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時巋然不動。
那夜他身陷桎梏,聽過那個女人的聲音,比餘晚之的聲音略微沙啞,卻極其相似。
“有幾個問題想請三小姐為我解惑,問完我就立即讓路。”
幾乎是在頃刻間餘晚之便明白過來,今日既不是郭夫人的邀約,也不是郭小姐的邀約,而是宋卿時借郭小姐之手引她前來。
而他不能在郭府公然見她,因而在她回餘府的必經之路上等候。
她原以為危險藏在郭府中,沒曾想是在路上。
餘晚之不慌不忙道:“宋大人才高八鬥,恐怕沒有什麼是我能為你解惑的。”
宋卿時直視她,“我想問一問三小姐,你我有何仇怨?”
“無冤無仇。”餘晚之說:“當街攔住我的車駕,非君子所為。”
宋卿時自顧道:“既無冤無仇,又為何設計害我?”
“宋大人如今全須全尾地站在此處,何來害你一說?”
“我也好奇。”宋卿時語氣微沉,“你既已成勢,為何又于陣前放過敵人?”
餘晚之目光淩厲,“看來,這是不準備讓路的意思了?”
宋卿時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他往前走了幾步,說:“途中劫走我的人,再用她引我前去脅迫于我,你知曉了前因後果卻按下不,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等了許久,以為對方會向郭自賢報信,甚至懷疑過本就是郭自賢設的局。
“證據呢?”餘晚之冷笑,“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
“我有人證。”
“你的人算什麼人證?”餘晚之笑了,“你查過了吧,查到什麼了嗎?是不是查出我當日并未出城?”
宋卿時咬了咬牙。
餘晚之走出馬車,站在車轅上微微俯身看他,說:“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的臉上挂着一抹秾麗的笑,比春回的三月還要豔,眸中卻布着冷色。
她慢悠悠地說:“既如此笃定是我做的,那你就該知道我手中握着你的把柄,我若是你,我便夾起尾巴做人。”
“知道結果于你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結果你未必擔得起受得住,所以……”餘晚之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睨着他。
“就好好做個糊塗人吧宋大人,何必來徒生事端呢。”
宋卿時仰頭盯着她,喉結滾動着。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感受到壓迫感。
餘晚之說得沒錯,他知道是她做的,卻拿不出任何證據。
她将前路鋪好,又在離開時清理得幹幹淨淨,甚至不怕暴露,因為她笃定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他原以為能詐出些什麼,誰知她如此淡然,倒被她反将了一軍。
“讓個路吧。”餘晚之手往旁邊擺了擺。
宋卿時後退了兩步,目光卻長久留在餘晚之身上,直到她入了馬車再也看不見。
他必須承認,她給了他一種莫名的,不知從何而來的熟悉感。
馬車重新行駛,經過宋卿時跟前,車簾半挑而起。
“宋大人,往後最好不要借你的未婚妻邀約我,因為保不準我什麼時候就說漏了嘴。”
宋卿時隻來得及看見她的側臉,馬車已前行離去,将他抛在了僻靜的巷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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