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陳飛麟做檢查的時候,辛娜打過電話給曹胥,說曹嘉的情緒還是不好,到現在也不肯睡。陳飛麟就讓曹胥先走,最重要的是曹胥在這裡他沒法放松,就怕陳洛愉會被曹胥察覺到什麼,那樣他們都會有危險。
曹胥也記挂着曹嘉,見陳飛麟确實沒什麼事便拍了拍他肩膀:“那我去交費,你再躺一下。”
這次陳飛麟沒有拒絕,曹胥交完費便和護士一起進來,把幾張單據塞他手裡,讓他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目送着曹胥走遠了,陳飛麟才靠在牆上,用拳頭捶了捶眉心,走在旁邊的護士問他是不是頭暈,要不要拿個輪椅?他回答道:“沒事,走吧。”
護士把他帶到1号輸液室,裡面隻有一位中年婦女坐着輸液,陳飛麟找個靠後的角落坐下。護士去準備。幾分鐘後回來,幫他挂好後調整了速度,道:“有事就喊裡面的醫生,要去洗手間記得把手臂擡高,一個人不方便也可以叫醫生,裡面還有護工值班。”
夜間的急診科服務比起白天好多了,尤其在不忙碌的時候,陳飛麟向護士道了謝,等護士離開才拿出手機看。
他手機插的是老吳給的電話卡,芯片特制,有定位追蹤功能。而他之前用來聯系陳洛愉的是另一張不記名的私人卡,那張卡被他藏在住的旅館房間裡,所以現在沒法通過手機聯系陳洛愉。
視線朝兩側的出入口望了望,依舊沒見着陳洛愉的身影。想到自己的兩個眼神他都看懂了,陳飛麟呼出一口氣,慶幸之餘不免有些後怕。不過有一點想不通,這裡不是離曹嘉住處最近的醫院,曹胥怎麼會把他帶來這裡?還是說今晚趙韫儒也在?曹胥離開後去見了趙韫儒?
這種事沒法靠猜的,還是結束後去醫生辦公室看看。打定了主意,他仰頭靠到了後面的牆上,沒休息幾分鐘就睜開眼去看右手背,食指按了按膠布的位置。
他的膚色比較深,血管又不明顯,剛才的護士紮了三下才找準,後來他的手背就一直有點痛。起初以為是紮針的緣故,現在再看,整條血管都腫起來了,疼痛也比剛才更明顯。
他想着是不是護士沒弄好,正打算起身就看到左側入口走進來一個人。
他和那人對視一眼,若無其事地坐下了。
陳洛愉沒多看他,徑直走進輸液室的值班室,跟裡面的醫生說了幾句後才出來。先是看了看那位中年婦女的輸液袋,和對方溝通了幾句,然後才走到陳飛麟面前,确認完輸液架上的藥品名稱再低頭去看陳飛麟的手背。
這一看,陳洛愉放在白大褂裡的雙手都伸出來了,右手食指輕輕按了按陳飛麟紮針的部位,然後撕開膠布。
見他要動自己的針頭,陳飛麟想拿開他的手,卻聽到他嚴肅地說:“别動,針頭歪了。”
捏着黑色的針柄部位小心地動了動,陳洛愉問道:“還會不會痛?”
他彎腰站在陳飛麟的座位旁邊,有一縷劉海碰到了睫毛,這個姿勢讓陳飛麟想起了他們第一次重逢的那晚也是在中心醫院裡。隔了許多年再相見,那時的陳洛愉還沒完全記起他是誰,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察覺到陳飛麟走神了,陳洛愉用隻有彼此能聽到的氣音問:“能不能去前面的洗手間?我剛才看着你朋友開車走了,後面也沒人再進來。”
猶豫了片刻後,陳飛麟瞥了眼角落的監控探頭,借着手指捏鼻尖的動作擋住嘴唇,道:“别一起進去。”
陳洛愉把紗布重新蓋好,直起身說:“注意一下,要是還痛的話記得叫醫生。”
回了句“多謝”,陳飛麟等他轉身出去了才靠回椅背上,幾分鐘後站起來,拎起架子上的輸液袋從另一個出入口離開,走向前面的洗手間。
推開門時,陳飛麟習慣性地掃了眼環境。洗手間内空無一人,燈光也調整得比白天弱,并不會覺得刺眼。
這裡就是上次陳洛愉遇到醫鬧事件的洗手間,看着長方形的大理石洗手台,陳飛麟的眼前浮現出那天陳洛愉被潑油漆後驚魂未定的模樣。
那時救他純粹是出于下意識的舉動,怕他受到傷害。現在想想,幸好那個人隻是潑油漆,萬一是硫酸的話,後果根本不敢想。
把幾扇隔間門一一推開,确認沒人後,陳飛麟進了右側最後一間。
這裡靠近輸液室,為了方便輸液病人,隔間都設計得比較大。他把輸液袋挂在牆上特制的挂鈎上,背靠潔白的瓷磚牆,擡着右手等陳洛愉,等了一會兒沒見陳洛愉來,反倒是想上廁所了。
出門前他喝了兩瓶水,想着等陳洛愉來了還不知道要談多久,于是用左手拉開羽絨外套的拉鍊,再去拉牛仔褲拉鍊,剛準備好就聽到外面有推門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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