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鸾想想覺得也好,就又回了清心苑,安心陪霁穎玩。想到将至的風雲,顧鸾心裡既有期待,又有些禁不住的唏噓。
皇後原不該是這個樣子。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說不清該怪她和楚稷的變數,還是該怪皇後自己的心魔。
酉時四刻,衆人齊聚竹園。
皇後對這場宮宴很用心,竹園之中張燈結彩,空地上有舞姬起舞,假山上有歌姬高歌。宮人們穿梭席間,奉上美味佳肴,每一席上都有碟粽子,粽葉碧綠,在暖黃的燈火下霎是好看。
楚稷到得稍晚了一刻,彼時席間一衆嫔妃已說笑得熱鬧,離席見禮也沒打破這氣氛。
顧鸾便趁着這好氣氛将兩串五彩繩呈了上去,依皇後所言,一串給楚稷,一串給永昌。
一衆嫔妃見狀都趁機稱贊她,楚稷看起來興緻也不錯,當即便将五彩繩戴戴在了腕上,永昌的也由乳母幫忙戴好,顧鸾含笑看着,心裡卻真有些緊張。
不知皇後到底用了什麼東西。
會不會很難受啊?
她這般想着,宴飲間總不住地往楚稷那邊看。賢嫔坐得近,多少察覺了些,便關切道:“娘娘?”
顧鸾忙收回目光,賢嫔打量着她:“娘娘怎麼了?”
“沒事。”顧鸾笑笑,颔首抿了口盞中果酒。
卻聽永昌道:“父皇,我手腕好癢……”
顧鸾一愕,擡眸望去,就見楚稷也一愕。
接着便見他一把拉過永昌的手,撸起袖口一看,多少有些慌:“張俊,傳太醫。”
張俊應了聲諾,匆匆去辦。緊接着,皇後離席,幾步行至永昌身邊:“怎麼了?”她拉過永昌的手,頓時神色一栗:“怎麼弄的!”
原本一派輕松的席間因為這聲怒喝倏爾一靜,顧鸾垂眸等着,果見若雲上了前,低眉順眼地告訴皇後:“娘娘,是不是因為那五彩繩……五彩繩是貴妃娘娘編的。”
顧鸾淺怔,慌張瞬間湧于面上。她匆匆離席,俯身拜下去:“皇上,五彩繩是臣妾所緻,但所用的絲線、玉扣……俱是皇後娘娘備下的。”
陷入安靜的席間随着她的話多了一層竊竊私語,衆人邊交頭接耳邊看皇帝的神情。
皇帝眉宇微鎖,一時未言,皇後卻道:“貴妃……你可不能這樣血口噴人。”
語畢,皇後亦拜下去:“皇上容禀,臣妾白日裡确是托貴妃制了五彩繩,可臣妾給貴妃的東西都好好的。否則豈會隻有永昌覺得不适,皇上卻未覺不妥?再者……再者……”皇後邊說邊将右手探入左袖,不多時,解出一根五彩繩來,“臣妾所戴亦出自貴妃之手,足見臣妾備下的東西并無異樣!”
皇後話音剛落,若雲就幫起了腔來:“娘娘說的是。何況娘娘乃是皇長子殿下的生母,娘娘又怎會害他?倒是貴妃娘娘……”
清淩淩的目光投過來,若雲狠狠剜了顧鸾一眼:“貴妃娘娘自己膝下有了兩位皇子,便覺嫡長子礙眼了麼?”
“信口雌黃。”顧鸾冷淡地回視過去,“皇長子養在皇上身邊,本宮若想害他,有的是機會,大可不必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動手。”
若雲怒然:“娘娘休要仗着聖寵就這樣有恃無恐!”
幾句争執之間,太醫院院判王之實匆匆而來。入了竹園一見這陣仗,王之實便知事情必不簡單,小心翼翼地見了禮,就上前為皇長子診治。
他仔細瞧了瞧永昌腕上起的疹子,又診了脈,拱手禀話:“皇上,殿下這是起了敏症。”
“隻是敏症麼?”顧鸾神色輕松起來,“小孩子肌膚嬌嫩,原就易起敏症。臣妾自問無錯,想來皇後娘娘身為皇長子的生母拿給臣妾的絲線也不會有問題,隻是那絲線本身讓皇長子不适罷了。”
“貴妃娘娘怎的說得如此輕巧?”若雲輕笑,“需知這敏症若鬧得厲害了,也是會窒息乃至殒命的。五彩繩上究竟有什麼,還是請太醫一并驗過才好。”
顧鸾的目光凝在她面上,目不轉睛,俄而輕笑:“這樣大的事,何輪得到你一個宮女拿主意?”
伴着她這句話,衆人的目光又都投向九五之尊。
于是便見半黑的天色下,楚稷面色陰沉,聽聞貴妃所言,他眼底也沉下去:“貴妃,朕寵你這麼久,要你一句實話,你做了什麼?”
這句話無疑激起了衆人的驚意,更能激起一些心魔的竊喜。
顧鸾垂眸,深拜:“臣妾什麼都沒做。”
“好。”他點點頭,“王院判,驗吧。”
王之實躬身,一語不發地先瞧了瞧皇後摘下的那條五彩繩。覺得無恙,又驗了皇長子的。
每個人都緊盯着他的神情,離得近的皆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驗皇長子那條五彩繩時皺了皺眉頭。接着,他又驗了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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