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沒有受驚,而是不可思議地将面前的男人望着,血液在腦海裡奔騰。沈麻也回視他,但神色淡定地多:“醒了?”韓江語:“沈麻?沈麻從睡意中漸漸清醒過來,哼了一聲:“認出我了?不拿我當鬼了。”韓江語瞪着眼睛,片刻後,眼中溢滿了欣喜:“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不待沈麻又任何回應,撲過去就抱住了沈麻,摟着他的肩膀,擡手撫摸他的臉頰,眸光有欣喜有眼淚,“你沒死?你真的沒死?你原來是騙我的嗎?你那個時候其實從水庫另外一邊遊走了對嗎,你生我氣了,不想理我了是嗎。”如果是原先的沈麻,自然不會有片刻的動容,但此時的沈麻是當初那個喜歡韓江語的少年,提起舊事,隻覺得酸楚溢滿心田,他撇開眼睛,不看韓江語,不回應他這些話,隻冷淡道:“醒了就起來吧。”推開沈麻的手,下床,“以後别一個人在馬路上哭哭啼啼的,這麼大一個男人,真是難看死了。”韓江語才不管沈麻說什麼,他被驚喜沖昏了頭,跟着下床,快步走到沈麻面前擡手就抱住他:“你回來了,正是太好了。”沈麻又推開他:“别碰我,讓開。”韓江語這霸道少爺怎麼可能聽他的、也不願意松手,但他對沈麻感情特殊,失而複得令他分外珍惜此時此刻,他心中一轉,覺得不能再惹惱沈麻,還能重逢便是人間喜事,他當即乖乖松手,又克制着情緒,偎貼地笑笑道:“我身上有酒味吧,我去洗洗,”餘光一掃這間屋子,猜測是沈麻的家,便問:“你這兒有換洗的衣服嗎,我洗個澡。”沈麻往外走,卻說:“我餓了。”不過是找了個借口離開。可韓江語立刻斂掉一聲浪蕩公子的氣質,小媳婦似的跟了過來,眼睛彎彎的,無不是讨好的神态,笑道:“我這些年還學了些廚藝,日式、泰式、中式、意式的早飯都會做,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作者有話要說:韓江語:“臉好疼啊。”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韓江語韓少爺是高奢圈子裡的太子爺,他家族代理好幾個國際大品牌,他在時尚圈、高奢圈子跺跺腳,下遊一連竄跟着他吃飯的都得屁股打顫。這種從小被捧着長大的少爺,脾氣能好就見了鬼了,所以當年就算是沈麻,多少也會讓讓他,誰叫他是太子爺。可如今,高奢圈的太子爺站在沈麻公寓廚房的竈台前,拿小米熬起了粥,煎着雞蛋,炸着香蕉,那副穿着圍裙的高高大大的身影,落在餐廳裡的沈麻眼裡,要多違和就有多違和。但是沈麻一點也不心軟。他如今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還是喜歡韓江語的,但正是因為純粹的喜歡過,又遭遇過無理傲慢地對待,這份愛意便攙和了沉重地恨意,簡直牙癢癢到切齒。不就做點飯嗎?沈麻晃了晃腿,心道做個飯怎麼了?你韓少爺的手是用來設計衣服的,摸高奢的,下廚委屈了?委屈受着呗。沈麻越是這麼想,表情越冷淡,正在廚房做早飯的韓少爺轉過頭來,看到沈麻這個表情,心裡咯噔一跳,回過頭去,琢摩了起來。他已經可以肯定了,這百分百不是夢,他在下樓做早飯之前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記得自己去了常去的那家gay吧,被個瘋子咬了一口,又去了醫院打疫苗,半夜從醫院出來,坐在馬路邊上想起了沈麻,然後?然後他好像就真的見到了沈麻。不是夢,是真的,活生生的人。韓江語隻是被“鬼”吓破了膽,并不代表他是個草包,此刻,他一面心驚沈麻還活着的事實,一面又暗自想,難道水庫那一次,沈麻其實沒有死,隻是從水庫另一邊遊走了,故意詐死?有可能。但一想到沈麻甯可詐死,甯可讓全世界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也不願意再露面,韓江語又是一陣心如刀絞。他忏悔了這麼多年,後悔當年的輕浮與傲慢,曾經無數次的在醉酒之後發誓,隻要沈麻回來,他會對他加倍的好,不再怠慢他,輕視他,如今人就在自己身邊,韓江語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重新把握住,一定要抓住沈麻。但決心是一回事,真的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韓少爺仗着高超的出生、完美又優秀的基因,學什麼都有天賦,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因此料理這種東西也難不倒他,他當年去學,也是抱着對沈麻的悔恨,覺得萬一沈麻回來了,他可以用更多的方式去疼愛寵愛他。