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闊問道:“太子妃這些日子的異樣,會不會與此有關?”
國師聞言皺了皺眉,走到塌邊伸手要去摸楚沉的肚子,暮天闊卻擡手拿住了他的手腕。楚沉如今雖然已經昏睡過去了,但他的肚子豈是什麼人想摸便可以摸的?
國師覺察到暮天闊帶着冷意的眼神,終于回過神來,後退了兩步,開口道:“那蠱蟲是殿下養大的,哪怕它躲得再深,殿下也應該能感應到它才對。”
“國師的意思是說,蠱蟲可能在太子妃的肚子裡?”暮天闊問道。
“是,而且未必是在太子妃身上。”國師開口道:“殿下不妨先摸摸看?”
暮天闊聞言擡手輕輕按在了楚沉的小腹上,但他等了片刻卻沒有任何感覺。
國師見狀開口道:“殿下心中雜念太多,自然感應不到。”
暮天闊聞言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他驟然睜開眼睛,一臉驚訝。
他萬萬沒想到,那朱絲竟然會在胎兒的體内。
“怎麼會這樣……朱絲明明已經認了主,怎麼會……跑到孩子的身上?”暮天闊驚訝的道。
國師聞言皺了皺眉,開口問道:“殿下是何時發覺朱絲失蹤的?”
“孤……一直未曾留意,想來已經有些時日了。”暮天闊道。
如今已經快到了深秋,堯國地處北方,天氣開始變得寒涼,楚沉衣衫也穿的多了些,手臂很少露出來。而暮天闊又沒有意識要去檢查楚沉身上的蠱蟲,自然不會留意到蠱蟲何時失蹤。若非今日暮天行跑來詢問,他或許至今都想不到問題出在這蠱蟲身上。
“這朱絲從前的用處一直是為了控制豢養的死士。”國師開口道:“既然是死士,斷然不會遇到有孕這樣的事情。像殿下和太子妃這般……還是頭一遭聽說,所以貧道也解釋不了為什麼蠱蟲會到了孩子的身上。”
暮天闊問道:“可有法子取出來?”
“法子隻有一個,殿下是知道的。”國師道。
這蠱蟲一旦認了主,便如同生長在人的血液之中一般,若是想要取出需要放血才行。此前暮天闊沒強行從楚沉身體裡取出這蠱蟲,便是不想讓楚沉受苦。而如今蠱蟲跑到了孩子身上,更是不可能用這個法子了。
暮天闊深吸了口氣,又伸手慢慢按在楚沉隆起的小腹上,片刻後開口道:“它好像感覺不到我了,是不是因為一直得不到安撫,所以它躁動不安,傷到了孩子?”
“可否允許貧道給太子妃殿下号一号脈?”國師問道。
暮天闊點了點頭,上前親自扶着楚沉的手腕。
國師伸出兩指搭在楚沉腕間,片刻後開口道:“大概是蠱蟲過于躁動,擾得胎兒疲憊不堪,所以這才少了胎動。”而這幾日胎兒并非毫無動靜,隻是因為疲憊動的不厲害,所以楚沉很難感覺到。
“當務之急,安撫住蠱蟲才是最緊要的。”國師道。
否則繼續下去,胎兒隻怕會有危險。
“孤該怎麼做?”暮天闊問道。
國師想了想,開口道:“貧道也拿不準,隻能試一試,請殿下着人取一柄匕首過來。”
暮天闊聞言吩咐人去取了匕首,便聞國師又道:“蠱蟲以血養之,如今它在胎兒的體内,胎兒又在太子妃殿下體内,所以隻能試試以血哺之,或許能起到安撫的作用。”
暮天闊聞言恍然大悟,若是将他的血喂給楚沉,那麼他的血便可以間接地接觸到胎兒,說不定真的能對蠱蟲起到安撫的作用。念及此,暮天闊伸手扶起楚沉,讓對方倚在自己懷裡,而後拿匕首劃傷了手腕,将血滴到了楚沉口中。
溫熱的血液不斷流出,血腥味很快充斥了楚沉的口腔,他雖然昏睡卻并非毫無知覺,隻見他擰了擰眉頭,初時有些抗拒,但很快便适應了那個味道,而後下意識将口中的血吞了下去。
沒過片刻,暮天闊便覺得心口一跳,他感應到了胎兒的反應。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按在楚沉小腹上,很快便覺掌心一動……
“果然有用。”暮天闊又驚又喜的道:“孩子還活着。”
暮天闊伸手摟住懷裡的楚沉,心中又是喜悅又是後怕。
今天若非楚沉一念之差,他險些親手害了這個孩子的性命。暮天闊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隻覺得今日的一切便如一場噩夢一般,好在有驚無險,不然将來他恐怕永遠都無法面對失去這個孩子所帶來的懊悔。
“既然此法有效,殿下可每隔十日以血哺之,想來可安撫住蠱蟲,保胎兒無虞。”國師朝暮天闊道。暮天闊聞言點了點頭,親自将國師送出了東宮。
到了宮門外,國師突然駐足,朝暮天闊開口道:“方才貧道在太子妃的脈象中,窺得一種十分玄妙的異樣,太子妃命格十分離奇,非常人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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