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見過那個那個姑娘,但順着燕歌所言,她仿佛看到了一道清麗的背影與楚稷談笑風生。她對他溫柔的樣子太過熟悉,是以在這樣的畫面裡,她看到的也自然而然是他溫柔的模樣。
不覺間,她的心跳滞了兩拍,一股窒息湧得濃烈,仿有千斤巨石壓在心頭,讓她喘不上氣。
緩了好幾息,她才将這份驚異按了下來。
搖了搖頭,她道:“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娘娘……”燕歌微滞,“娘娘不管?”
“有什麼好管的。”顧鸾笑笑,神色平靜地躺回床上。
倘若燕歌真沒看錯,此事無外乎兩個可能。
一是與楚稷近來的忙碌有關,朝中之事波詭雲谲,有時也不免與市井多有牽連,他若去暗查什麼也是說不準的。
二,便是像燕歌所擔憂的那樣,他或許與那民間女子暗生情愫,是以隐瞞身份,這般相見。
如是第一種,她不必管。如是第二種,她管不了。
顧鸾躺在床上怔着神,不自覺地想起了他們剛在一起時的一些事。
那時候他們鬧過兩次誤會,她吃過兩次飛醋。第一次是因為茉爾玟,那時他們剛戳破心事不久,情意正濃,她實難接受他那麼快就心裡有了别人,撐不住地哭;第二次是因為洛娅,那是正值她有孕的時候,孕中多思,本就容易悲春傷秋,再加上燕歌與茉爾玟同樣會錯了意,她就以為他動了心,好生難受了兩天。
這份酸味,嘗過兩次就行了。
第90章解謎(到時候,她要大聲笑話他。...)
這回她打算直接去問問他。
是以這晚她喝了安神藥,讓自己如常入睡。翌日清晨,估摸着他該已下朝了,她便帶着燕歌出了門,去紫宸殿找他。
到了紫宸殿門口,兩名宦官卻上了前,低眉順眼地拱手說:“佳妃娘娘,皇上正忙着,不得空見您。”
她說:“那本宮等一等。”
可二人又道:“今日怕是都不得空。”
顧鸾皺皺眉頭,沒再多說什麼,徑自回了純熙宮。
次日再來,又是如此。
她在宮中那麼多年,如此兩回她便多少覺出楚稷是有意不見她了。燕歌那日所言就顯得真了些,卻也變得好笑。
其實縱使是真,他也大可不必這樣躲的。
.
第三日,栖鳳宮傳來消息說皇後病愈,衆妃可按規矩去晨省。又翻過一夜,衆人就在清晨齊聚到了栖鳳宮。
屈指數算,她們已有近一個月沒晨省過了。眼下再行相見,人人心緒都很複雜。有些人念着再過幾日出了正月就要被賜死的顧氏和馮氏,有些人則想着皇上這些日子都沒踏足後宮的事,禁不住地打量顧鸾的神情,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衆人坐了不多時,還是何婕妤忍不住開了口:“臣妾聽聞皇上近些日子都沒往後宮來……說來新鮮,這情形可有三年沒見過了。”
她言及“三年”,衆人不必細想就知道,三年前那便是顧鸾得封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皇帝确有很長一段時日不曾進過後宮,後來顧鸾得了封,他就專往她的純熙宮去。
何婕妤話音一落,顧鸾清晰地感覺數道目光都向自己投來。
皇後睃了眼她們:“皇上政務繁忙,一時顧不上咱們是難免的,咱們誰也别去生事。”說着,視線轉向顧鸾,“佳妃,你對紫宸殿的事務熟悉,得空時不妨多去瞧瞧,也陪皇上說說話,免得他忙過了頭,再累出病來。”
任誰都能聽得出這話裡的示好。
顧鸾便未提楚稷那日跟她說的話,更不會提燕歌告訴她的事情,隻和和氣氣地颔首:“諾,臣妾知道了。”
卻聽何婕妤又道:“算起來……佳妃娘娘的生辰也近了吧?”
顧鸾睃她一眼,她仿佛未有察覺,自顧自又說:“往年……往年都是皇上給佳妃娘娘慶賀,如今皇上這般忙着,怕是顧不上,不妨咱們姐妹聚一聚?”
這話說得殿裡許多人都想笑――誰會願意跟她聚似的。
顧鸾抿唇莞爾:“也不是什麼逢十的緊要生辰,本宮倒懶得過了。原想着那天帶着兩個孩子随便賀一賀便是,但若婕妤有興緻,也可一道來坐坐。”
何婕妤就是再沒眼力見也聽得出她這話裡的疏離,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那臣妾就不去打擾了……”
又過約莫一刻,衆人從栖鳳宮中告了退。顧鸾乘步辇回到純熙宮,進殿落座,就聽燕歌上前道:“奴婢……去禦前打聽了幾句。禦前的人說……皇上近來日日晚上都出門,總是後半夜才回來。但每每都隻有張公公跟着,旁人都不知皇上去了何處。”
顧鸾羽睫微顫,抿着茶,“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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