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兄親手釀的果子酒,每年雲小惑忌日他就會把酒挖出來,倒一半喝一半。三年三個忌日,他也喝醉了三次,每次一醉就在靈堂裡抱着雲小惑的牌位死不松手,跟個瘋子一樣。」軒轅北用手指比了個三的數字,再一聳肩,無奈地搖着頭。「牌位?」冷青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是皇兄當年清醒後為雲小惑立的牌位,就擺在坤甯宮的正殿。他帶你們來坤甯供就是想讓你們祭拜下雲小惑這個有名無實的已故&lso;皇後&rso;。」「已故皇後?」冷青的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牌位在正殿嗎?」「你想幹嗎?」軒轅北警惕掃了冷青一眼。既然軒轅北也嗅出了冷青的異樣,軒轅澈又怎會不知?隻可惜他動作始終沒有一條蛇妖快,就見一道青光在眼前晃過,而後是「啪嗒」一聲,清脆的木塊斷裂聲從正殿裡傳了出來。「誰在裡面?」軒轅靳聽到響動,慌忙起身,緊緊抱起剛挖出來的酒壇子沖進正殿。香煙袅袅的大殿上隻有一人側身站在供台前,他的腳邊是兩塊殘破的木牌,赫然正是雲小惑的牌位。「軒轅靳,你根本沒有資格替王立牌。」冷青緩緩平伸出手掌,掌心向下輕輕一握,隻見一束綠光下,兩塊木牌半騰空飛起,而後一點點消成了粉末。待到綠光滅時,原本斷裂成兩塊的靈牌隻剩下如骨灰般的灰白色粉末,靜靜地堆在一起。「下旨殺他的人是你,你覺得,他會願意呆在你的坤甯宮嗎?」冷青的話就是猛得插進軒轅靳心裡的利刃,痛得他連一點兒反駁的力氣也沒有。可冷青猶不解氣,幹脆一揚袖子管,帶起一陣妖風,将那堆粉末也一并吹散。「青兒!夠了!」軒轅澈見軒轅靳臉色慘白,連忙拽住冷青的胳膊将他拖到自己身後,軒轅北也适時移上前,伸出手掌扶住軒轅靳的後背。「朕沒事。」軒轅靳不怒不悲,隻是愣愣地看着空掉的香案,然後将懷裡的酒壇放了上去,「他說的沒錯,朕知道小惑一定不願意呆在這裡,朕将他的皮毛埋在花園裡,你去帶他走吧。去他想去的地方,安頓好後給朕捎個信,以後每年小惑的忌日,能讓朕送幾壇果子酒去就行了。」說罷,軒轅靳揭開酒壇蓋,從桌案邊拿起兩個玉瓷碗兒倒滿,一杯放在供台中央,一杯灌進了肚。酒入腸,明明是不烈的酒,可卻将他五髒六腑燒得滾燙,一杯見底,又是一杯,直到他喝下第三碗,軒轅北終于看不過去,上前奪下他手裡的酒碗。此時,軒轅澈也轉頭看向冷青,握着他的手輕輕一捏,千言萬語化做一個企求的眼神投遞過去。冷青歎了聲氣,慢聲道:「誰要帶那狐狸皮走了?埋在地下三年又腐又臭,你好意思讓我去挖?再說了,誰告訴你那是我們王的狐狸皮?我們王一身豔麗的赤紅,在太陽下能泛出金光,是一般赤狐皮能比的嗎?不識貨的家夥!」「什麼?」軒轅靳腳下一個踉跄,好在軒轅北在身後扶住了他…「那狐狸皮你愛怎樣随你,但是這牌位你立一次我折一次,免得給王招晦氣!」冷青說完,拉着軒轅澈的手就往外走,嘴裡還不饒地嚷嚷着:「走了走了,一大早起來是要累死我啊!盡折騰些沒有的事!」到了這地步,軒轅靳再聽不懂冷青話裡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他先是一愣,随着一點點的清明,眼裡原本的死寂頓時消散一空,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竟激動得止不住得打起顫來。「你等等」,他沖上前想抓住冷青細問,卻不想被一個矮小的身影擋住了去路。「你怎麼不問問我姓什麼?」雲淨跟個大人似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裡跳躍着狡捷的光芒,「你又怎麼不問問我爹是誰?」軒轅靳收起腳步,腦待裡轟地一下停止了思考。「我姓雲,叫雲淨,小名淨兒,我美人爹爹叫雲小惑。」雲淨眨了眨眼,口齒伶俐道:「而且我剛才就想說了,我爹爹不愛喝果子酒,他說那是這世上最難喝的酒!」「那他現在愛喝什麼酒?」「爹爹不愛喝酒,他隻喝茶。他常說酒躁茶淨,爹爹喜清淨,所以從來不碰酒。」聽得雲淨朗朗之聲,軒轅靳心下一窒,先前的狂喜還未來得急從心底溢出,又被生生塞進了苦澀,他仔細看着面前的雲淨,難怪總覺得這孩子面善,原來是因為像極了雲小惑。「你說雲小惑是你爹?親爹?」他語氣遲疑,還帶着一絲僥幸,隻望雲淨搖頭,誰知那孩子卻使勁一點頭,甚是驕傲地揚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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