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湘湄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王歆于他有救命之恩,但是這已經不僅僅是對恩人的态度了,她隐約覺得他們的感情微妙。派了那麼多人去找都無果,萬一王病真的不是她想的迷路了那麼簡單,岑立一向說到做到,真要出了什麼事,去哪找另外一個太子?沒有太子他們還拿什麼作為旗幟打回平陽?
亡國之仇又如何報?
她才剛到及笄之年,十六歲的豆蔻年華,難道要一輩子在明蘭軒做個妓丨女?
答案當然是不!絕不!
沉默了一會,祁湘湄道:“表哥,你跟我來,你真的…太任性了。”
王病感覺自己站在軟泥中,四面都是火把,江啟明站在離他一臂的距離,朝他微笑,王病正要喊阿兄,話還沒出口,那些火把頓時都有了意識般朝江啟明飛過去,而他陷在軟泥中,雙腳像被人抓着動彈不得,江啟明也不動彈,全身是火依舊保持寵溺的微笑。
噩夢結束,王病睜開眼,看到明晃晃的燭火,恍惚間有種噩夢和現實重疊的錯覺,吓得他低低慘叫一聲,馬上坐了起來。
房門被人推開,随着那人走近,燭光照進那人的臉,王病還陷在夢裡,大口大口地喘氣。
“你怎麼了?”韓匡把湯藥放在案上,跑過去着急地問道:“啊?沒事吧?哪兒不舒服?”
有個活人在總算是能分掉王病的心神,那個夢也被幾句話輕飄飄地擊碎,王病轉頭看向來人,松了口氣,無力地道:“原來是你啊,别來無恙,韓都尉。”
“我看你有恙,等會,我給你熬了藥,快趁熱喝了。”韓匡說完就又去端藥。
“來,喝。”
王病覺得他還沒到要人喂藥的地步,謝過韓匡後執意要自己動手,一碗微苦的解暑涼湯喝下,确實精神了些。
韓匡接過空碗拿在手裡,問道:“公子,你怎麼倒在城門口?這大熱天的站在辣日底下一盞茶時間就能中暑,你怎麼回事啊?”
王病答非所問道:“你先别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韓匡想也不想道:“亥時。”
已經這麼晚了,岑立說過晚膳前就得回祁府的,都過去這麼久了,得趕快回去把那些血迹的事情告訴他,還有阿吉…
王病:“韓都尉,我在城外送别友人,又大熱天的就中暑了,你當時有看到其他人嗎?”
“沒有。公子你什麼時候來汝南郡的,也不來找我?是我公務在身,要查遍城外十裡内的地方,才看到公子你的。”
阿吉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王病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中暑才暈過去的,他清楚地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一定是有人跟在他們背後瞄準時機就下手,他剛到汝南郡除了祁府那些人外都不認識,誰會想要他的命?
一定和那些血迹有關。
王病感激地笑道:“韓都尉,你叫我王病吧,這次真的多謝你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韓匡小聲怯懦地道:“公子别提什麼謝謝。”
“以前在王府要不是公子幫我說話,我早被王宇年打死了。”
幾年前韓匡還是王府裡的一名喂馬的雜役,王病的族兄王宇年有一匹汗血寶馬,整日騎出去炫耀,寶馬也是馬,給王宇年折騰幾日就勞累過度死在馬廄裡,王宇年盛怒之下就拿喂馬的韓匡出氣。王病那時在家,實在看不下去王宇年踢狗一樣暴打韓匡,上去找他理論,奈何王宇年實在記仇,發誓要拿韓匡的命賠他的寶馬,王病是弟弟,拗不過哥哥,無奈之下給了韓匡很多銀子,讓他離開王府了事。
因為這事他就被族裡的兄弟看不起,說他胳膊肘往外拐,跟個雜役合夥欺負自家兄弟,
當年韓匡還隻是個雜役,現已經是一郡都尉,而王病早已不複當年的風采,時隔多年再次相見,是王病怎麼也沒料到的事,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說好;韓匡也不是個話多的人,更何況他以前還是王府的雜役,在王病面前自覺矮了一截,兩人就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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