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往下壓了壓,跟她額頭抵着額頭:“以後再有這種臭流氓,你要告訴我。”
董思思眉眼一彎:“現在誰還敢打你夫人主意呀?陳老闆。”
陳默現在是真想揍殷二山一頓。他悶悶地說:“從前海沙公社裡的人都說,殷二山是長得最俊最有前途的知青,姑娘們都喜歡偷偷看他。”
就是他這樣少跟其他人來往的,也都聽見過姑娘們的議論,一邊用憧憬的表情說起殷二山,又用嫉妒的聲音讨論着董春玲,因為殷二山和董春玲有婚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董思思竟然也跟着點評了起來,“正常,誰不喜歡看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呢?”
陳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口泛酸,又不想表現得自己像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偏偏還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那思思也喜歡看嗎?”
“當然,”董思思看着男人一臉快要心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勾着他身側翻了個身,跟他調了位置,坐在他上邊,俯下叼着他的耳尖,“所以,陳老闆給不給看?”
陳默:“……”
陳默猝不及防被撩了個正着,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一下子從谷底直沖雲霄,兩人老夫老妻了,他居然在這一刻感到臉皮發燙,又高興又莫名有點害羞。
董思思見他不說話,逗得更起勁了:“你還沒回答呢,給不給看,嗯?”
“給,”瑩瑩白兔卧心上,陳默喉嚨發幹,喉結在黑暗中上下滾了滾,“隻給思思看。”
董思思獎勵般地在他臉頰啄了啄,扯起薄毯蓋着兩人,纖纖細指往下探,握着他,他一下子就繃住了。
“陳老闆真好,”她一邊撫動,一邊又銜着他的耳尖,小聲地、像是在說什麼秘密一樣,“用力點,弄死我。”
陳默腦裡那根緊繃的弦,吧嗒一下就斷了,沖動鋪天蓋地而來,讓他在反應過來之前,就翻身将人壓了下去。
月朗星稀,海風獵獵,吹得樹影婆娑,映在銀沙上的影子交疊起伏,一時被拉着朝兩邊大張猛烈沖擊,一時被折起輕搖,變化莫測。
天海一線,浪花嘩啦啦地沖上岸,掩蓋了破碎的聲音,粗的,重的,輕的,急的,在寂靜的夜裡卻又奇妙地融在一起。
仿佛一首夜曲,不過剛剛開始,而長夜還很長……
第30章
沙灣陶瓷廠的新廠長名叫洪立業,轉業前是一名連長,在戰場上負了傷,身體狀況不适合留在部隊了,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為國家出力。
因為有縣級的水灣陶瓷廠,鎮級的沙灣陶瓷廠就顯得有點平平無奇,沒什麼名氣。
在改開之前,因為有國家任務派下來,什麼都是按計劃執行,所以問題還不明顯。
現在改開之後,虧損問題日漸嚴重,洪立業接手後,首要就是了解情況,其次是打算主動出擊,力求打開銷路,提升銷售額。
于是,對内,就有了發現舊年賬目不清淅的疑點,對外,就找上了風頭正盛的陳李記尋求合作,希望陳李記的酒類産品能使用沙灣陶瓷廠的瓶子。
緊接着,他又了解到,陶瓷廠賬目不清晰的另一個内情。
根據财務主管的解釋,十幾年前會計謝青枝挪用公款,後來廠裡失火,把賬本都燒了,她自己也在意外中喪命。
謝青枝留了遺書,遺書裡寫了自己後悔挪用公款,要歸還給集體,對不起家人和工友,唯有一死謝罪。
因為出了人命,派出所自然也到場了,但有遺書作證,經鑒定,筆迹确實是謝青枝的,所以當時就判定為謝青枝有自殺傾向,工廠賬房意外起火,本來就不想活的謝青枝幹脆就在那兒結束生命。
在那之後,因為賬本都毀了,自然就需要重新做,又因為會計已經不在了,負責重新做帳本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财務主管和出納頭上。
在洪立業看來,重做的賬本有很多不清晰的地方,财務主管則解釋,畢竟從前不是他們直接負責的工作,隻能清點當時廠裡的财産,加上從出納手裡流過的錢,盡量複原,但肯定是沒法一一列清楚。
财務主管又說,新帳本跟廠裡的财産對得上,這就可以了。洪廠長,咱廠裡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的,沒事兒。
原本洪立業還隻是懷疑,财務主管一說後半句,他心裡就有數了:不是怕再次重做賬本麻煩,卻說什麼有事沒事——他一個新廠長能有什麼事兒?隻能是工廠“有事兒”了。
都說隔行如隔山,所以洪立業來接手之前,可是專門去拜訪了同樣差不多轉業情況的戰友,了解了一些門道。
現在竟然還涉及了人命,洪立業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很快就去了陳李記做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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