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等謝母走後才問道:“爸,您老實跟我說,十五年前,您是不是化名言涉,捐贈過藍天福利院?”
謝豪聞言臉色劇變,連帶着謝朝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謝豪抽過桌上的紙巾給謝朝按住傷口,沉吟半晌才開口,“為什麼問這些?”
“爸,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謝朝現在手捧一汪希望,就看謝豪會不會将其摔碎,“裴湛是裴甯的兒子。”
十五年前裴甯的公司就是雲岚,謝豪既然點名捐贈裴湛,就說明其中另有隐情,而十五年後當裴湛亮出身份後,他并沒有橫加阻攔,如果真的是仇人關系,謝豪不會不說!
“爸!”見謝豪忽然愣住,謝朝忍不住大喊。
“有什麼事不能一會兒說?!”謝母都快瘋了,捧着手機哭道,“醫生馬上就來,小朝你再忍會兒啊!”
“我知道。”謝豪沉沉歎了口氣,終于松了口。
“爸……”
“當年的事情很複雜,參與其中的人數不勝數,但是謝朝,你爸我沒有。”謝豪語氣認真,“當年的我沒現在這地位,但我很慶幸當時的無足輕重,我雖然是林東的手下,卻沒那個資格,等我知道的時候,裴甯已經……”
“爸,您說的是真的?”謝朝喃喃,他忽然激動起來,“爸,您發誓,用我的命發誓!”
“混賬小子!”謝豪一巴掌拍在謝朝後腦勺上,“你當你爹我是誰?”
被謝豪這麼一打,謝朝這才逐漸反應過來,他太冒進了……
可一旦想到某天會被裴湛打上“仇人之子”的烙印,他就五内俱焚,現在希望就在眼前,他實在需要一個有力的,有證據的,肯定回答!
“懂你怎麼想的。”謝豪看着提着醫藥箱走進來的家庭醫生,“先看看頭上的傷口。”
其實謝朝心中的大石頭已經落了一半,再經謝豪一提醒,他吃痛地捂着腦袋,“爸,太疼了!”
謝豪:“……”
謝少什麼人?身上劃到口子都能勞師動衆的人,現在卻為了裴湛,頂着一頭血連救治時間都覺得是浪費,就為了一個心安的答案。
清理傷口,上藥,裹繃帶,謝朝咬着牙一聲沒坑,謝豪看着兒子這些變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從謝朝眼中看到依賴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個一根筋的臭小子,是動了真心了。
“行了,你們先出去,我跟謝朝說會兒話。”謝豪沉聲道。
“可是……”謝母不放心。
“媽,沒事了。”謝朝笑笑。
謝母終于點了點頭,片刻後,大廳隻剩下父子二人。
因為失血過多,謝朝唇色有些蒼白,他擡頭看向謝豪,眼中一片堅定。
“當年的裴甯……”謝豪陷入回憶,“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但是過剛易折,慧極必傷,他縱然給了許多人蛋糕,但大有甯可摔了蛋糕,也不願意再看他一眼的人,那個計劃布置了整整五年,裴甯逃不掉。”
“知道下狠手的人是誰嗎?”謝朝問道,這話他問過劉建廣,但對方似乎隻觸及到了邊緣,便成了替罪羊,謝朝還問過,為什麼十五年了,劉建廣都沒想着翻案。
“當年能繞過裴甯那層關系直接定案,你以為那麼好翻?再者,那些人呐……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真要知道我動了歪心思,我一家老小還能活?”劉建廣當時嗤笑,“大戶人家的少爺吧?這些陳年舊事都是山一樣重,你打聽來做什麼?”
“那你現在告訴我,不擔心他們找你麻煩?”謝朝反問。
“你算什麼?當年多少記者想挖出個大新聞,把這裡的門檻都踏平了,有用嗎?”劉建廣眼中一片死寂,語氣不自覺低下去,“沒用,說不說的,都沒意義了。”
這就是那天謝朝跟劉建廣的所有談話了。
“兒子,爸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這事你别管了,好嗎?”謝豪抓住謝朝的肩膀,“現在一扯到裴湛的事兒你就腦子不清醒,你想替裴湛查什麼?這期間關系盤根錯雜,我當年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我知道……”謝朝低低應道,“爸,我好像,腦子确實有些不清醒。”謝朝說完這句話就暈了。
……
裴湛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時候,謝朝還沒醒,他碧綠色的眸子盯着少年腦袋邊的一圈繃帶,深吸一口氣後探出手,蹭了蹭滲出血迹的那片,“怎麼弄的?”
他見不得謝朝有半點不好,此刻心急如焚,語氣好不到哪裡去,帶着一股命令味道,但謝豪卻不生氣。
其實他當年一眼就認出了裴湛,碧綠色的眼眸,那般身姿氣度,除了那個人的種,似乎沒别的解釋,但無論心中掀起多少驚濤駭浪,他都沒有表現出來,甚至瞞過了所有人,他曾經考慮過無數次,要不要讓謝朝嫁給裴湛,可看到謝朝那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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