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一個婦人驚呼一聲,眼睜睜看着那匹“驚馬”的前方,一個三歲小兒已吓得目瞪口呆動彈不得,而她縱使吓得魂飛魄散,也來不及上前救援。
“小孩閃開!”
“快攔住那匹馬!”
“停下!——”
旁邊的路人也跟着大叫,可那奔馬的速度之快,根本不給他們任何阻攔的機會。
眼看那匹馬就要從小兒身上踐踏而過,哥舒翰陡然一提缰繩,整匹馬淩空一躍,帶着他和盧悠悠躍起數尺之高,堪堪從那小兒的頭頂躍過。
盧悠悠看着一個婦人沖出來,抱住那個從馬蹄下僥幸逃生的小孩嚎啕大哭不已,小孩卻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臉好奇地指着他們,“飛!他們會飛啊!”
“就算騎術好也不該如此亂來,哪裡來的蠻子——”
盧悠悠總算松了口氣,對這個刺客也隐隐有了幾分熟悉之感。
被取了心頭血之後,知道司梧就是武氏後人,盧悠悠自然想到當初逃婚之時遇到的那個狼面刺客就是哥舒翰,有這麼一手好騎術的刺客,也不做第二人想,除了他沒跑了。
隻是想起當初他還幫過自己,那般豪爽大氣的塞外男兒,居然被司梧拐帶成這般心狠手辣的刺客,真是可惜。
一路策馬疾馳,看到前方距離城門不過百尺,哥舒翰心頭一松,忽地感覺到一道視線凝注在自己身上,警覺地望去,擡頭一看,正好看到站在城門上的那人。
盡管司梧頂盔掼甲,穿着一身禦林軍的铠甲,一半的面孔都被頭盔擋着,可哥舒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沒想到他會在這裡接應自己,為他守住最關鍵的生路之門,不禁有些興奮地揮鞭向他示意,隻需要頂多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可以沖出城門……
司梧居高臨下地看着長街上那一人猶如利箭破空而來,穿過紛擾的人群,披荊斬浪一般,那飛揚的眉眼中,滿滿的信賴,莫名地心口一痛,可還是舉起了手,朝着他微微一笑。
“放箭!”
哪怕明知道這一箭之後,就徹底斬斷了那份曾經生死與共的情誼,可他背上背負了太多的仇恨,早就已經沉沒在黑暗之中,無法掙脫,徹底割舍的這一刻,竟似有種解脫般的輕松。
便是無間地獄,自此也是我一人獨去。
“快跑!你傻了嗎?”
盧悠悠被哥舒翰橫放在馬背上,他能看到的,她自然也能。司梧那一刻的表情變化,她看得清清楚楚。
從被司梧取心頭血制蠱開始,她就知道,這人已經入魔,徹底瘋了,為了仇恨可以不擇手段,無心無情,可沒想到,他居然能對哥舒翰下手,還是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
他們窩裡反也就罷了,還要連累她的一條小命!
内心吐槽了一萬條,還得不得不提醒綁匪,盧悠悠簡直想給自己的“善良”點贊,“蠢貨,人家要殺的可不止是我,連你也要被滅口,還不快逃?”
“不……不會……怎麼會?”
哥舒翰看到司梧揮手下令的那一刻,怔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任憑盧悠悠在旁邊大吼大叫着,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勒馬駐足,眼睜睜地看着箭雨鋪天蓋地般朝自己襲來。
“你是豬嗎?蠢到死啊!”
盧悠悠深深理解了咆哮帝的真髓,對某些被洗腦的人來說,就算咆哮都未必能讓他醍醐灌頂清醒過來,可偏偏這會兒自己的小命就挂在他身上,又急又氣的簡直恨不得一錘子敲開他的腦袋,把裡面進的水都給倒出來。
“再不走,想拖我跟你一起死嗎?”
她的手被綁着動彈不得,一偏頭,正好看到他握緊缰繩的大手就在旁邊,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上去,幾乎用盡全力,瞬間就咬出血來。
刺痛之下,哥舒翰猛然清醒過來,一抖缰繩,腳下一踢馬腹,鞋上的馬刺狠狠刺入馬腹,馬兒吃痛之下,長嘶一聲,猛然向前一沖,他趁機将盧悠悠按下,自己則拔出彎刀,揮舞得如同旋風一般,迎着箭雨朝城門直沖了過去。
守城的士兵沒想到他悍勇至厮,頓時亂了手腳,揮刀想要阻止,可明明看到這一人一馬身上已經不知中了多少箭,卻依舊毫不減速,朝着他們直沖了過來,那彎刀一揮,便如閃電一般,帶起一篷血雨,一條性命轉眼即逝。
哥舒翰臉上的蒙面巾早已掉落,戴着的狼面具上不知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别人的血,瀝瀝而下,整個人身上的煞氣有若實質一般,撲面而來,駭得那些士兵惶然後退,哪裡能擋得住他。
“關城門!”
司梧在城牆上厲喝一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哥舒翰的厲害,既已動手,最容不得他逃走的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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