但下廚房畢竟是個細緻活兒,不僅要做飯做菜,還要收拾打理,這方面,可就為難了韓少爺。畢竟韓家的廚房足足有幾十平,做飯的阿姨就有兩三個,他做着飯,後面還有人跟着收拾,因此從前,韓江語總覺得做飯也就那樣,很容易麼。結果到了沈麻這邊,廚房才十平米大,竈台和移門平行,剛巧夠轉個身走兩步而已,一擡手還會撞到頭頂的櫥櫃,收拾起來也麻煩,水池挨着煤氣竈,一不留神洗個東西就碰到了竈上的鍋,束手束腳,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韓江語有點受不了了,忍了半天,去叫沈麻。沈麻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沒好氣地轉頭:“幹嘛?”韓江語為了顧及面子,不說自己不想做了,便道:“我帶你出去吃吧,我剛剛想起了一家餐館,他們家中式早餐和好吃。”沈麻又沒好氣地說:“不去。”韓江語走了過去,軟言哄道:“去麼,我帶你去。”沈麻轉頭看韓江語,冷嘲了一句:“你不就是不想做嗎,也是,你是誰啊,高奢業的太子爺,愛做不做,不做你就走吧,離開我家。”韓江語一口氣上來,差點克制不住脾氣,好在沈麻這張臉如今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提示,他趕忙斂了情緒,暗暗告訴自己: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沈麻是老婆,是老婆,不能和老婆生氣。徹底壓住了情緒,轉身回廚房做飯。那之後,沈麻因為“公務”被放假,沒去9處報到,整天在公寓,韓江語也是夠沉得住氣,公司都不去了,直接把家搬來了沈麻這邊,天天膩歪着。韓江語似乎有很多話要和沈麻說,問他這些年在哪裡,過的好不好,如今在哪裡工作。沈麻表情冷眼神也冷,不怎麼開口,但韓江語知道沈麻不趕他走就是還心疼他,抓住了這份心疼和兩人之間的曾經,越發對沈麻好。幾天後,盛連給沈麻打電話,問他:“最近和你的舊情人怎麼樣啊?”沈麻平日裡在公寓都是一副冰冷冷的态度,這會兒盛連電話一來,他立刻關緊房間的門,哇一聲哭了出來:“别提了,我快要克制不住我自己了,你這魂魄到底怎麼分的啊,我感覺自己都要動搖了。”盛連:“動搖了好啊,到時候記得通知我們來取碎片。”沈麻哇地邊哭邊道:“好什麼啊,每次覺得自己要重新喜歡上那個姓韓的,每次都想把他摟在懷裡勒死。”盛連:“……你這是不是要黑化了。”沈麻:“我怎麼知道啊,你特麼給我分的魂魄啊,我現在天天給韓江語臉色看,折磨他幹這幹那,還讓他給我打錢,再這麼下去,距離奸屍也不遠了!”盛連:“……你控制一下你自己,他可不能死,他死了碎片也沒了。”沈麻:“……”然而根本沒等到沈麻和韓江語之間有進展,事情變忽然朝着一個不可預估地方向發展而去。這一天,韓家人給韓江語打了電話,讓他回家一趟。韓江語當年因為沈麻的事情,一方面和家裡鬧的不愉快,另外一方面也趁機出櫃了,這麼多年裡,他都沒有回過幾次家,韓家雖然眼看着他事業一步步登頂,但總是對他的性向問題和人品作風質疑。所以韓家通知韓江語回去,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韓家在電話裡沒有說是什麼事,韓江語也沒問,隻是臨走時和沈麻說,家裡有事,回去一趟。沈麻沒什麼反應,哦了一聲,韓江語怕沈麻生氣,又或者誤會他是出去見什麼狐朋狗友,便解釋:“真的是回一趟家,可能是工作上什麼事情,我很快就回來,你不是剛好想吃榴蓮酥嗎,我給你帶回來。”沈麻不理。韓江語:“要幾個?”沈麻:“兩盒。”沈麻:“……”韓江語立刻笑了起來,心滿意足地走了。到了韓家,韓父不在,韓母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和人說話,韓江語壓根不在意,他隻要想到出門時沈麻那副故意愛答不理、可問到要吃多少榴蓮酥又立刻回答兩盒的口是心非的模樣,就覺得喜歡得不得了。他沒吭聲,兀自在長沙發一角坐了,樂了一下,轉頭,才發現韓母和那人都在看着他。韓江語挑挑眉,換了個正經些的坐姿:“叫我回來什麼事?”韓家人多忙事業,對子女關心照顧都不夠,因此從來沒有過分親密的親子關系,韓江語和韓母之間的關系,也就比陌生人熟一些罷了。韓母:“也沒什麼,就是叫你過來,給你介紹個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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