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冬逸他父母不是什麼難相處的人,可萬一你媽媽張口就管人要房要車,被他父母知道了,對你就有看法了,你要讓他們覺得,你是個好姑娘,跟社會上那些傍大款的不一樣。”
小姑娘乖巧的點頭,不知自己睡衣的領子寬松,柔黃的壁燈下,能瞧得幾塊暗色的血迹。小嬸憋不住的說,“你們倆……平時謹慎點兒,别什麼都沒定下呢,就弄出個意外來。”
霜影懵了一下,明白是什麼意思之後,羞臊的點頭。
不過,在她看來,要與溫冬逸定下什麼,是遙不可及的事。
似要睡了,小嬸伸來胳膊,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膀,連壁燈都像極了小時候,那間卧室書桌上的一盞小台燈,大伯坐在那兒,批改着學生的作業。
又忽然想到前段日子,小嬸說她長大了,不愛折那些小東西了。霜影哽咽着,說了那時不敢說的話,“開始是大伯教我折紙的,他走了以後,我再也不想折了……”
怕吵醒蘿蔔,她用被子捂着臉哭了。
小嬸不像她提到梁少峰就嗷嗷大哭,反倒笑話她是個傻孩子,接着講起了他的糗事兒給她聽,“你大伯喝多了就上天台唱歌,酒醒了就不記得了,硬說我瞎扯,破壞他形象,你說他一個小學老師還擺譜,有一次被他學生氣得回家直打嗝……”
梁霜影聽着笑,笑了又哭。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元宵佳節愉快。
☆、C36
最終,Alice拎上了行李,和他們一起回了珠江市,照顧她的一日三餐。
蘿蔔隻懂吃,爺爺不好糊弄,萬思竹望了眼掌握廚房要地的女人,說,“那是霜影的學姐,烹饪系,拿您做研究呢。”哪有把研究做到别人家裡來的,小老頭滿不樂意的嘗了一口,之後甘心做美食的俘虜。霜影在心裡鼓掌,還是小嬸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更勝一籌。
大伯出事之前,他們搬到新家不久,他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書房,如今卻又沒人再用了。書房裡有一張單人床,整理的幹幹淨淨,現在歸了她。梁霜影坐在床上,對面是衣櫃,裡頭仍挂着大伯的一些衣服,小嬸說是萬一以後用得上,她知道,她是舍不得。
不回家是因為她的房間給了外婆住,回了家隻能睡沙發,所以她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小嬸家。腿傷屬于排練事故,演出報酬抵了醫藥費,不用退還了。梁霜影如是對她的母親說。
即便如此,第二天還是被母親叫回家吃飯。霜影早就習慣了母親雷打不動的碎碎念,隻是,馬上入夏,人人換單件衣服,覃燕脖子上那條項鍊完整的呈現,看得她愣了一秒鐘。
那條項鍊是很早以前,溫冬逸送給她的,後來他們斷了來往,也就被她藏到了角落裡,想必是母親收拾她房間的時候,給搜出來了。
霜影記得自己專屬營養師的叮囑,拍了一張午餐全貌發了過去,緊接着收到來自Alice的咆哮:「不要喝骨頭湯!!!!」
可惜,這一排的感歎号,不能亮在她媽媽眼前,因此,即使她說恢複初期不宜喝骨頭湯,也隻會得到一句,“你小孩子懂什麼!缺啥補啥知道嗎!”和一碗滿得快要溢出來的大骨頭湯。
此刻母親理直氣壯的模樣,與昨晚電話裡哭着向她抱怨的那個母親,判若兩人。起因是她爸不吃蒜,而她媽晚上炒了一盤蒜苗,芝麻大點兒的事,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提到了離婚這個字眼。梁霜影卻忽然一凜,她很想提醒覃燕,有時候壓死駱駝,也隻需要一根稻草。
一周之後,她換上了輕巧的肘拐出門,方便許多。
見面地點一定要是将冰淇淋經營成奢侈品,鮮有人光顧的甜品店,才符合小公主的人設。
梁霜影見她頭發剪到齊肩,幾年如一日的光彩照人,而她察覺到有人靠近,将粉底盒一扣,笑着打趣,“造型挺别緻啊。”
若不是她膝蓋的石膏太顯眼,孟勝祎留意别人的衣着打扮,第一眼是鞋。梁霜影腳上那雙緞面的平底鞋,設計風格鮮明,一眼就看出牌子的同時,美得有新意。
可見挑鞋的人,是個老手。
梁霜影翻開菜單,看來看去,還是點了香草味的冰淇淋,薄荷氣泡水。她一貫的選擇。
以前孟勝祎總是揶揄她用情專一,不管是口味,或男人,這次卻沒有,因為——“告訴你個消息,我跟鄭京浩和好了。”
“他……”剛從梁霜影嘴裡蹦出一個音,被端着甜品過來的店員打斷,才讓孟勝祎得了空,“個渣男,我幫你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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