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整個年度,延城珠寶圈最大的新聞,莫過于煥顔首席設計師兼設計部總監祝留跳槽到Tizano。
全延城珠寶圈凡是有名望的都知道祝留和趙正言的關系,在他們看來,這不像是跳槽,更像是分家。
煥顔内部傳得更為撲朔迷離,内部員工都知道祝留懷孕了,這才多久,孩子沒了,人也分了,連公司都不待了。
一時什麼說法都有,有笑話祝留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也有暗罵趙正言始亂終棄的,更有憂心忡忡擔憂公司未來的。當然這世道,前者占絕大多數。
而在設計部,有資曆的老人中不乏為祝留感到遺憾的,也有恨不得手舞足蹈慶賀一番的,被祝留招募進來的新人則是非常郁悶。孫邈聽了好幾天身後大姐們的議論,忍無可忍,跑到樓下咖啡廳裡打算打個電話問個明白。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孫邈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直到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孫邈嗎?”
“總——總監。”
那頭輕笑了一聲,“别這麼叫我啦,我不是煥顔的設計部總監了。”
孫邈撓了撓頭,很難改口,也不想改口,索性直接問出了問題:“總監你真的去Tizano了嗎?”
“唔,我明天出院,你今天下班之後可以來醫院,我給你講講我的近況。”
“總監你——我現在就可以去。”
那頭又笑了笑,調侃道:“不上班啦打工人?”
孫邈小聲嘟囔了一句:“還上什麼班啊。”而後掩飾一般問了祝留醫院的地址。
孫邈推門而入時祝留正在畫畫,病床上架起一塊畫闆,這個角度恰好是逆光,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看不清她漂亮的眼睛。
走近一些,她變得更加清晰,“她瘦了,但好像快樂了些”——這是孫邈看見她時的第一感受。
祝留側過頭,笑了笑,“來啦?”
她的笑很放松,與平時在公司裡的那種社會化程度極高的精英式笑容不同。
孫邈正要将帶來的向日葵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祝留說:“别放那裡,給我吧。”
孫邈遞給她,兩個人的手指相觸,孫邈登時感覺如同過電一般。
“啊,對不起。”孫邈聽見祝留說。
“沒事沒事。”
“那兒有紙巾,你要擦一擦嗎?”
“什麼?”孫邈懵懵地看向祝留,她用手指着他的袖口,原來是剛剛蹭上了顔料。
孫邈這才反應過來,咧了咧嘴,“我挺喜歡身上粘着顔料的,我之前畫畫的時候也經常這樣。”
祝留噗嗤一笑,挑了挑眉:“可以。”
“我的畫怎麼樣?”
孫邈從進門開始一顆心就落在祝留身上,沒看過她畫的内容,此刻看着她畫闆上的畫,歪了歪頭。
畫面裡是兩個人,兩個人頭上蒙着布,卻做出親吻的樣子,隔着兩層布唇瓣相貼。
“這是在緻敬雷内?馬格利特先生嗎?”孫邈試探着問。看到畫的第一眼,他就想到了《戀人》。《戀人》是比利時超現實主義畫家馬格利特的兩套同名畫作,畫中一男一女,頭上蒙着白布,耳鬓厮磨,非常親密。
“你覺得呢?”祝留看着畫問。
“我覺得不像是緻敬。”
“哦?”
“反而像是批判。”孫邈看着祝留的神色繼續說下去,“畫的靈感或許是來自于《戀人》,但是表達的東西與它截然相反,最明顯的一點就表現在《戀人》的白布上面一片空白,而這幅畫裡的兩塊蒙頭白布上面都畫着臉。《戀人》刻畫的是盲目的愛,而這幅則是僞飾的愛。”
祝留嘴裡叼着筆杆,頭發還有些亂,素面朝天,看起來就像個校園裡的女學生。如果讓煥顔的員工們看見她這幅樣子,一定會大吃一驚。
孫邈繼續說:“另外,這幅畫将穿着男人黑色西裝的人畫了一張女人的臉,又将穿着女人紅色裙子的人畫了一張男人的臉。證明這種僞飾已經到了極端的地步,甚至可以模糊性别,有些荒誕主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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