做法是否正确,但理智很快占據了上風,他眨掉眼裡的濕意,走到了朗頌的身旁。
他想抱一抱朗頌,伸出手猶豫了良久,最終隻是将手掌蓋在朗頌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撫摸了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非同性戀者會在特定情境下對同性産生性欲望、進行同性性行為,這種現象被稱為‘境遇性同性戀’。造成境遇性同性戀的環境一般是與異性完全隔絕的小環境。”這一段内容引用自百度喲。
第90章“我回來換鞋”
孫諺識無法面對朗頌悶沉沉的目光,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無時無刻在朗頌眼前晃蕩,隻會讓對方更難受。于是便繼續住在張吳家裡,朗頌也沒有再提讓他回來住的事,兩人就這樣開始了詭異的“分居”生活。
朗月當然也發現了這件事,稚嫩地蹙着眉問他怎麼不住在家裡。他不可能說實話,便告訴朗月,張吳叔叔一個人住很大的房子,很孤單很害怕,他要陪叔叔住一段時間。
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沒有絲毫懷疑,手口并用艱難地表達着自己的意思:“我也想去陪張吳叔叔,但是哥哥最近不開心,我要陪着哥哥。”
孫諺識呼吸一窒,心口又條件反射性地開始抽痛。
前兩天晚上深談以後,朗頌哭了一場,但第二天立馬調整好了情緒,該出攤出攤,該上班上班,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可是就連朗月都看的出來朗頌不開心,他又怎麼看不出來朗頌在強顔歡笑。
孫諺識心裡五味雜陳,緊緊地将朗月摟在懷中,撫摸着她的背,喃喃安慰道:“沒事的,哥哥很快就會開心起來。”看似是在安慰朗月,實則是在寬慰自己。
第二天上午,孫諺識将朗月送去幼兒園,回到藍楹巷接到了謝霜語打來的電話,她說今天要去醫院複診,問能不能送她一趟。這種請求孫諺識自然不會拒絕,他開車去了謝霜語家,接上人去了醫院。
謝霜語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醫生囑咐最近注意一點,不要勞累,減少踝關節負重就行。
從醫院出來才剛十點,距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孫諺識扣好安全帶,征詢謝霜語的意見:“送你回家還是找個地方一起吃午飯?”
謝霜語抿了抿嘴唇,柔聲問:“可以去你家坐坐嗎?”明眸一彎又打趣道,“你一直沒邀請我,隻好主動開口了。”
孫諺識眸光一凜,腦海中倏然閃過朗頌難過流淚的臉龐,同時心裡湧上陣陣愧疚——既是對朗頌,也是對謝霜語。他知道朗頌誤會了自己和謝霜語的關系,之所以沒有解釋,其實是存了私心,他希望那晚的一番話和這個誤會能讓朗頌對自己徹底死心。
雖非情願,但他确實是既欺騙了朗頌又利用了謝霜語。
謝霜語見孫諺識沉吟不語,不等他回答,便善解人意地替他解圍:“如果不方便的話……”
“沒事。”孫諺識回過神,笑了一下,“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家裡比較亂,你别嫌棄就行。”
車子開到藍楹巷附近一個十字路口,坐在副駕駛的謝霜語看着車窗外的街景,腦海中蓦然閃過一些熟悉的畫面,臉色随之一變。
專注開車的孫諺識并沒有發現謝霜語的異樣,他把車停在了丁嬸家餃子館門口,偏頭解釋道:“我家就在這條巷裡,但這裡沒法停車,要把車開到附近一個停車場去停着。那邊距離這裡有挺長一段路,你的腳不方便,先在這家餃子館坐一會兒等着我吧,我去跟丁嬸打聲招呼。”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者我先帶你回家,我再去停車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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