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翊語塞了一會兒,又聽見歲杪道:“你什麼都沒給她,甚至懲罰都要我給她擔着。”
“如今大家都覺得那個瀉下的藥是我下的,”歲杪眼眶通紅,“你也沒有替我說話,如果真的是我下的,那麼我甘願認罪,可如今那個藥根本不是我下的!”
人的悲喜都是不能相通的。
他不能完完全全站在她這邊替她着想這一點,她不怪罪他,可她不能接受,自己身上被潑了不屬于自己的髒水。
“皇上,若大局和我定要犧牲一個,那麼我犧牲也無所謂,”歲杪眼眶微紅,她忽然笑了,“可是我最後犧牲一次,如果符解了,你讓我出宮,好嗎,我去江南,你留在皇城,你有你的江山社稷,我有我的自由向往,我們各過各的——”
“朕會給你一個交代,這些念頭,你都打消了吧,”嚴翊打斷她的話,袖口一甩,留下了一句話,“這兩日解符的人就會來,你什麼事都不要想,”
一刻鐘沒到的功夫,嚴翊面色不善的離開了殿内,這一來更加在嫔妃們的心中證實了歲杪下了瀉藥的想法。
可歲杪已經由被誤解的失落轉而和自己和解了。
她如今就等着,等着那個解符的人出現,能解她就離開,若是不能解......不管能不能解,她都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李茵葉,将軍不是窩囊之人,将軍之女自然也不是。
原以為還要等上幾日才能等到那個解符的人,可沒想到第二日,嚴翊便帶着那個男人出現了,莫蒿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一黑一白,有些奪目。
那個男人戴着一頂帽子,黑色的華服,一隻袖口空空的,是個斷臂的人。
當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歲杪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她看向嚴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次連莫蒿都覺得嚴翊和歲杪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的變化。
嚴翊喉結滾動,對着歲杪道:“這個是莫延,替你解符的,朕還有事處理,莫蒿陪着你。”
說完,嚴翊看了眼歲杪,離開了殿内。
願合宮的主殿内。
歲杪坐在主位上,視線總是不自覺的往那個斷臂的男人看去,不知為何,他總是讓她想起元合口中,她的斷臂兄長,思緒有些放空,男人擡起視線的那一刻,歲杪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冒犯,歉意的笑了笑,便移開了視線。
“娘娘,可是我的手臂吓到你了?”莫延問。
他的聲音很低醇,聽上去不緊不慢,溫柔的有些過分。
“沒有的,”歲杪不知為何,有些着急的解釋道:“隻是我想起我的一位故人,我與他自幼沒有見過面,偶曾聽聞朋友提起,他也斷了一隻手臂。無意冒犯,還請莫延師父别往心裡去。”
他沒說話,隻是輕聲笑了笑,然後道:“娘娘,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先替你看看符,找出怎麼解的解藥,如何?”
歲杪立刻點頭,“勞煩莫延師父了。”
“其實你不用那麼客氣,”他頓了頓,“說不定我們之間還有種緣分。”
近看才知道,原來他也有一雙和自己相似的桃花眼,歲杪眼眸微動,跟着問:“什麼緣分?”
“替你解符的緣分,”莫延笑了笑。
莫蒿倒是覺得奇怪,看向莫延,“你今日怎麼話這麼多?”
莫延頓了頓,他看着歲杪,忽然歎息了聲說道:“不是我話多,而是看見娘娘,我也想起我一個故人。”
歲杪心一緊。
視線緊緊的盯着莫延,抿了抿自己有些幹燥的唇,不由自主的追問道:“你想起了什麼故人?”
“有緣分的話,莫延再和娘娘說,”莫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頓了頓又道:“我的那個故人,和我有一樣的桃花眼,特别的像,可好看了,她肯定和你一樣好看。”
這句話,讓歲杪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還想說什麼,卻被莫蒿打斷了。
“莫延,你今日怎麼這麼奇怪,别忘了正事,”莫蒿提醒道。
莫延微微一笑,他一直垂着頭,不能讓人特别清楚的看他的臉,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香囊,毫不客氣的撕了開來,裡面是一個刺繡的圖案,仔細一看,就是一個符的形狀。
“這個符,哪怕她沒給你,你也逃不開,隻不過,你拿過這個符,她能更好的下蠱,”莫延說,“上面有小小的字體,沒猜錯的話,就是你的生辰八字。”
歲杪仔細一看,果然是!
“這些都不打緊,這個符下都下了,你隻說能不能解開便是,”莫蒿似乎是比歲杪還要緊張,一直看着莫延。
“暫時不好說,但是這個符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符,”莫延看向歲杪,像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關懷,“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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